望了一会窗外的景色，卡卡西回过神来。
他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便小口小口地喝着护士倒给他的温水。
“话说，晋升考核我好像是通过了吧？”
卡卡西在心里想道。
“好像最后的时候，被宣布合格了。”
“不过竟然在考核中晕过去了，还真是丢脸，明明只是一个考试而已。”
卡卡西想着，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传来。
不一会，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卡卡西，我来看你。”
他的老师，波风水门的声音传了进来。
“请进。”卡卡西说道。
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淡金色头发的青年。
“医院通知我你醒了，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水门提着一袋子的水果和点心走进来。
“还行，就是身体很虚弱。”
“嘛，毕竟你透支了身体嘛，慢慢恢复就没事了。”
水门安慰着说道，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像是想起什么，声音稍微高了几分，“啊对了，忘记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卡卡西，脸上露出鼓励和赞赏的笑容，
“恭喜你卡卡西，考核通过了，你是中忍了。”
“……谢谢。”
“这种时候就别冷着脸了，多笑笑嘛。”
卡卡西撇过头，把视线转到窗外。
“真是个傲娇的孩子。”水门手指挠了挠脸，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
窗外阳光灿烂。
微风吹拂，送进来清新的空气。
水门沉默了一阵，突然提起奈良进斗，道：“那位进斗前辈，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卡卡西虽然奇怪忽然说这个，但也点点头回答。
“是，简直像望不到顶的大山一样，完全看不清他的实力。”
“老师我也是呢。”水门说道。
卡卡西回过头，眼中有些惊讶。
“不要这么惊讶，毕竟那可是史无前例的进斗前辈啊，我虽然头衔是上忍，但和前辈的差距没你想得那么小。”水门挠着头，有些小羞涩，道：“大概只有自来也老师，能和进斗前辈正式交手吧？”
“原来如此……”卡卡西点了点头。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水门苦笑了一下，“卡卡西，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不是老师我太弱了，而是进斗前辈太强了。”
“是是是。”
“真是敷衍呐……”
水门叹了口气，心里却极为高兴。
卡卡西竟然会和他进行这种开玩笑式的互动，以前可从来没有的。
‘心结有些打开了吗？’
水门想了想，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
“虽然听起来很没有道理，但其实是真的。那就是……你父亲白牙前辈，和进斗前辈的关系没那么好。”
卡卡西的目光顿时凝聚起来，隐隐有些锐利。
他盯着水门的眼睛，低沉地问道：“什么意思，老师？”
明明常来他家做客。
明明路上碰到了会打招呼闲聊几句。
明明在他家里留下了不少的指导秘籍。
明明所有人都那样说。
“以前并不是有意瞒着你，但过去的你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有些事情可能无法理解和接受，而且这是我个人的判断。”水门面对卡卡西的尖锐的目光，表情依然平静。
他用平缓的声音说道：“白牙前辈和进斗前辈，只是互相欣赏而已。”
卡卡西皱眉，不解道：“这不就是朋友吗？”
“不，朋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水门认真地摇了摇头，道：“欣赏只是赞叹对方的出色，但并不代表着认可。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还会是敌人。”
“理由。”卡卡西看着水门的眼睛。
“你听过之后，不要说出去，毕竟只是我多年的观察和判断……”水门深吸了口气。
卡卡西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温暖。
他老师所说的多年观察，肯定是为他这个弟子去做的，不然一般人不会在私底下搜集同村忍者的情报。
“白牙前辈不怎么喜欢进斗前辈的那种性格，而进斗前辈没有朋友，因为进斗前辈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他只会全心全意地追求自己的目标，但可惜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弄懂进斗前辈在想什么。”水门压低着声音，郑重地说道。
空气仿佛一瞬间陷入极度的静默。
卡卡西怔怔地望着水门，眼睛瞪大，瞳孔稍微涣散。
这些话语宛如一块块巨石，一点一点地压在他的心头上。
理智上，他感觉水门老师不会骗他。
但过往的既定印象又不断跳出来，否定刚才听到的话语。
他心中仿似有两个人小人在剧烈地争吵着，闹得他青筋直跳，脑袋像是有根筋在跳一样，蹦蹦蹦地疼痛。
“抱歉，看来现在跟你说这些还是太早了。”
水门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按着卡卡西的脑袋，帮他缓解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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