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心儿你以前并不是没有，或者说，以前这方面表现得更差，就好像是刚学会乘除法以后的小学生与将近毕业的小学生一样，和之前说的一样，应该说，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情况。”余玉成一笔一笔将魔法阵勾勒完整。
他现在使用魔法全靠系统，但因为特殊咒文可以为魔法提供增幅的原因，他不打算放弃学习魔法。
即便系统可以让他任意使用魔法，余玉成也不打算停止学习。
而荆棘系的魔法他也勾勒的十分轻松，因为要教授明如心魔法的缘故，他都是有研究植物系魔法的。
明如心的疑问一点点变多，忍不住问道：“老师，既然大部分都有这种情况，为什么这个是我释放失败的原因呢？既然我从前这方面的问题更大，为什么现在反而会释放失败呢？”
她话说完，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连忙和余玉成道歉：“对不起，老师，我……”
明如心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用‘僭越’太过严肃，而且词意也不符合，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真是的，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啊？”明如心在心底斥骂自己这笨蛋行为以后，只有低下头。
她更多时候都是这样保持沉默。
余玉成揉揉她的脑袋，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些，连莉莉娅宁远她都能忍受，更何况是自己的‘学生’呢。
他忽然察觉到，明如心今天换了一个发型，从前她都会扎起头发，而今天明如心却没有，这并不是随意解开头发，而是换成了散发的发型，可以搭理过。
这发型有些熟悉，可是余玉成又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
“有疑问说明你有听进去，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又不是心儿的师父，也不用这么小心。”余玉成笑道。
“可我……”明如心的话并未出口，全都埋在喉咙中，出不了声。
她想说在她看来身边这个年轻男人就像是她的师父，就是她的师父，会教她魔法，解答疑惑，帮她改作业，在她脑袋笨笨的时候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
可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话已出口，会被余玉成误以为她只把她当做长辈。
余玉成哪里洞察得了她的心思，只当她和往日一样害羞了。
“你说的并没有错。按道理来说不该这样。既然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既然你表现得已经比过往要好了，为什么还会是这个原因。”他回到明如心的疑问之中。
“因为你是特殊的。”
他的声音传入明如心的耳中，平静却如惊雷。
她感觉心脏在这一刻突然外扩了一圈，就好像是整个胸膛被血液灌满。
你是特殊的。
这五个字对于她而言宛若惊雷。
明如心一直以为，自己别无所知平平无奇，相比队伍里的其他女孩，她的天赋不如路明雪，表现不如流枫，也没有叶灵特殊，更别替和顾冰对比了。
在她连续越级释放魔法反败为胜打赢陈旭以后，以为自己终于不再是丑小鸭的时候，慕辰和半夏还有宁远又要加入队伍，再加上流枫的魔宠精灵公主海娜，她又变回平平无奇的明如心了。
可这时候余玉成却突然和她说，她是特殊的，她也是特殊的，她不是丑小鸭。
“我……”明如心不知道是要出声反驳还是谦虚，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出声，可是口中只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像是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让她连忙抬起头捂住嘴，与余玉成对视，证明自己没有那么狼狈，但看到余玉成的眼眸时，明如心又没了底气，双腿也因为蹲坐发酸一下子没了力气倒在余玉成身上。
余玉成早有预料，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对她很重要。余玉成知道。
他不必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但他知道，明如心的性格，说是谦逊也好，说是自卑也不为过，不早点纠正，迟早会出问题。
明如心再次越级释放魔法失败，魔法阵的原因占据大半，但她不自信的心态也有不小因素。
莉莉娅忽然飞到空中，取出一个仪器对着他们俩拍了几下，就落到地上，选了个好角度，再次拍摄。
余玉成从不觉得明如心天赋不行，是丑小鸭之类的，即便没有这一次的事情，他爷不这么认为。
或许在顾冰欧阳茗面前，明如心就好像是凡人，没有一点修炼的天赋，但这不代表明如心真的没有天赋，她的天赋，要比常人高出太多，更重要的是，她比别人更有毅力。
待到明如心终于恢复过来，余玉成为她擦干眼泪。
“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可就不好看了。”余玉成取笑道，
明如心的容貌如传统的水乡女子一般，温婉秀气，柔弱中带着刚强，女孩发育较早，她虽然身材比不了同龄的叶灵，但也该瘦的瘦，该凸的凸，窈窕匀称的身子与温婉少女的气质浑然一体。
“为什么这会是你再次释放荆棘系魔法失败的原因，因为你和平常人不一样。”
余玉成接着和她解释道：“平常魔法师释放的，是他们早已熟悉掌握的魔法，就好像是心儿释放【暴刺】和【丛生】，它们是三级魔法，并且你已经熟练掌握了，尽管你在魔法阵的刻画勾勒上还有瑕疵，也不影响大局。”
“心儿你现在是在释放本不该能掌握的还没有能力掌握的魔法，既然如此，这一点的作用就被无限放大，因为你没有办法控制。就好像队长的魔法也有瑕疵，也会出现不稳固的情况，但她可以强行控制，即便里外不合，也可以强行稳定。”
“而你不行，因为你是越级释放，你的每一点都要做到最好，从主干的勾画到细节的填充，包括你释放时的心态，每一个都不能出差错。当时你能够成功，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内心爆发了力量，这是唯心的东西，但却合理，你借着各种因素在那一次成功了，可之后没有这些因素做推力，也就自然失败了。”
余玉成握住女孩的手，两人的手指隔着薄薄的泥层相触。
他一笔一笔教她如何勾画，怎样勾画才能保证稳固，如何才是最完美的情况，又告诉她其中的道理。
夕阳已没入霞光之中不见踪迹，夜来了。
“我们走吧，该去喊队长了。”余玉成扶着女孩站起来。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没关系。
“老师，我想再试一次。”明如心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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