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婳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变得犹犹豫豫的人，心想他的变化也太大了。
“你是个成熟的人了，你觉得该说就说，不该说就不说，全凭你自己决定。”
程婳当然是好奇的，但她见他犹豫的模样，决定尊重他意志。
“是这样的，这两项工程造价不菲，你真的决定不收一分钱吗？”
“当然不能收钱了，何况我不能出尔反尔。”
“那我明白了。”
苏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就退出去了。
程婳匪夷所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而这话，更像是试探。
她约见了胡女士，见她容光焕发，心里也替她高兴。
“胡女士，这是修改后的图，请您过目。”
程婳恭恭敬敬将设计图展示给她看，期待她的回答。
胡女士的儿媳妇佩就坐在胡女士身旁，也凑过来看。
“佩，你觉得呢？”
佩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说一句话，却像是已经说了很多话。
“我觉得还是不够好。”胡女士将设计图还给她，突然皱起了眉头，“你再让设计师改一改。”
“啊？”
面对碰壁，程婳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振作了起来。
“你也别问我原因，我懒得说。”
“……”
这可把程婳整懵了，她错愕地看着两人，不知问题出在了哪里。
“我们想要一见钟情的那种感觉。”佩突然提示了一句。
“一见钟情？”程婳挑了挑眉，但很快把这个表情收了回来，毕竟不能不礼貌，“好的，我明白了，我回去让设计师修改。”
“听说你们有凶手的消息了？”
胡女士漫不经心说完，优雅地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她微微皱眉，很讨厌玻璃杯里面这种橙色的液体。
“抓到凶手了，但他已经死了。”
“什么情况？警察开枪打死的？”
程婳摇了摇头，看着胡女士嫌弃地将果汁推到一旁，想起了不合格的设计图，心里突然泛起了苦涩。
“是他喝药自杀的。”
“畏罪自杀？可真是奇葩。”
程婳点点头，看着服务员经过，急忙将她拦住了。
“程女士，你想喝点什么？”
“咖啡吧。”
服务员很快离开，程婳却更加诧异，心想既然她不喜欢橙汁，那为什么一开始点了它呢？
“我就喜欢咖啡这种温暖的颜色。”
程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注意到她的儿媳妇不满了。
“妈，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可是我喜欢喝什么，你应该管不着吧？”
看着她俩这般对峙，程婳大概明白了她们不满意设计图的原因。
“恕我冒昧，请问设计图按照谁的想法来？”
胆子大的人才有糖吃，胆子小的只能受欺负，这是程婳刚刚悟出来的道理。
“就我儿媳妇的想法来吧。”
胡女士平静地说道。
一旁的佩微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女儿的照片。
“雯雯喜欢粉色，但我又想增加一点活泼的元素，你们看着办吧。”
程婳点点头，这才想起要夸赞她的女儿。
“雯雯真漂亮，像个小公主，那我们一定会给她建造出一个美丽的城堡的。”
“谢谢。”
—
警局里，霍煜不满地抓着铁门栏杆，他歪着头，想不懂自己犯了什么错，竟然能受到这般待遇。
不就是动手打人了吗？他上次能轻易出去，这次也能易如反掌。
他正这样想着，警长突然来了。
“跟我来一趟。”
警察把门打开，警长和他正视一秒，接着一前一后离开这方小小牢笼。
他们来到审讯室，警长把一沓资料放在他的面前。
“你看看，这些事你都做过吧？”
霍煜睨眼，看着上面这些冷饭新炒的事，不禁扬起了嘴角。
“上次就被你溜走了，这次重新把这些算上。”
“拜托，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些陈年往事了？更何况。我是被逼迫去做的。”
“被谁逼迫的？”
“还能有谁？”霍煜说着冷笑了笑，想起了自己那暴躁的父亲，“是霍国良，都怪他。”
霍煜没有感到良心痛，毕竟那些事，极大多数都是被霍国良逼迫去做的，他身不由己。
“行吧，那这次打架怎么说？”
“大家不就是拘留七天吗？我自认倒霉，以为是他们打我的，我就主动出击了。”
“你真的不认识马东？你最好仔细想一想。”
“我真的不认识，我都被他打晕了，还被诬陷，你说我冤不冤？”
警长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身旁的一份资料，那是刚刚出来的检验结果。
“我说警长，这显然就是一场预谋许久的陷害，你说我派这个马什么东去杀害霍霆琛，有没有搞错？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霍煜的话听起来字字在理，但是又感觉哪里有问题。
“好吧，即使我想把他干掉，也不会让凶手展现出这么明显的证据吧？”
“我们会继续调查清楚的。”
“呵。”霍煜冷嗤一声，开始嘀咕，“玩过推理游戏的都知道，往往最明显的，就越不是凶手。”
警长点了点头，把资料整理了之后，就让警察将他带回去继续拘留了。
正在这时，记者们纷涌而至，迫不及待想要了解这件事的后续，争取为自己的报社第一时间登报新闻。
“大家听我说，这件事我们警方还在调查，请各位稍安勿躁，有结果了会通知大家的。”
好不容易劝散这群记者之后，他就收到了一条推送新闻。
《兰城早报：刺杀霍氏企业董事长幕后凶手浮出水面……》
他点进去仔细看了看这篇报道，条条针对霍煜，认定霍煜就是幕后凶手。
不一会儿，评论区开始出现了评论。
“不是吧？不是吧？凶手不会那么弱智吧？”
“搞不懂豪门世家的恩怨情仇，所以我不贸然评价。”
“如果真是霍煜，那他还真是弱爆了，太逊了。”
……
各种评论出现在这条新闻下方，警长看了一眼发出的报社，急忙联系了对方。
“赶紧把这篇报道删了！”
“可……可这不是事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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