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了一步，双手抓住她娇嫩的肩膀，稍稍拉开了距离...
“你讨厌我吗？你为什么连抱抱我都不想？”她又扑进了他的怀里，小脑袋撒娇耍赖，在他怀里不住的蹭。
“你以前不这样，以前你经常抱我，还摸我的毛发，和我说话……”
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两者的区别，只说了一句“我不讨厌你，软软。现在...既然你是人，这些礼仪是自然的……”
她任性地打断他，“我不听礼仪，你不喜欢我就告诉我，你要赶我走就让我……”后来她的话里带着点泪光，“让我被别的妖怪吃了，或者被别的道士抓走，也不管我？”
“不是。”他犹豫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就呆在这里，我教你一些防身术。”
“真的吗？”她很惊讶，“凌风，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他的心一跳，皱起了眉头。“软软，‘喜欢’这个词在蜀山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
“但我是认真的。”江软把头斜向他，用最纯粹的表情重复一遍，“凌风，我真的很喜欢你！”
看着他尴尬的移开目光，却努力保持着淡然的表情，江软终于忍不住笑了...这样的凌风此刻终于看起来像个‘人’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放松心情，他垂下眼帘，看着此刻的她，异常明亮，像是打破三月烟雨的动人微笑，让他的心猛的跳动了起来。
“凌风，你会保护我吗？”她把脸埋在他的手心，眼睛深深地盯着他，轻声说。
“会保护我吧，你也不想我死吧？”
他没有开口答应，他只是把手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没有放开。
妖都
江软看着少年，“你认为众生平等吗？”
少年扬起嘴唇，他的全身隐隐有股压迫力产生，“平等？笑话，被我杀掉，还是臣服于我除此之外没有平等可言。”
江软耸肩。“好吧，但我不认为战争和暴力能解决一切。”
“但我也不认为平等没有道理可言，也许等我的妖族完全落在我手心里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江软摇尾巴，少年熟练地看着蜷缩的狐狸说：“怎么叫你，怎么找你？”
自从它神秘地出现在他身边后，他很久都不知道它的名字，每次都是她主动找他，他都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江软慢慢舔毛发，心无旁骛梳理形象。
江软伸出爪子扯着自己的毛发，挠着少年整齐束起的发冠，“那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他不情愿地说：“叫我青冥吧。”
“好吧，清明。”
“是青冥……”
“我知道清明。”江软敷衍了一下然后伸爪子往下拉毛发。
他沉默了，然后溜到狐狸的脖子后面把它抱在怀里，用大手捧着江软的脸颊，蹂躏着。
“啊啊啊，你真是个气人的狐狸！”
很长一段时间，凌风也是在她白天离开后才知道她的行踪，他从未质疑或阻止她，并以一种略带不可知的态度纵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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