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的暖光总能让沈序妥协。
少年抿着嘴唇，默默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李老师。那一瞥，他的黑眼睛沉甸甸的，仿佛有一道暗光在闪烁。
最后沈序听了江软出去等她。
江软的音量虽然低，但李老师听到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等待江软来解释。
看着沈序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李老师走过去关上门，转身冷冷的问江软倒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江软，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沈序？”
江软慢吞吞地说：“李老师，沈序和别人不一样。我亲眼看到他是怎么被叔叔阿姨虐待的，我肯定我和沈序和我会好好学习，沈序和我会在高考中给您一个最满意的答案。”
李老师如释重负：“记住你说的话。”
回到教室，江软和沈序分享早上带来的早餐。
少年这次没有回答，他默默的看着江软：“昨晚没有补课。”
所以，他不吃早餐。
不管江软怎么说，少年就是不吃。
沈序坚持，江软也拿他没办法，只是舍不得他这么饿。
下课后，江软和方言夕一起上厕所，学校里有很多流言蜚语。
江软又听到了关于她和沈序的八卦。
“今天看到假千金和沈序抱在一起，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我告诉你，沈序他妈是个妓女，我听我妈说，他是他妈不知跟谁生出来的。”
“啧...不会吧！”
“这没什么，你不知道沈序有多丢人多恶心吗？我有一次出门看到沈序在垃圾桶里翻别人丢的食物，说出来就觉得恶心。”
其中一个女生就是江软早上遇到的。
方言夕和江软听到一些女生在说话。
沈序刚去老师办公室拿作业本，江软没看到沈序。
但是沈序看到了她，因为沈序在她和方言夕后面。
这是沈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些言论了，他已经麻木了。
但是他不希望这些人在江软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说这些。
少年浓重的眼皮耷拉下来，那些女生还在说他那些不堪的往事，那些屈辱当然过去再次出现在他的耳边。
沈序望着女孩的背影，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他怎么敢指望配得上她？
他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难道，就算是朋友也不行吗？
眼底清晰而朦胧，少年的手指微微弯曲，血淋淋的伤口在她面前被别人一次次撕开，沈序几乎没有勇气面对那个女孩。
看着女孩的背影，沈序胸口苦涩而平淡，仿佛即将失去她。
“你们给我闭嘴！”
一声软糯的呵斥，让少年的眼皮颤抖了一下。
江软气得浑身发抖，她很冲动，当她听到这个女孩一遍又一遍的向别人讲述沈序的经历和自己过去的无助时，江软气得抬手就扇了女孩一耳光。
她真的是气急了，一把抓住被她打的女生，咆哮着“你凭什么这样说他？沈序从小就靠自己的努力赚生活费，说他恶心，他还不知道比你干净多少倍。”
只是女生一开始被打了，现在反应过来了，伸手就要推开江软，方言夕。看到情况不对，她冲过去，按住女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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