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唐久襄冷笑一声:“你觉得这就能抵消的了你刚才的过失吗?”
萧千源完全理解错了唐久襄的话,不耐烦的再次从钱包里抽出更多的钞票。漆黑的瞳仁轻佻的转向一边,语气满是不屑和嘲讽,道:“现在够了吗?”
唐久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多看钱一眼,她执拗的摇了摇头,风轻云淡的说道:“我不要钱,钱也赔不起。”
唐久襄自小便随母亲打理这片花园,每一片叶子,每一寸泥土对于她来讲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萧千源嗤笑一声,目光深邃阴郁,直勾勾的注视着唐久襄。
“碰瓷也得分时候。我劝你,见好就收。”萧千源说道,嘶哑的气息如同猎食的豹子,周遭一片肃杀,愤怒像有了形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唐久襄藏在袖口里的手缓缓的握成拳头,水葱似的指甲硬生生磕进肉里两分,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些许。
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高大精明,身上散发着的桀骜和张扬都是来自于真正拥有的权利与财富,要说有谁全然不怵是不可能的。
但唐久襄的性子倔的很,这人间的黑白,还没到分不清的时候。
她攥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大方得体,从容不迫的说道:“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给我的树道歉。”
“给树道歉?”
“对,道歉。”唐久襄目光坚定,认认阵阵的点了点头。
“给树道歉?那你岂不是要给我的车道歉?”萧千源深觉此事荒谬,挂在嘴角那抹癫狂的笑容毫不掩饰的对唐久襄的嘲讽。
他朝前逼近了一步,强大的气场似一阵风屏,唐久襄几乎能感受得到近在咫尺的温度,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准确的挟制住了唐久襄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少装什么假清高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的太多。你有三秒的时间考虑,到底是拿钱闭嘴,还是等着看这里变成废墟?”萧千源恶狠狠的说道,语气明摆着就是威胁。
唐久襄冷冷的笑了笑,嘴角弯起的弧度恰好,不浓不淡,声音忽然诡异的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萧千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唐久襄已经动作敏姐地从腰间扯下一个襄囊,将手中的襄粉一股脑扬在了他的身上。
萧千源瞬间被迷了眼睛,慌忙胡乱的揉着。
向来不可一世的萧千源哪里受过这份屈辱,愤怒像熊熊燃着的烈火,逼的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额头,几乎咆哮般呵斥道:“你找死!这是什么东西?”
唐久襄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有节奏的朝着原理萧千源的方向后退,脸上洋溢着愉悦舒畅的笑容。
她笑嘻嘻的说道:“不是什么精贵东西,我啊,就是给您的生活多增添一些色彩。”
话音刚落,静谧的空气中伴随着风声多了一些嘈杂,从远处花丛中零零落落飞来几只蜜蜂,在萧千源身边争相环绕。
萧千源被扰的烦了,甩了甩西服的袖子,盖住手掌,即刻拍死了一只蜜蜂。
这下可糟了,瞬间密密麻麻的蜜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对萧千源一起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情况触目惊心,连唐久襄也没有料到。
萧千源赶紧护着裸露的皮肤,麻利的躲进了车里,极速掉头离开。
唐久襄望着萧千源狼狈的模样,终于喘匀了这口堵在胸口的恶气,她悠哉悠哉的捡起地上的竹篮,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悠闲的继续采摘新鲜花瓣。
哼哼,真是狂妄小儿,真当这世上没有世外高人吗?
尽管萧千源反应速度非常快,但脖颈处还是被蜜蜂狠狠的蛰了一下。原本他那修长的脖颈,皮肤紧紧包着皮肉,绷直的线条性感又刚硬,现在从被叮咬的位置为中心,迅速发红发胀向着周围蔓延,很快就肿得像个甲亢病人,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每每呼吸,胸腔的收缩动一发而牵全身,刺激着新鲜的伤口,此起彼伏的疼痛不断提醒着萧千源他脖子上扎了一根刺,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赫然扎在了他的心上。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狼狈地爬上了车,飞驰离开蜜蜂群的追赶。
一路上脚下的油门就没有送过,到了自己家门口,萧千源更是换了档,一脚油门,硬生生撞开了铁艺雕花的铁大门。无论是草坪花园,车子只管一路横冲直撞,直到距离别墅门口只有几十厘米的时候才不情愿的停了下来。
听到动静的管家早就吓得失了几分魂魄,慌慌张张的朝着楼下跑过来。
“先...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管家满目焦灼,猫着腰,两只手凌空僵在空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萧千源撕扯着嘴角,呼吸之间鼻腔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他斜着身子,从驾驶室上迈下来,旁若无人的朝着屋里走。
他推门,径直走向大厅,胡乱侧扯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整个人重重的跌进沙发,双臂展开架沙发靠背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叉叠在茶几上,肆意张扬的野性。
他拨通了公司安保大队大队长王笃的电话,将花园的大概位置和唐久襄的重要特征简单的说了一遍,吩咐王笃尽快去调查。
王笃办事效率很快,才刚刚上药的功夫,一份唐久襄的完整的背景资料就发到了萧千源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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