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
看着天使彦浑身都被冷汗淌湿，满脸化不开的痛苦，云澈觉得差不多了，便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她的心灵控制。
“哈哧......呼！”
主意识一回归，天使彦顿时急促的深呼吸着。
频率比刚运动完的大喘气还要夸张，或许刚从地狱走了一遭，才是最准确的形容吧。
“刚才那些......都是假的？”
缓过气，天使彦发现自己依旧身处在云澈的宫殿，有些后怕的问道。
她不知道刚才在现实中过了多长时间
她只感觉，自己仿佛被折磨了成千上万年之久！
尽管现在已经脱离出来，知道了那些都是假的，但是天使彦的眼帘，还是会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凯莎陨落和天使覆灭的惨痛画面。
“谈不上真，但也谈不上假，我只是让你直面最恐惧的事物罢了。”
云澈耸了耸肩，经过这么一遭，想必天使彦也不敢再那么放肆了吧。
“我最恐惧的事物么......”
天使彦闻言，不由得苦笑道。
人往往都知道自己害怕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害怕的，和内心深处真正恐惧的，两者概念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表层，可以在心里想，亦或者在嘴上说。
一个是深层，正常情况下不会知道，只有在潜意识中才会暴露出来。
“现在老实了吧？”云澈笑问道。
“老实了！托你的福，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
天使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轻佻，这是她的性格使然，改变不了的。
但是。
在经过刚才那顿美曰其名，来自社会的毒打后，她最起码不敢再和云澈唱反调了。
嗯，变成和莫甘娜一样的乖宝宝了。
“既然老实了，谈谈吧。”云澈说道。
“不是......小孩，你刚才就让我和莫甘娜谈谈，但到底谈什么，你也没说啊！”
天使彦一脸无奈的说道。
别说她了，就连一旁的莫甘娜，其实都很懵逼。
云澈只是把自己叫下来，说要和天使彦谈谈，但是具体要谈什么，压根就没说过。
“这还用我说？你和凉冰一见面就想弄死对方，当然是谈谈怎么处理关系啊！”
云澈理所当然的说道。
然而，因为云澈知道莫甘娜的初衷，所以他觉得可以谈，于是便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天使彦和莫甘娜就不一样了。
谈关系？谈屁哦！
恶魔和天使是什么立场？
死敌啊！
抛开大大小小的恩怨不说，两个文明每次的战争，都会牺牲不计其数的兄弟姐妹，就光是这一点，她们俩就没什么可谈的。
见面就是干！
“处理关系？那不可能！天使和恶魔是不可调解的死敌，关系不可能会向着友好的方向改变！”
天使彦义正言辞，语气笃定的说道。
“没错，老娘这次同意小丫头的话！”
一旁的莫甘娜也点了点头，赞同了天使彦的话。
“啧！凉冰，你当初叛离天使星云，初衷不就是想向凯莎证明终极虚空的存在吗？换句话说，你不就是想救你姐姐，不让她未来因为自恃清高而被吞噬吗？”
“怎么现在又和老东家变成死敌了？就因为被她满宇宙的追着打了上万年的屁股，被打出火气了？”
云澈有些不耐烦且不爽的说道。
莫甘娜这个老娘们，不仅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甚至还和初衷背道而驰。
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
但谁让莫甘娜算是自己身边少数可以亲近的人呢？
云澈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警醒一下，等到时候她真的兴起，联合卡尔把凯莎给炸了，那就真的是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了！
而且。
莫甘娜联合卡尔，炸毁了凯莎。
三人的利益分配又是怎么样的？
凯莎就不用说了，被炸的一方，啥都没有。
莫甘娜呢？除了得到了一时的满足，接下来迎接她的便是无尽的空虚。
收益最大的就是死神卡尔了。
炸毁了凯莎，也就消除了他召唤虚空的最大阻碍，他不是最大得益人，谁是？
仔细想想。
最大的得益人是卡尔，而凯莎则是累了，想休息，所以自愿被炸。
这么一来......
莫甘娜似乎才是最亏的？完全就是被利用的一方！
“我靠！老娘都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打屁股，而是文明和文明的战争！”
莫甘娜因为性格的缘故，所以注意力放在了云澈的第二句话上。
但天使彦不同！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一句话！
“等等！云澈，你刚才说什么？莫甘娜背叛天使文明，初衷是因为想救姐姐？想救凯莎女王？！”
打断了莫甘娜的张牙舞爪，天使彦一脸愕然的问道。
云澈刚才说的第二句话虽然好笑，但显然，第一句话，要更加的引人深思。
莫甘娜当初之所以会叛离天使，竟然是因为想救凯莎？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排除后面陆陆续续建立起来的恩怨不谈，天使和恶魔的战争本身，岂不是都变成了一场乌龙？
天使彦有些不敢想了。
她总感觉，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几乎无人知晓的大秘密！
“没错，她一开始的初衷就是这个。后面之所以会和你们天使发展成这种仇恨关系，主要还是被家长教育出火气了。”
云澈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
凯莎是莫甘娜的姐姐。
而且又长达上万年的满宇宙追着莫甘娜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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