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虽是清冷，却也只是表面，内里完全是温柔，浅浅一笑，温暖人心。
元朗蹙眉，手中的扇子收起，“尧念，这么多年了，当年只是是天界过错，你为何要如此？”
司念抬眸看他，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里面再没了元朗和无支祁熟悉的神色。
想来当年的事让她深受打击，也没了以前的良善纯澈。
“尧念！”
“嗯。”
司念收了结界转身离开，元朗却穷追不舍，或者说，他不想看见这样冷漠的司念。
“尧念，你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不好吗？”
“现在这样多不好啊，冷冰冰的，是我不好，逼死了你这人世的爹爹，别生气了好吗？”
元朗一路跟着司念到了茶水间，絮絮叨叨不停。
司念行云流水地泡好茶，放在托盘上，端起往回走。
走到司凤房门，司念停下脚步，元朗也急刹车。
转身，厌烦地看着元朗，“很烦。”
司念说完转身推门进屋，把元朗关在门外。
被关在门外的元朗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眼里都是笑意，看来没变啊。
尧念，你是我唯一想留下的人，这三界黑暗，唯独你是光亮。
“哥哥。”
“念儿回来了。”司凤听到声音看过去，看见司念，眼里都是温柔。
“哥哥最喜欢的三清茶，今日清晨我亲自去采的。”
司念把茶一杯一杯放在桌上，眸色温柔，整个人都是温软的。
司念放完就离开了房间，给他们充足的空间。
“小凤凰，你和小璇玑真的……”
柳意欢见司念一走，也就开始问司凤，不知道司凤是什么想法。
司念出了门，转身离开了离泽宫，她需要去找昊辰，问清楚为什么要算计哥哥和璇玑。
若是这辈子就这么美好的生活下去，历劫结束，一切都会变得最好。
就算兄长不会回来，她可以在少阳秘境中一直守着兄长，弥补天界放下的错。
因为，至始至终错的都是天界，从来都不是兄长和战神。
千万年，她真的觉着够了，多少生灵逝去，多少怨恨聚集？
柏麟，你因你的妄念使三界陷入千万年的动荡，到了如今，还不够吗？
司念来到少阳，柏麟一人在首阳峰上，施法稳固阵眼。
她缓步走到他身边，昊辰睁开眼，眸色微软：
“你来了。”
“为什么要设计司凤和璇玑？”
司念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千年前她也曾问他，为何要那样对待罗喉计都。
昊辰想起这相似的问题，眸里闪过一丝柔和。
“司念，你记得吗？千年前你曾经也如此问过我。”
司念蹙了蹙眉，眼里都是疑惑，自己问过他，千年之前？
摇头，毫不犹豫地开口：“不记得。再说，千年前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昊辰嘴角的笑夹杂了一丝嘲讽，眸里都是怀念和遗憾，却无悔。
司念和他都没有说话，这里的气氛又冰冷了下来。
现在的他们早已经不是千年前的他们，而她，再也不会像当初一样唤他柏麟。
他还记得的，就是她当年怨恨着看他，说她恨他，会替计都杀了他。
“司念，千年之前你说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
昊辰的声音里没有带任何情绪，偏偏又带着诡异的温柔。
司念蹙眉，越发觉得昊辰诡异，她转身准备离开，却发觉自己动不了，
“昊辰，你使诈！”
“司念，我不会让你再被司凤迷惑了！”
昊辰不再坐着，起身一步步走近司念，手摸上她的脸，眼底掩饰着难以察觉的痴迷。
当年三界之人喜欢她，痴迷她，想来那时在若水之滨，白玉亭中她莫名闯入的时候，那一身红衣就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
司念心底有些发寒，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是温润的笑，可却显得诡异。
“你在做什么，离我远点！”
心底有些恼怒，司念眼里都带了她不知觉的怒火。
可是昊辰没有觉得她有多骇人，反而炸毛的样子很是好看。
“司念，等我抓住了禹司凤，就是你我成亲之时。”
昊辰的话让司念瞪大了眼睛，可是昊辰封住了她的法力，点了哑穴，她无法动弹出声。
他抱着司念离开，没有看司念，他怕在司念脸上看见厌恶的神色。
司念，这辈子你只能活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司念被放在床上，眼里都是害怕和惊恐，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给昊辰，不可以……
哥哥，哥哥救我。
……
这边，司凤突然心底生出不安，可是想到司念就在离泽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璇玑，莫不是璇玑……
“小凤凰，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们去跟璇玑说，让她到青木镇去，你和她说清楚，知道吗？”
柳意欢一锤定音，让司凤不能反驳，这两人太命苦了。
好不容易小璇玑六识恢复，知晓情爱，却又出了这档子事。
司凤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边，紫狐已经在和璇玑说理，也已经说服璇玑和司凤再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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