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高桥一时间没接上话来。
杨立补充说道：“虽然是意外，但是曹天龙确实是你吓疯的，这一点不可否认。”
“对不起。”
赵大牛在张远脑海里回应道。
这句对不起只有张远一个人听到了。
张远能够听出来，赵大牛是怀疑曹天龙杀了他姐姐才会去逼问他。
而将曹天龙吓疯则是一个意外。
现在赵大牛在为了他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道歉，说明还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对无辜之人还抱有愧疚。
也让他对自己的安全松了一口气。
“他说对不起。”
张远转达道。
接下来高桥通过张远的转述将整个事件给了解了个大概。
十几天前，赵大牛在酒楼做工，而哑女赵小翠则在酒楼弹琴赚钱。
哑女赵小翠被曹天龙调戏之后逃脱了，害怕曹天龙还会找他麻烦，便和赵大牛交代了一下之后回到了家里躲躲风头。
其实像这种事情哑女赵小翠也碰到过不少次，二人也习惯了。
像他们这种人一没钱，二没势，既没有人管也惹不起别人，只能擦干眼泪躲起来，同时还要祈祷别人不要来找他们的麻烦。
而张大牛也以为这一次和以前一样，躲上几天便没事了。
可是当他晚上回到家中的时候，便发现赵小翠死在了家里。
而张大牛的异力便是在那个时候，处于极度悲痛之中激发的。
“我姐姐是中毒而死的，她死的时候嘴唇都乌黑乌黑的。我报了官，但是衙门里的人只是派人来看了一下，说他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就没有了消息。
衙门的人一点都靠不住，我只能够自己来找凶手。
而因为那天中午的事情，我就把目标放在了曹天龙他们的身上。”
赵大牛说道。
讲到这里，高桥意外的开口问道：“你说你姐姐的死因是中毒？”
“他说是的。”
张远点头道。
高桥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转头向着杨修霆说道：“大人，现在我大致将情况了解清楚了。
赵大牛杀害吴文清的动机不足，但是仍旧无法摆脱嫌疑，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而哑女赵小翠中毒一案则与近来抚远城频发的投毒案相似，可以并案进行调查。还请大人定夺。”
杨修霆看着被绑住的赵大牛自己被赵大牛控制住的张远，思索了一下说道：“赵大牛，现在虽然你杀害吴文清的嫌疑较低，但是你也没有直接性的证据证明你并非杀人凶手。
你看这样可好？你与张远随我们回道宗监察府暂住，我们会尽快将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的。”
“这…”
张远错愕的看着杨修霆，他方才还觉得道宗的人讲理，看着像是好人。
没想到这位领头的监察使转眼就不经过他的同意把他给卖了！
“少爷！我不相信他们，但我相信您。您可以陪我去一趟道宗监察府吗？”
张大牛请求道。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张远在心里回答了一下，向杨修霆问道：“这位监察使大人，我张家还有许多要事要做，可否让我和赵大牛就呆在张家。
监察使大人可以派人在此看着我们，我们在事情未查明真相之前就不出门了。”
张远用商量的语气对着杨修霆说道。
他可不想去什么道宗监察府，不过此刻他身不由己，只能够另找方法暂时顺着赵大牛。
杨修霆考虑了一下，同意道：“可以，那这几日我来陪着你们。我从今日起就暂时住在张家了，还请张家主允许。”
杨修霆决定亲自坐镇，以防出什么乱子。
杨修霆对于高桥和杨立的能力是认同的，也相信他们的判断。
而且赵大牛是一位拥有极其罕见异力的异人，这种人若是一不小心误入歧途，所能造成的破坏是非常大的。
现在杨修霆能看出赵大牛还并未被仇恨给蒙蔽了心智，只要他加以引导，一定可以将赵大牛重新带入正途。
“好的。”
张远答应道。
然后张远便感觉到脑袋一清，那种被压迫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而被捆绑的赵大牛则睁开了眼睛。
“高桥，杨立你们继续去查案，一旦有了进展随时来这里向我汇报。”
杨修霆吩咐道。
“是，大人。”
高桥将赵大牛身上的绳索解开，然后便带着其他几位监察使离开了。
杨修霆是铜令监察使，资格与阅历都要超出他们，有杨修霆看着赵大牛，他们自然放心。
“少爷，对不起。”
赵大牛面色苍白，上前对张远道歉道。
张远对于张家下人的宽待，让张家下人都念着他的好。
“嗯。”
张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中的不满。
很快，在张远的命令下，张家下人护院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院子里顿时一空，张石和张河现在张远旁边，隐隐将赵大牛隔了开来。
但是张远知道这样根本没用，赵大牛的异力不是隔着两个人便可以隔离开的。
若是赵大牛愿意，随时可以再次操控张远，除非当场杀了他或者寻找到赵大牛异力的限制。
那位领头的监察使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同意张远的要求，先稳住赵大牛，没有强硬的将二人带回监察府。
“我叫杨修霆，道宗的铜令监察使，依照年纪我应该和你们父亲差不多，你们叫我杨叔也不吃亏。”
杨修霆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打破了有些紧张的气氛。
他态度随和，如同长辈对待晚辈一样上前推着赵大牛的后背将他推到了众人面前。
“杨叔，大牛我们进客厅坐吧，不要呆站在这里了。”
张远轻吐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说道。
“走走走，我们去客厅坐。”
杨修霆热情的推着赵大牛向里走去。
张石和张河则紧随着张远。
张河目光紧盯着赵大牛，隐隐有些仇视。
张石拉了拉张河的袖子，低声说道：“张河，不要冲动！”
张远也对其摇了摇头。
“走吧，去客厅。陈玄兵，李姑娘，请！”
张远招呼着陈玄兵和他身边的黄衫女子。
陈玄兵之前与张远有过约定，所以在收到张远的消息之后便收拾东西来到了张家。
而黄衫女子则完全是一个意外了。
黄衫女子名李清然，是莲子村人。
陈玄兵接到张远消息的时候李清然刚好在陈玄兵家里，便死缠烂打的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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