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也不完全对。我指的是被压抑的性格,但也有很多人从未压制过自己的真性,变化就并不明显,便只会加重其原本的性格。”
“为何会这样?是我触发了什么吗?”
夜天倒了一杯茶,递给江白。
“不是说让你每次呆十天就可以吗?为什么没出来?”
江白忽然一愣,无辜的说:“我……不知道。”
“把你遇到的和我说说?”
江白点头,简单的说了自己到不越山后的情况。
江白起初在不越山上空徘徊了许久,看着里面的厮杀、吞噬,和各种血腥场面。江白心中很是排斥这里,然而想起自己的不争气,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便不停的告诉自己,下面那些东西,是无意识的,是魔头,是只知道杀戮的东西,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
说服了自己,江白才飞身进入了不越山。
这种魔头虽然无意识,只有本能,但是却比那种有意思的修魔者多了一种直觉,就是对修真者的那种敏感。他们很喜欢吞噬修真者,那些真气是最好的补品,若能吞噬一个,功力至少提高一成。
无疑,江白成了被围攻的对象。
开始的江白,一直是束手束脚的不愿杀戮,直到衣衫已被鲜血侵透,随着伤口越来越多,他的体力也开始不支。
恍惚间,他耳边似乎响起夜天震怒的声音。
“你的修为,对付这种角色需要用保命的玉牌吗?”
“江云辞,没了保命玉牌,你是不是打算死在不越山?”
“你连对付这种小角色都能负伤,如何做我魔域的魔尊?将领又如何统领仙门?”
“江云辞,难道你每次都只能等我去救你吗?”
“江云辞,你真的是那个仙门楷模,吾辈之典范吗?你居然连小魔头都打不死,你可真没用,修炼天才有什么用?没人在身边保护你,你居然什么都不是。哈哈哈,什么吾辈之典范?吾辈之笑话还差不多!”
“……”
江白的手开始颤抖,粗重的呼吸,头昏痛欲裂,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他只能下意识的挡住眼前的攻击。
“不,我不需要人保护,我不是笑话。”
“啊!---”
一声长啸,江白的眼睛泛起红光。于归好像突然活了一般,沾到必死,碰到必亡。江白犹如一台机器,出了杀死眼前的魔头,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坚持了二十几天,直到夜天突然出现把他拎出来。
听了江白的讲述,夜天缓缓点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越山魔气很重,原本江白应该是被心魔困扰。但机缘巧合下,心魔没有种下,却激起了他的真性。江白讨厌那个懦弱的自己,讨厌那个事事都需要有人帮他处理和想办法的自己。他讨厌只要身边没人在,他就会办砸所有事情的自己。在极度虚弱,仙灵之力大量流失,还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他下意识的要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这些应该才是激起他真性的原因。
听了夜天的分析,江白也觉得夜天说的有理。不是自己生性暴躁,而是自己太想改变了。
“噗!云辞,真性之所以叫真性,就是这个人在没经历过一切的情况下,最原始的性情。也就是说,你若不是被仙门条例压制与改变过,你若不是看见和经历过一些事情,这会是你最原本的心性。”
“可我确实从没想过害人啊!真的从来没有过,为何我的真性会是暴戾的?”
“因为你的经历,可能没人真正想要伤害过你,或者你根本不认为自己被伤害过。你成长过程中每一件事都是影响你性格的因素。你的认知、你的见闻、你身边的人等等,这些才是决定你后天性格的重要因素。而真性,是让你变成一张白纸,而你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的本性。而你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改变。”
江白似懂非懂的点头。
“云辞,这种东西很少有人体验过,很是微妙。而我也只是暂时压制了而已,而你最希望做的还是现在的自己,你没有沉迷于杀戮,所以我才能把你暂时拉回来。”
“暂时?”江白显出一瞬间的慌乱。
夜天看着江白,安抚的说:“不必担心,从明天起,我教你音律,慢慢调理一下,应该十几天就能恢复。”
“你还会音律?我居然都不知道。刚刚听你弹箜篌,才知道,你的音律修为居然那么高。”
“那种女人家的东西,难道我要到处炫耀才行?”
女人家的东西?那之前为何经常会经常让自己弹琴给他听?这是把自己当女人了吗?
“温若!”
“开玩笑,我不是也学了吗?明天开始教你,虽然我的修为确实不如仙尊高深,但你若是想学,我慢慢的都教给你。”
江白微笑着点头:“好!”
其实仙尊也很少亲自传授过他什么,除了棋道,几乎都是扔下一本书,让他自己悟,不懂了在讲解一下。他又不知道应该让师尊教他一些什么,仙尊看他没问,以为他没兴趣,也没主动提起。
所以夜天说教他一些东西,他还是很愿意学的。
第二日开始,江白和夜天学习音律。一直以来,江白都以为夜天不擅音律,却不知,他不仅会,而且造诣惊人。
仙尊是给过他音律修行的典籍的,仙尊府听学时,也是有天音阁中音律修为最高的长老在教学的,所以江白的音律修为虽然比不上林梵或者一些音律大家,但绝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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