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了？！人怎么样了？”
少女手里拿着一条浸湿的毛巾说：“不知道，还在昏迷着。”
少女另一只手开始清理伤口清理完后，从柜子里翻出一截白布，给秦启睿包扎。
少女跟老太太说着话，手上不停，处理着秦启睿全身的伤口，最后找来村里诊所的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腿上几处骨折拿板子固定好，吊上水。
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天，秦启睿从昏迷中醒来。
少女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秦启睿睁开眼睛，起初有一丝迷茫，眨了眨眼，瞬间，眼神变得犀利。
“哟，你醒了啊，奶奶他醒了！”
听到周围的声音，秦启睿歪着头，左肘微微弯曲，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少女说：“你伤得很重，髋关节骨折和脱位，还有中度的脑震荡多处骨折，医生说得卧床休养半年呢。”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山区很偏僻，离市里的大医院有几百里地，村里只有一个小诊所，她家大部分的钱都给奶奶看病了，不能送他去大医院。
他的皮肤泡的发白，但伤的很重，他古铜色的皮肤也很苍白，他的嘴唇干裂，没有血色。
听到少女的话，他没有回头，动作依然没有停止。
虽然艰难缓慢，他还是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哎！你怎么不呢！”少女看着他很是无奈。
秦启睿歪着头，看向她，“是你救了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深沉，少女点头道，“我去山上采药的时候，发现你和车掉在河里……”
“谢谢。”
少女说：“我叫朱月菡，那个是我的奶奶，身体不怎么好。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怎么会从那么高的山上掉到河里？”
秦启睿听到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只说：“秦启睿。”
“秦启睿……”朱月菡说，“那你为什么会掉下来？”
秦启睿只说：“车祸。”
“哦。”朱月菡也没多问，她发现这个人好像很不好相处，站起来准备出门，才发现床上的人都要起床了。
朱月菡转过头。
“你要干什么？”
只是一个轻微的转身动作，就已经让秦启睿流了一身冷汗，脸色越来越苍白。
“离开。”
朱月菡笑着说：“你这样想去哪里？”
秦启睿没说什么。
朱月菡说：“你现在不能走。”
秦启睿仍然不说话，但他的身体慢慢移动，可他腿骨折了，手和肋骨也有骨折，只有他的手腕支撑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地移动。
朱月菡说：“你怎么这么倔强呢？”
秦启睿低声道：“你救命之恩，日后再报。”
“我可不是想让你报答才救的你，我们山里人可没那么多想法。”朱月菡歪了一下头，说：“我没说你不能离开，只是说你现在不能离开，等你养好伤想离开，我绝不会阻止你。至于救命之恩，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朱月菡离开了，秦启睿伤的很重，无法独立行走，他靠着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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