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杨帆也没有耐心坐在办公室了，站起身来，对薛伟伟避之不及，绕着路就往门口走去。
瞪了薛伟伟一眼，“你跟着我干嘛？刷牙去！”
说完，杨帆继续走，又去了董书言的办公室。
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上班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不来不知道，真是一来吓一跳。
董书言不在，是下面的副总接待的杨帆，狗鼻子一样的杨帆对气味非常敏感，明显感觉这货也喝酒了，不过肯定是洗澡过后才来的，臭味少些。
“你喝酒了？”
副总笑呵呵的说，“昨晚喝了点！”
杨帆又问道，“开车来还是坐地铁？”
“开车来的。”
这特娘查酒驾，一查一个准！
杨帆继续问道，“每天都喝？”
问的时候杨帆面无表情，一贯的冷漠脸，这是杨总常态，下面人都叫他扑克脸，要不就是僵尸脸。
副总此刻也没有觉得异常，还以为杨总想问问他酒量如何呢，立刻笑呵呵的说，“我酒量还行，这不是正在锻炼么，差您的要求还有点远！”
沃日你……
呸，脏……
杨帆真想爆粗口，神特么一群傻子，老子把最能喝酒的绍子銘调去做秘书了，你们一个个就给我练习起酒量了？
神特么操作，一大清早给杨帆表演人类迷惑性为大赏，好好的互联网公司，你当这是夜总会呢？
耗子舔猫逼，嘬死呢……
老子培养的是互联网人才，又不是培养公关，问题是，你瞅瞅这些人的德行……
当男公关去都寒碜，这是恶心哪个女老板没审美呢？
歪瓜裂枣就算了，还特娘挺自以为是的，练习酒量，还成了企业文化了咋的？
不用码代码，改陪酒了？
董书言还没来，杨帆立刻拿起办公室的座机就给打了过去，“在哪儿呢，给你半个小时滚到公司，来不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真是把杨帆气的不轻，又好笑又无奈，还怒其不争，气其愚蠢……
杨帆直接去了顶层的会议室坐着，刘志学和李颜洪都跑去湘南了，幸免于难，只剩下了董书言、薛伟伟和温施南。
温施南多聪明，他从来不觉得绍子銘是靠着喝酒被杨总提拔的，被叫来的时候一身清爽。
还有早上刚洗过澡沐浴露的清香，出门还骚包的喷了点香水，经过杨帆的时候，还被调侃了两句，两人谈笑风生，温施南坐了下来。
迟到的董书言压根就没敢坐，站在椅子旁边，薛伟伟刚刚洗漱完毕，还是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也不敢坐。
杨帆直接开口说，“去，把你们两个公司，但凡昨天晚上喝酒的人，都给我叫来会议室！”
两人灰溜溜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别藏着掖着啊，让我一会儿转悠的时候发现没上报，你们就都给我去酒吧当少爷去！”
被这么一嗓子喊完，两人心里还想着怎么遮掩一下呢，这下倒好了，老实交代吧。
“老温，你不会以为我把绍子銘调身边当秘书，是因为他能喝酒吧？”
“哈哈哈……”
杨帆说完，温施南就笑了，推了推眼镜说，“这就有点荒唐了吧，那天酒局我也去了，小邵确实是个人才，你要是不调走，我分分钟给挖过来，绝对能独当一面的交际性人格！
别说，有您的风范，那是个公关鬼才，假以时日，绝对是出去谈判和搞交际的好手，您要是后悔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杨帆摇头，总算没全傻，不然杨帆非气出个好歹来，请一群酒囊饭袋来管公司，生生要绝了杨帆的未来啊……
正聊着，人们皮鞋底纷至沓来的声音就传来了。
不看不知道，傻子真不少？
“老温，你回去吧，情商高的人不需要上课，我给这些个脑子里别锤子的点拨点拨！”
终于知道杨帆这是唱哪出了，两百四十人的公司，乌泱泱来了四十人，会议室都快坐不下了。
人们也不敢坐，都站在门口，薛伟伟和董书言也跟做错事儿似的，站在杨帆右手边的椅子旁。
“来，看看我们互联网公司的精英们，找地方坐吧，还等我请呢？”
阴阳怪气的说完，人们又赶忙找地方坐下。
一月份的燕京，那是冷的要死，没办法，进来一群子酒鬼，感觉空气都变成垃圾场了……
整个一个下水道的馊味……
所有窗户都打开了，楼里空调都是20℃+，此刻穿着单薄的西装和衬衫的人，一阵冷风吹来，立刻酒醒了不少！
坐在窗户边的人更惨了，但是再冷的寒风，他们也不敢吭声，今天杨总一来，就自带降温系统，给整个会议室笼罩成了冰窖。
曲泽军立刻拿起了衣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杨帆说，“先穿上！”
从善如流的穿上，杨帆也有点冷，瞬间对流风就穿骨而过，惩罚的是他们，又不是自己。
味道散了不少，杨帆又让把窗户关了，不然真成了体罚员工了，不讲究。
“来，谁给我解释解释，咱们是什么公司？”
这时候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不过董书言这个憨憨，就怕杨总的话跌地上，好死不死的回了句，“游戏公司！”
杨帆笑了，“我还以为开了个夜总会迪厅呢，你们一个个练习酒量，是想将来改行当少爷啊？
出门不带脑子，不如把脑子送去火锅店，还能卖个价钱，咱们公司有体检么，每年定时体检？”
董书言继续回答说，“有！”
杨帆说，“下次集体体检的时候，都去拍个脑CT，老子怀疑你们压根没有这东西！”
“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杨帆发火归发火，没拍桌子过，吓得薛伟伟立刻打了个机灵……
旁边的薛伟伟那个着急啊，心道，老董你可别接杨总的下茬了，人家就是过来骂人的，你接什么话啊？
此刻再傻的董书言，也明白了，这都骂他们没脑子了，还有啥不明白？
闭着嘴，夹着腿，老老实实听挨骂吧……
将头低的更深了。
“说你两呢，你们两个还当领导呢，公司发展再大，都赶不上你们两缺的心眼大，说你们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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