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好久不见（第二人格二重奏）
沉默片刻后，一道儒雅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最近系统的bug越来越多了，你难道感觉不出来？我的偶像王空小师傅～”
王空脸色不变，想了想后轻笑道：“我倒是更好奇，你是如何觉醒系统的……不对，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系统的？”
昏黄的灯光中，一道瘦瘦的有些令人发指的身影颤颤巍巍的出现，旋即在淡笑声中缓缓靠近：“你走后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样子。”
王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城春草木深……好名字啊，不愧是读书人！是吧，诸葛云？”
来人正是诸葛云！
“刚才我跟杨叔谈话谈到了一半，系统突然这么一响，可把我吓了一跳。”王空随意的笑着：“然后我就接到了你的消息……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杨叔来自元门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姓诸葛吗？”诸葛云同样随意的笑着：“你品，你细品。”
“诸葛……”王空仔细咀嚼了一番：“难不成还真有一个诸葛世家？”
“我爹是诸葛世家的现任家主……好吧，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的话。”诸葛云轻笑道：“
我们的家族现在不叫诸葛世家了。不过，你喜欢这么称呼，我也无所谓。对了，你想去天山吧？”
王空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片刻后忽然笑道：“原来当时我希望带你去修仙，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我相遇，是偶然吗？”
诸葛云的脸色逐渐严肃：“我与你从小是坦诚的交心，这一点你应该清楚。至于我父亲的话……也许间接的促使了我们相遇。”
“我懂。”王空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我想去天山，怎么说？”
诸葛云的脸皮抽了抽，旋即笑道：“你这……唉，其实我是来帮你的，不然你以为你可以去那真正的天山？”
王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诸葛云，许久后平静道：“你怎么帮我？”
诸葛云有些无奈了：“你别这么一副态度行不行？咱们好歹也是朋友啊……算了。这几天内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天启杀手的身份，然后我父亲会出面雇佣你保护我，之后的事情……等事成了再说！对了，我还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绝对会让你感到幸福的！”
王空想了想：“挺周到，为啥雇佣我？”
“因为我和我师傅的预感。”诸葛云沉声道：“这一点我绝对不会骗你，因为我觉醒的能力，是意念！前不久我师傅跟我提到过一次，说我这半年可能会遇到一些坎，必须要经过你才可化险为夷。之后我又自己验证了一下，发现少你不可！”
王空笑了：“你这话说的很暖味啊。”
“我是认真的！”诸葛云无语了：“这样，你要不先到我家住宿一晚？一会我慢慢跟你说……”
王空犹豫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费心了。”
“朋友之间客套什么……”诸葛云无奈：“你这样不累吗？”
“我怕。”
“你怕什么？”诸葛云愣了一下。
“我怕失去你，曾经的那个你。”
“……”
随意在路边的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王空有些懒散的靠在床背上，眯着眼睛叹息道：
“雇佣什么的……你还是说实情吧，比如，你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诸葛云沉默了一下：“一会儿我找我老爸来，现在的话……你不好奇我的能力是什么吗？”
“有点好奇。”王空轻轻点了点头，旋即昂起脑袋看向诸葛云：“几级了？”
诸葛云无奈：“你加我好友不就知道了？我都给你发过n个好友请求了……你不会是屏蔽了好友请求提醒吧？”
“废话。”王空意识进入系统，旋即输入关键字，找到了诸葛云的好友请求，想了想后点击了同意：“建立个联系吧，不然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是看不见的。”
“你想要什么联系？”诸葛云也进入了系统，旋即与胖子连了麦，顺手点开了关系界面：“死党，基友，闺密，恋人，黑名单……”
王空微微犹豫了一下：“你选吧。”
随手发了一个死党请求，诸葛云关闭了眼前的界面，若有所思道：“胖子，我师傅为什么铁了心的要宰了你？”
“他说我会毁灭三界……行了，别在系统里呆着了。”王空似乎是撇了撇嘴，旋即便切断了连麦状态，退出了系统。
小屋内，诸葛云呆了呆，旋即脸色微变，连忙退出系统。刚一睁眼，诸葛云就低声道：“你觉得可能吗？”
“你觉得我会悄无声息的死去吗？”王空盯着眼前的这个昔日挚友，轻轻地笑了，眼中隐隐露出了一抹奇异之色：
“我师傅跟我说了，关于我的道这件事情，他告诉过几个人，而这其中，便有你的师傅。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以为，你能拜大天师为师，是偶然？”
诸葛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复杂，半晌后才说道：“政府不提倡早恋，是有原因的……”
王空眉头轻轻挑了挑：“你果然知道，王天赐那老小子不不是好东西。”
诸葛云愣了一下，片刻后惊呼道：“你诈我？”
王空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诸葛云的肩膀：“谢谢！”
然后王空再一次砸入了枕头的漩涡，享受的滚了两下。
“……”
诸葛云无语，想了想后还是转移话题道：“如果毁灭三界的话……那会死很多无辜的人呀，你不觉得这种做法不对吗？”
沉默。
半晌，王空缓缓坐了起来，脸上面无表情，但整个人的气质似乎变得阴沉了起来：“那我又做错了什么？玉儿又做错了什么？”
诸葛云顿了顿，旋即轻声道：“你是无辜者，那么更不应该去害更多的无辜者……这样只会错上加错！”
王空默默的盯了诸葛云半晌，忽然微微咧开了嘴巴，两排雪白的牙齿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泽：“没关系，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
诸葛云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许久之后，他低下了头，轻轻叹息道：“胖子，你变了。”
王空收起了笑容：“不，我只是看清了一些东西罢了。诸葛云，你不用再把我当做人来看——从那一刻开始，我便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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