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喷出来,飞溅在地上。
沈氏和苏冰舞震惊地呆住,就连这个内功不俗的道长也杀不了那个小贱人?
母女俩面面相觑,眼神暗中交流:那小贱人忽然功力大涨,莫非真是狐妖附身?
苏轻亦缓缓飞落,宛若九天玄女下凡,轻灵曼妙。她将雪绸收回来,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去,看着纯粹无害,实则寒气迫人。
“我不是狐妖,更没有被狐妖附身。再不滚,我不介意你们血溅别苑。”
“清风道长说你被狐妖附身,我一定会找一个更厉害的道长来收服你!”苏绍谦已经认定她被狐妖附身,神色坚决。
“老爷,不如我们先走吧。”沈氏的心里翻滚着数个念头,忧心忡忡。
“道长,你没事吧。”苏绍谦走向清风道长,关心地问。
清风道长费力地爬起来,低哑道:“狐妖的妖术太厉害,恕本道无能为力。”
说毕,他捂着心口,步履蹒跚地走了。
苏绍谦转头瞪苏轻亦一眼,率领众人离开流光别苑。
良辰、佳期想欢呼雀跃,但一想到主子可能不是以前的五小姐,难免感到害怕,不敢上前。
“你们也觉得我被狐妖附身?”苏轻亦淡漠道,理解她们的猜疑。
“五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没有内功,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良辰转移话题,真希望眼前的五小姐还是她们最敬爱的主子。
佳期愧疚道:“五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怀疑你的……奴婢只是……”
苏轻亦不怪她们,“奥秘在于这条雪绸。”
良辰更迷惑了,“这不就是一条普通的绸子吗?”
“这条雪绸是软兵器排行里数一数二的,而且这条雪绸封印着二十年内力。刚才我吐出来的血正好滴在雪绸上,解开封印,这二十年内力就为我所用。”
苏轻亦缓缓道,方才解开封印之后,日苏灵镜这么跟她说的。它还说,她以自己的血解开封印,便是与雪绸结成契约,成为雪绸的新一任主人。
佳期忍不住惊叹:“好神奇啊。五小姐,这条雪绸居然这么厉害。”
良辰原本心存一丝疑虑,听主子这么解释,便也信了。
反正,这辈子她的命是主子的,即使主子被狐妖上身,她也会对主子效忠。
而听雪苑这边,沈氏来到苏冰舞的房里,各自饮了一杯茶。
苏冰舞眉心紧颦,雪盈盈的小脸布满了疑虑,“娘,这个清风道长的武艺当真不俗?”
“那是自然。我打听得很仔细,武艺高强,内功更是了得,而且,他的确是捉妖降魔的道长。”沈氏肯定地说道。
“可是,他为何打不过那小贱人?”苏冰舞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只有一个解释:那小贱人被狐妖附身了。
“我也纳闷着呢,竟然打不死那小贱人。那七百两花得真冤枉。”沈氏那个肉疼呀,那可是白花花的七百两银子,可以买好多珠宝首饰了。
“娘,你说那小贱人会不会真的被狐妖附身了?不然她怎么会忽然有这般厉害的内功?”
“这个事还真古怪,邪得很,说不准就是被狐妖附身了。这些日子,那小贱人几次三番地害我们,把我们整得这么惨,必定是狐妖作祟。”
“狐妖的妖术着实厉害,我们如何对付?”苏冰舞担忧道,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我们如何对付得了狐妖?”沈氏叹气,“不如我再找一个厉害的道长来捉妖?”
“要找道术最厉害的才能收服那小贱人。”
苏冰然心想,往后不能与那小贱人硬碰硬,“娘,接下来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沈氏也觉得应该这样,先按兵不动,再图他计。
……
瑞王府前,一顶轿子落地,苏轻亦下轿,眯眼看去,瑞王府还真是气派。
下人引她进去,她踏入正厅,看见北首主位坐着一个身形稍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他脸膛方正,肤色略白,看着就是一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腹黑角色,令人心生不喜。他身上那袭宝蓝色衣袍,绣着繁复的祥云图案,贵气逼人,气魄非凡。
这位便是北影国朝野无人不知的瑞王,女皇凤氏的堂弟。
在凤凌天、北影寒回京之前,要说哪个人权势滔天,非瑞王莫属。
苏轻亦约略知道他请自己过府的目的,简单地行礼,“见过王爷。”
“你便是美容圣手苏轻亦?”瑞王搁下茶盏,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坐吧。”
“谢王爷。”她施施然落座,“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日前听小女岚儿提起过你,岚儿与你因为一条绸子发生了一点误会。原本,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本王不该过问,不过本王最喜欢这个女儿,希望她每日都开心快乐。”他的语气还算和气。
“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苏轻亦莞尔道。
“本王就当一回和事佬吧。岚儿与你不过是为了一个玩意儿起了争执,只是小事罢了。其实,岚儿不见得很喜欢那条绸子,只不过被你抢去,她不甘心,这才念念不忘。”
她不语,静静地聆听。
瑞王的脸膛本是和善,却在转瞬之间冷沉了几分,“只要你把那条绸子还给岚儿,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本王不追究,更不会为难你。”
这话的语气虽然不那么冷厉,却好似圣旨,一锤定音。
苏轻亦心中“呵呵”,果然是父女俩,一个德行,喜欢明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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