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可她仍不放心,没等天黑就钻进了被窝,提心吊胆的熬了一宿。
结果一连三晚,夜里除了几声猫叫,再没听见特别的动静。
“该死的校巡,就知道欺负新人!”
别看嘴上骂的凶,心里却是很得意。
毕竟住了单间,刷牙洗澡都不用排队,而且来去自由,感觉比家里还要舒服。
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人也显得精神很多,简单扭了个丸子头,一蹦三跳的去上课了。
“所谓‘修’,是指装饰,修正,美好之意。而‘容’呢,有适宜,包容,样貌的意思。
合起来就是利用修整的技巧,去弥补容貌上的缺憾,这就是修容行业的价值所在。
同时,也希望你们都能成为美的代名词,用今天学到的知识,去弥补世界的不足,去挣更多的钱。”
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说的大家掌声雷动,老师抬手按了按,接着说道:
“关于前景及定义,这三天也说的差不多了,明天开讲《骨架与轮廓》,大家记得预习一下。今天先到这里,下课!”
新的学期开始了。
而庙儿却不知道,新的梦魇也跟着开始了…
每天走过繁花似锦的校园,来到窗明几净的课堂,与五湖四海的同学一起,听着老师循循善诱的讲解。
眼前这些都让庙儿无比感恩,第一次感觉余生可待。
同时,随着对行业了解的加深,也第一次意识到修容主顾是不分生死的。
活人要面子可以理解,没想到死人也会要面子。
因此反倒有个疑问:死人为啥要修容?修了给谁看呢?
结果答案没找到,反做了几晚噩梦。
好在随着课程深入,同学间慢慢熟识起来。
类似的问题谈论多了,自然也就没那么怕了。
只是她发现有个学长总爱跑来搭话。
一会儿问问题,一会儿借东西,像是彼此很熟似的,也不知有啥目的。
不过他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润润的,说话还会转圈儿,语调也温柔的要命,文质彬彬的样子,很讨人喜欢。
可惜接触以后才知道,这家伙嘴巴招人嫌,说话鬼的很,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带沟里去。
记得刚开课那天,他来迎新,就坐在庙儿身后。
当时,老师正忙着介绍学院的光荣历史。
刚说到考旧出身的文玩泰斗季连城如何如何,立马个女同学侧身问了句:“学长好,我叫鹿滕滕,请问学了修容未来能干啥?”
姑娘家这么问,无非是想留个好印象。
可他倒好,一脸坏笑的反问道:“魏来能是谁?你俩想干啥就干啥呗!”
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见他答非所问,对方再没接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气的不轻。
他却翘着二郎腿,还总往别人胸口瞄,庙儿当即送了两个字:人渣。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叫月生的‘人渣’竟会缠上自己。
这不,刚刚课休,他又拿着那本《易容术的前世今生》来问问题。
最气人的是他问的全是与修容专业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比如:你有没有发现食堂饭菜里有虫子?要是发现记得告诉我,我能帮你换个大鸡腿。
像这种倒胃口的问题还有很多,以至于庙儿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时下正在做笔记,见他又来,庙儿抢先劝道:“月生,好歹你是学长,总找我问问题不害臊吗?再说了,一个男孩子学啥不好,偏要学脂粉气这么重的修容!真佩服你的勇气。”
“广田,话不能这么说,爱美之心...”
眼看庙儿冷了脸色,忙又改口:“先别急眼,不叫‘广田’还不行嘛!”
“不行!”
“那好,咱们君子一言…”
“你!”庙儿顿时火大:“我不管你的国文是姑奶奶教的还是姨奶奶教的!不懂就去查字典,再给我乱起外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看看,又急眼了,那叫你‘广由’行不行…”
没等后面的话说完,人已蹿出了教室,紧追其后《前世今生》差点砸在脑壳上。
“死月生,算你丫跑的快!”
庙儿话音未落,月生已和药理科的牛老师撞了满怀。
两人抱一起滚了三圈才停下。
牛月坡有高度近视,忙趴在地上找眼镜。
月生见他骂骂咧咧的,瞬间跑了没影儿。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老师想知道的事儿没有问不出来的。
眼看牛月坡气呼呼的跑去男厕所,同桌赵水清摇头叹道:“学长这下惨咯,牛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一根筋。”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嘚瑟。”
紧接着走到门口,刚捡起地上的《前世今生》,却见书里掉出一张巴掌大的小纸片。
上还写了两句话:
“庙儿,一直很想告诉你,不要住509,里面不干净!可是又怕你知道以后会转学。
总之,每月10号以后,夜里无论听到任何响声都不要开门。切记!”
字体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月生的手笔。
“该死的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她把纸片揣进兜里:“说的好像你住过女生宿舍似的。一肚子歪主意,活该被人追着骂。”
饭后午休,回到宿舍的庙儿往床头一歪,又拿出那张小纸片。
“每月10号,夜里不要开门。啥意思?”
先是脏不拉几的校巡,后是吊儿郎当的月生。
“难道这里真有古怪!”
庙儿起身转了一圈,幽幽叹了句:“是不是屋里太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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