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排站在警局的门口，静静地看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没想到，就这样的事情折腾了一个晚上。
“走吧，你们都去我家休息一下。难得过来一趟，我们就好好叙叙旧吧。”时尚热情地招呼着她们，大家都点头答应。
还没向前走几步，慕凡就拉了拉乔之言的手。
“怎么了？”乔之言止住了脚步，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某些事情。
“你还真忘啦？黑哥那边你打算怎么收场？”其实，在找到时尚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黑哥的事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跟他联系。
乔之言顿了顿，“我先把她们送回去，我会亲自找他说清楚的。”
两人交谈了几句后，时尚便在前方向着他们招手，看着他离开的背景，慕凡不禁担心起来。
他一直没有离开，静静地坐在车上等着乔之言把她们安顿好。
乔之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车。
两人相视一看，不由得笑了笑。
慕凡怎么会由得他一个人去冒险呢？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车子重新驶入冷清的大街，回到了那家熟悉的店面，跟往常一样，有几个面容不善的古惑仔站在门口。
不同于之前的是，这一次看到他们的到来，大家都没有出手阻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直勾勾地盯着乔之言看，眼神里充满着说不出的奇怪，难道，他们知道了些什么？慕凡心里起了疑心。
其中一个人领着他俩往里走，一路上，大家都投来了诡异地目光。
这目光，简直是想把乔之言吃掉的感觉。
门一打开，黑哥就看了过来。
同样的，他也只是盯着乔之言看。为了打破僵局，慕凡率先讲话。
“黑哥，我们又来了。”他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可他还是一直盯着乔之言看。
乔之言也不甘示弱，面对着大家奇怪的凝视，还是一直挺起胸膛，毫无畏惧的样子。
“人，我已经找到了。所以不需要黑哥再费心了。”
他一说完，整个房间的气氛仿佛下降到冰点，黑哥的手下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黑哥挑了挑眉，“你是意思是？我的手下能力不行了？”他故意挑刺，有意激怒大家的情绪。
“不，我朋友不是这个意思。这边是我们的小小心意，就当是给兄弟们的辛苦费了。”慕凡立刻解释，把一张写着100万的支票递给他。
本来的交易，是在一天内把人找到。现在人是他们自己找到了，给一部分的辛苦费也是在所难免。
黑哥瞥了瞥支票上的金额，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他没有接过支票，默默地将自己跟前的酒杯倒上洋酒，很快的，酒杯就已经被填满了。
“坐吧，我们慢慢聊。”慕凡紧皱着眉头，默默地看向乔之言。
两人没有多说，静静地坐了下来。
黑哥把酒递到了他们的跟前，“慕小少爷，你怎么一直都不给我们好好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呢？”
听到他这一说，慕凡的心里开始肯定了，黑哥肯定是发现了乔之言的身份。
他尴尬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着：“我这朋友从不踏进这个圈子，要不是这次发生了一点意外，他可是不会跟黑市有任何牵连的。”
慕凡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表明乔之言不会再与黑市，与他有任何的关系。
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得懂，但是相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黑哥没有理会他，继续向着乔之言说：“难道？你的身份就这么隐秘吗？”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大家的呼吸声都特别明显。
慕凡自己，都能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有多快。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正努力地寻求方法。
对比他的紧张，乔之言可是镇定多了。
“我是乔之言，GARY设计公司的创始人。”他轻描淡过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至于其他的身份，就由他们自行猜测吧。
“乔之言…”黑哥轻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像是很肯定，又像是不确定。
他想了想，“在A城里，姓乔的人不多，最出名的就是当时乔警司，你不会跟他有什么亲戚关系吧？”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慕凡两人都能明显感觉到，黑哥是充满着恨意。
黑哥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在场的其他兄弟似乎都在等着乔之言的答案。
慕凡紧张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大大的口水。
“乔警司，是我的爷爷。”乔之言肯定的说道，并没有露出半点的胆怯。
黑哥一听，本来握着酒杯的手，立刻加重了力度。
他的青筋爆起，要不是酒杯有一定的厚度早就被捏得支离破碎了。
“你真有种，难道你就不知道你爷爷跟黑市之间的恩怨吗？”黑哥隐忍着怒气，语气充满着仇恨。
慕凡看得出来，他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这下，真是不好收场了。
乔之言同样盯着他看，“听说过，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黑市的人不会记仇记到现在了吧？”
他这一问，站在身后的几个古惑仔都有了上前冲的迹象。
看来，他们的长辈也曾经受过乔警司的“照顾”。
“你们都站住，谁让你们动了？”黑哥感觉到他们的骚动，大声地喝止着。
古惑仔顿了顿，却还是忍不住说道：“黑哥，他爷爷之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我们今天教训他的后辈，也不过分啊！”
他的声音很大，也是故意让他俩听到的。
“我爷爷当时只是在履行公务，我并不觉得你们有什么复仇的理由。”乔之言坦白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毫不畏惧大家的目光。
慕凡及时劝阻，“黑哥，我朋友就是只有，口直心快。但是都这么久远的事情了，我们当时都还没出生呢。”
忽然，黑哥把自己手上的酒杯举了起来。
乔之言微微皱起眉头，猜测着他的意图。
见他一直没有任何举动，黑哥挑衅地问道：“怎么？怕我下毒吗？”
乔之言实在猜不到他的意图，却觉得自己不能退缩。
他不顾慕凡的阻挠，快速地举起了自己跟前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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