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妱抱着枕头回了祠堂,贺谣正在根据记忆重新想要复制那幅画,但见元妱手里抱着的几乎是跟看到的画上一模一样,这才松了口气,停下了笔。
“水仵作呢?”
“她说暴尸在这也不是办法,正在清理看看能清出多少。”贺谣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抱过了枕头仔细的看着。
“这东西出自闵荣之手?那不就代表他看过这本书?”贺谣目光撇向一边,被她整理成几份的书卷。
“这么快就整理好了?”
“也亏的姒家人有注解的习惯,一个名字的都放在一起,我们要找的只是其中的线索,就算前后不通顺,捋一捋便可以了。”
“你既然整理,当然也略看了些,怎么,没发现奇异之处?”
“姒家祖先姒臣,应当就是建造这个村庄的人,他身为第一代村长,所有的事情都写的巨细无遗,不过,就是没有....”贺谣伸手比划了一个人形..
元妱看都没看,拿起了关于姒臣的文章“就是没有那些女人的事迹。谁会给自己故意留下把柄让别人追寻。姒臣既然聪明绝顶就更不会了。”
“里面也有提到,关于浮雕的事,传世九块,如能拼凑成功,将能得到异宝玉缕金带枕,此枕集日月精华,能使拥有者青春永驻,魂魄仙游...”
“这枕头的来历....大有蹊跷。”贺谣瞧向枕头。
“《昭明文选》卷十九《洛神赋》之《纪》:“魏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忘食。黄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镂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时甄后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留饮,仍以枕赍植。后作《感甄赋》,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
“即使是名字一样,也不见得是魏时甄妃之物,当时属皇家之物,即使流于前朝,也不该在姒臣手中。”
“所以说,这东西,应当是冥器,昭帝陵中陪葬之物...”元妱说到,翻动文章,的确未见大事,都是小事,以及姒臣死前最后留章“余壮年急功近利,一朝称臣拜于殿中,先帝一生英明,后继之君难容贤良。余无奈出于下策,归于蛮荒之处..余自幼以为天地造化皆以洞悉,奈何人心难测,故留此书于后人,终有缘者,能解余心头之怨。”
“奇怪,这是不是写错了字?不应该是愿么?”贺谣瞥见了之后说到。
“以他这种心智,应当不会错。既然是怨,应该是在他无能为力之下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觉得有很大部分可能会跟这些女人有关!”
“不是可能,应该就是。”元妱说到,又翻看了几页,没什么具体内容。
“当年前朝昭帝在位三十五年,姒臣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上是在昭帝十五年,所以他为之效忠了二十年,运河是他的意思,帝陵也是他选的址,他不可能很年轻,可能到这里时他已经年过半百,年过半百,你说他还有可能,参与西宁村的.....生子计划么?”元妱想了想,对贺谣说。
“老来得子,并非不可能。”贺谣哼了一声。
“他应该是个儒智的学者,这种禽兽的行为...可能么...”元妱始终觉得这点有问题。
“他既然聪明,那不流传子嗣不是让他的才智消失么,他如果没有参与,姒家的后代,哪来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繁衍下来,现在姒家的人还是不是他的血脉,都搞不清楚。”
“你介意什么,人家自己认祖不就得了。”贺谣没好气的说。
“有没有找到姒臣儿子写的东西?”
“没有,这里有十三个姒家后人的记录,包括姒沣在内上面都有写日期,偏偏就没有姒臣儿子的记录,他孙子的就有.”
贺谣取出另一份,递给她“这人叫姒惜,你看他的字,一开始字不成行,到后来的行云如水,应该从幼时开始记录,他和姒臣的时代隔了三十年,是离他最近的,所以我猜测姒臣儿子可能不会写字,有了姒惜之后就让他写了。”
“学者的儿子不会写字?那他的才华,还真是泯灭了。”元妱甚至有些可惜。
“他如果活在现世,虽是能臣,但是为歌功建树,一定会有不少人因他而死,这种能人玩的就是心眼,我们啊,还是别去惋惜这种才华了。”贺谣拍拍她的肩。
元妱也点了点头,将书卷归好,用手拨了几拨,虽然书卷老旧,但是若是几百年前的书,早就暗黄削薄清脆,不可能这么还有些柔软的,摸在手里,纸张粗糙质地很硬。
“看来看过这本书的人不少...”元妱说到。眼睛转了几圈,对贺谣说“浮雕的事怎么样了?”
“也只画了一半,找到了三面,其他还没有找全。”
“不用找,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全部。”元妱说着,拍了拍手。
两个随从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去请姒家少爷,姒沣!如果他不来,带人将姒家围起来。”
“你为什么要围姒家?”贺谣问她。
元妱撇了一下嘴“姒家现任当家就是那位姒老爷,我们还有事要请教。请不来姒少爷,就请姒老爷。”
随从立刻去了,元妱和贺谣找了个角落,两人分头开始翻看那些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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