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者的问话，赵灵单手拖着吴见佐，用另一只手伸进警服左边口袋。
掏出警察证件用食指挑开递到老者面前道：“我是警察，来这里办案的。”
“办案？有什么案件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查案？”老者皱着眉头不解道。
“是这样的，我是市区来的，昨天晚上在.......”
赵灵大概讲解了下昨天晚上的命案，说出怀疑是跟村尾奇怪的人有关。
老者听完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和工灿有关？这不可能，他已经傻了，再说一晚上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跑那么远，还跑到市区里去了。”
“工灿是？”赵灵询问话语中的关键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村尾怪人，唉他也是个可怜人，年幼时他爸妈就疯掉了，被人送进了精神病院，而那时候工灿才五岁。”
“自从失去了双亲，他就变得很怕生，极其不愿意别人靠近，就算是他爸妈的亲戚都不行。”
“再后来他的行为举止变得越来越奇怪，一开始是喜欢玩水，最后就整天泡在水里......”
听着老者正在自顾自的讲着以往的事，赵灵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不过从老者的口中可以得知很多信息，这个名为工灿的人果然很特殊。
终于等老者回忆完往事，赵灵开口道：“老先生，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你口中说的工灿么？”
“他不喜欢人靠近，就连我这个经常送饭给他老头也不愿意接触，要不是他爸妈疯之前帮过我大忙，要不是看这孩子这么可怜.....”
说着说着，老者又开始叨唠起来。
看来在这里寂寞太久了，见到有可以倾述的对象，就一股脑地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那个，老先生，我可以去看看工灿吗？”赵灵打断老者的叙叙念。
“啊，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是多话讲一点，只要不是小屁孩要过去，你们想去见他就去吧，他就在后面不远处的河里。”老者道。
“谢谢老先生了。”赵灵道。
“不用谢，不过工灿他极其不喜陌生人，怕到时候你们刚靠近，他就会潜入水底不出来。”老者最后补充一句道。
赵灵再次感谢提醒，抱着吴见佐继续往村尾的方向走去。
“这人喜欢泡水，这是什么鬼喜好，难道就不会被泡秃噜皮吗？”吴见佐哼哼道。
“你在说什么？”赵灵好奇地看着吴见佐道。
“我在说你的凶器很大！很饱满！”吴见佐道。
“我听不懂，可以用手比划一下吗？”
“你的这个！很大！很Q弹！”吴见佐伸出两只前蹄，在半空中虚画两个圈，比了一个很大很牛的手势，然后再往两圈的中心处按了几下。
赵灵还是不懂吴见佐想表达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可爱：“你好可爱。”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可爱。”吴见佐哼唧。
十来分钟的功夫。
赵灵忽然放缓了脚步，因为她听到了河水流动的声音。
吴见佐也听到了，微眯着猪眼，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
一步一个脚印缓慢前进着，前方的河水流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很快，一条足有六七米宽的河流映入一人一猪的眼中。
河中央，一个惨白的圆形物体竖立在那里。
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颗圆滚滚的光头脑背。
吓得赵灵脚步一滞，驻足不前。
而前世作为杀手的吴见佐什么没见过，惊得他连忙将手放在不该放的位置上，来压压惊。
就在赵灵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的时候，圆圆的光头忽地转动了起来。
缓缓的光头正脸看向一人一猪。
惨白，跟脑背一样的惨白，连嘴唇都是赤白不已。
但有一处是黑色的，那就是两颗像死鱼眼一样的眼睛。
黑洞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赵灵，没有任何表情浮现在惨白的脸孔上。
一秒过后，轻微的一声噗声，光头像一只入水的蟾蜍，一下子潜入水中消失不见。
“见，见见佐，那个是人吗？”赵灵见到奇怪的东西消失后，嘴里打着结巴道。
心大的吴见佐嫌弃一只猪蹄摸着凶器不过瘾，另一只猪蹄也搭了上去，感受着双倍的快乐。
“不见就不见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没听刚刚那老头说他怕生吗？可能躲起来了。”
听着小香猪淡定的哼唧哼唧，赵灵的心里感觉安定了许多后，感觉身体某部位有异样，低头一望。
“你手放在哪？”
“我不是被吓到了嘛，我害怕。”吴见佐哼唧着把猪蹄挪开。
见猪蹄离开要害，赵灵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人都躲起来了，我们去找嘛？”
“找？怎么找，你下水去找吗？”吴见佐摇头道。
见他摇头，赵灵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吴见佐挣脱开赵灵的怀抱，跳落在地面上。
扭着性感的步伐来到河边，望着比较清澈的河水。
但是望了好一会儿，吴见佐始终没有发现河里有什么白白的东西。
赵灵看着胆子比她还大的小香猪，也壮着胆子走了上来道：“有看见什么吗？”
猪脑袋摇了摇，心里想着这水也不会很浑浊，虽然看不到底，但刚刚那玩意这么白，应该可以看到一个影才对啊。
难道躲在水草里或者躲在石头后面了？
如果换着前世，吴见佐早就带着利器，潜入水中寻找个遍了。
但换着现在的身体，一只猪的四肢小短腿，根本就是下水就是被人宰的份啊。
“我好像看不见水里有东西耶。”身后的赵灵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吴见佐想了好一会儿后，沿着河边，向着上流走去。
他想沿着河边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见佐，你去哪？”赵灵连忙跟上道。
“我走走看看。”吴见佐哼唧道。
但是吴见佐向着河流上游走了大概几百米，又到回头向着下流走了几百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就连刚刚那个惨白色的人头都没见他浮起来。
难道这货能一直在水中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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