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亮出身份
公堂之上,晋元等人见到的并非县令,而是没有官职的师爷。
晋元没想到这里的县衙竟然混乱到这种地步,竟然让一个毫无官职的人来升堂。
随着师爷拍响案桌,大喊一声【跪下!】,老姜一家人都纷纷的跪了下来。
可当师爷看到站在最前面都少年愣在原地,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时候,师爷大怒。
【大胆,公堂之上,你竟敢不下跪。来人啊!给我打。】
说完,一旁的衙役便举着棍棒跃跃欲试。见状,老姜立马跪爬过来护住晋元,说晋元还年轻,不懂规矩,请给他一个机会。
说着,老姜便想拉着晋元跪下。可晋元不肯,依旧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师爷。
这一下,师爷彻底怒了。要知道,刚才那个带他们一行人过来的男子可是自己的侄子。
根据下人所说,这些人竟然想状告自己的侄子,这让他如何能忍?于是他向正在作乐的县令知会一声后,便前来主持升堂。
于是乎,师爷再次发令,说要将晋元重打五十大板。见状,老姜一行人可不淡定了,立马磕头为晋元求情。
见到这一幕,晋元总算是开口了。
【要我下跪也可以,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承担得起?】
听到少年的话,坐在大堂之上的师爷开始有些若有所思。说实话,从刚才他就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处变不惊、气度不凡。
加上他现在所说的这番话,他心里开始有些忌惮。
但话又说回来,老姜一家他是认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上得了台面的亲戚,否则也不会落得如今这副田地了。
但谨慎起见,师爷还是询问了晋元,说为什么自己承担不起?
于是乎,晋元便向师爷陈述一番晋国的官制。晋国律法规定,上至王公贵族,除了皇帝一人外,都无需向他人下跪。
中至儒生大家,除皇帝一人外,无需向他人下跪。
下至有大功于国家的将士、官员、士绅、平民,只要有朝廷颁布的律令嘉奖,除皇帝一人外,都无需向他人下跪。
此言一出,师爷当场惊得说不出来话,知道自己可能踢到一块铁板了。
此时晋元的话还没说完,他表示,一个毫无官职的师爷居然代替县令升堂,按照晋国严苛的律法,这是越俎代庖,轻则下狱三月,重则当即问斩。
这句话让师爷惊出一身冷汗,这种事情他并非第一次做,但每次那些被他所审讯的人都是跪在地上求饶,无一人敢指责。
如今眼前的少年居然临危不惧,将自己逾越的行为指出。身为县令身边的幕僚,他如何不知道一旦事情东窗事发,他的下场会如何。
于是就在下一秒,师爷从高堂之上慌慌忙忙的走下来,和堂下的少年说着悄悄话。
简单说,就是师爷想与他们一行人和解,姜家人所欠的银两可以一笔勾销。但条件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不得透露出去。
老姜一家人虽然还没弄清楚情况,不知道刚才还高高在上的师爷为什么变得如此低声下气,但听到师爷说可以一笔勾销,老姜一家人大喜。
但是,晋元可不想就此作罢。他严肃的对师爷说道,说是让县令滚出来见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感到惊讶。一时间,一旁围观的衙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说实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说话的。
听到少年的话,师爷心下大惊。看着少年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师爷知道了眼前少年身份不凡。
虽然不知道少年究竟是何身份,但绝不会比县令低。
【难道...他是朝中的官员?还是说...他是哪位大儒的学生?】
【诶!侄子啊侄子,这次你可是惹了大麻烦了。】
依照晋国的制度,想要入朝为官,必须得到各方大儒或者各方审视官的审查和推举。然后再经由朝中三公的品鉴过后,才能入朝为官。
这一点,和禹国截然不同。
言归正传,师爷知道自己这次碰上硬茬。于是乎,他询问了少年的姓名,想尽可能的猜到少年的身份,然后再想办法应付他。
看着师爷一脸谄媚的模样,晋元沉默片刻之后,“晋元”二字脱口而出。
【靳元?这姓氏有些少见啊!还是说,并不是这个靳呢?】
师爷心里有些疑虑,于是再次仔细的询问眼前的少年,究竟是哪个姓?
此时,师爷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晋元平静的说出【国晋】二字时,师爷心脏鄹停,立马惊慌失措的跪在晋元面前。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还望殿下大仁大义,饶恕小的大不敬之罪吧!】
此时,晋元的身份在师爷心中已经全部明了。晋为国号,亦为国姓,只有皇族中人才能使用。
要知道,晋国历代皇帝为彰显皇族的权威,对冒犯皇权和皇威之人处置异常惨重。
刚才他让皇子下跪一事要是被抖出来,抄家问斩、夷灭三族都不在话下。这一回,他是真的怕了。
晋元没有理会师爷的求饶,而是让他赶紧把县令叫出来见自己。听到晋元再次发话,师爷不敢违抗,立马起身,惊慌失措的跑向衙门后院。
而一旁的众人被这一幕震惊得说不出来话,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晋元。
另一边,老姜夫妻俩听到殿下二字,都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让那位师爷十分惧怕。
倒是一旁的姜阳,他双眼火热的看着眼前的外甥,看来是知道了晋元的真实身份。
后院的房间里,县令正在对最近刚纳的小妾努力耕种,就在快要结束之时,只听见师爷那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越来越近。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下一秒,师爷猛地撞开房门,吓得县令今后差点不举,床上的小妾也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你个狗东西,差点闯了大祸。你大声嚷嚷什么呢?什么大事不好了?】
师爷喘着粗气,咽了咽口水后,立马将皇子来到衙门一事全部告诉了县令。
【什么?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下你可是给我闯大祸了。】
说完,县令急忙穿好衣服出去,离开前还不忘给了师爷一脚。
不一会儿后,县令便急匆匆的赶到大堂里。当他见到站在大堂之下,散发着高贵气质的晋元时,顿时心里一凉。
【完了完了,他不会真的是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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