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景宣看他喝粥,看着他自如地用勺子往嘴里送了几次,才想起他坏的是脑子肋骨和脚踝,不是手,只好站了起来,对旁边欲言又止的路畅说:“有什么事,出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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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他看到我的表情过于严肃,但是他还没忘记我敲他头那一下,于是保持沉默。
“申哥,你等等我。”
身旁后的人赶忙跟着我出来。他的声音实在好听,有种清亮的味道,让人忍不住驻足;这么多年没见,他的眼睛仍然干净,让我就算不喜欢他,也觉得只有这个人,才能担得起“目光清澈”这样的形容词。
这真是一个太过优秀的情敌,衬出我在齐冀的身边只是个过路人。所以在那最后的一段相处的时光里,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要不,放手吧。
我走到窗台才停下,手摸索着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它点燃。
“说吧。”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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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的表情不好看,他有些被吓到了,连忙开口:“申哥,我我是怕你不想见我……对不起,我擅自来了。”
“没事。”我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轻捏着烟,说着客套话,“我怎么会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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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微微低下了头,脚尖不自觉点地,那副样子仿佛是听出了我的客套话,却不愿意点破。
“那、那天,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所以才跑去喝酒的。我不是故意在店里取闹的,我……申哥,那天谢谢你。”他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说起来,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申哥。”
我发了一下呆,才回答:“没事。”
我一点都不在意,因为我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
但我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于是挂着招牌式的微笑,“真不用道谢,我们店拿的起VIP卡的客人都有特殊待遇。只要到时候你把账单付了,下次你还是酒吧的客人。”我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完全,无需担心。”
我离开了五年,突然就这么回来,所以令他感到不安?也许是吧,让他亲自跑来医院里找我,又说出这些话,与其是郑重的解释,其实是试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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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明了了,毕竟得断得干净。
路畅一时间没说话,似乎是被我这一番看似陈恳实上夹枪带棒的话给震住了,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惊讶,手足无措起来。
而我却仿佛丢下了一个包袱,觉得肩膀都轻松起来。我捏起了烟,把它丢进了到附近的垃圾桶。
我看着他,在心里轻轻地说,何必呢。
气氛一时沉默。
好一会儿,路畅走上前了几步,像是想要扯一下我的衣袖,又像是想要确定什么,停住了,“申哥……”
“……对不起。”好一会儿,他开口:“真的对不起。”
我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说实话,像他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举动,也让我觉得可笑,用脑袋瓜想想都知道被保护得多好,居然想要单独来试探我,他后面的那人竟也舍得。
不,我想了想,差点儿嗤笑出声来。说不定,就是他想让路畅来看看我的真面目,免得识人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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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知了越来越吵,在这片纷纷扰扰的声音里我都要恍惚过去,于是忍不住把又拿出一支烟,点燃了,淡淡地吸了一口。我说:“路畅,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见面了。”
他的脸色白了起来。
“真的。”我捏着烟,看着他的表情,“而且我要离开了。”
我不顾他惊讶的表情,转身就走。五年都过来了,我接下来的一生,为什么还要有他们两个,让我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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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
我顿住脚步,没回头。
他叫住我半天却又没有说话,我只好回头去看他。
他看到我转身,咬了咬嘴唇,“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带话的,因为齐哥打你的电话不通,所以我才来的。申哥,齐冀想见你,你——”
……这下震惊的不是他,是我了。
但是那只是极短的时间,我若无其事地道:“是吗,我上上句话同样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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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走了,见什么。
——
回到病房,突然感到有些疲倦。
景宣看到我头重脚轻,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儿,也就一声不吭。我洗漱完,又照顾好他,躺在折叠床上的时候脑子还是乱的。我好像在努力地分析着什么,但很多东西一下子涌出来,整个思绪又非常的混乱。
我其实没有表面那么洒脱。
但我慌张,不是因为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我从来没有忘记,我手上还有齐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所以,这会不会其实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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