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孙鏊天生喜欢干净,看到这副难以入眼的模样的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眉头一皱,“还不快压住他!”说罢就一甩袖子侧过身去,死死地盯着远处房舍的屋顶,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
男人似乎有些急躁,口中“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甚至用膝盖站立起来,拼命向孙鏊打手势作暗号起来,一群侍卫急忙上面,将这疯子压在地上。
孙鏊冷笑一声,转过头来对柯勤阴阳怪气的说道:“没想到相国府的千金也会做出私藏男人这种龌龊事。”
柯勤微微皱眉:“小女虽然疏于管教,但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殿下想必是误会了。”
柯勤和柯筑韵平日里虽然生疏,但自己的亲闺女就是自己的。
更何况柯筑韵最近还这么给他长脸,他肯定要帮自己的女儿说几句话。
突然,只见远处翠竹阁的门口闪出一个黑影。
原来是昭南从远处飞快地跑过来了,“老爷老爷,不好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汗水早已经打湿了衣襟,激动地连语气都变了调。
柯勤不悦,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奴才,没看到王爷在这里吗?惊惊乍乍的!”
昭南跪在地上,委屈万分,抬头说道:“长宁伯闯进府了!”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生生吓了柯勤一跳,“怎么回事?”
冷汗顺着昭南的额头不住的滑落,“奴才也不甚清楚,刚才听守门的婆子说长宁伯家的二公子前日失踪了,他老人家急的报了官,官府通过层层调查,人证物证都找齐了,刚才派人去他府上说是长宁伯家的公子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我们相国夫人的房间里,他老人家一听就怒了,刚才不顾我们守门的人阻拦硬是跑进来了。说是不想和无知妇人争论,听说您在翠竹阁,现在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过来呢!”
柯勤懵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长宁伯府的二公子,可是那个姓汪名晗的······”
“正是!”
柯勤恶狠狠“呸”了一声,心里早已经把李氏骂了个千千万万遍!
那个蠢妇!她平日里干的那些事以为他不知道呢!?
只不过无伤大体,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没想到那无知妇人还变本加厉,把人家的儿子拐到府里来不说,居然还不让别人回家?
柯勤皱眉,抬头只见孙鏊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刹那间觉得羞愧万分,无奈只得压下性子说道:“家丑让殿下见笑了。”
孙鏊玩味的点了点头,一甩袖子,指挥自家侍卫翻找东西去了。“听好了!掘地三尺,也要把柯筑韵给我找出来!花田里面!仔细找找!”
柯勤留在原地,急切的思索着。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目光猛地扫向地上那个已经狼狈的不成人形的男人,大步上前,蹲下身去,也不顾那人满脸的污渍,用手拂开他的头发,整个身体猛地一僵!
柯勤冲周围的一堆侍卫大喊,“快把这个人藏到后面的花田里去。“
众侍卫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浑浑噩噩的上前照做。
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谁敢动我儿子!”
柯勤猛地转过头去。
只见大门口忽然闪出一个佝偻的人影,原来是长宁伯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过来了!
长宁伯年已过六旬,胡子花白,一双小小的眼睛瞪的老大。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却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老玩伴。没事经常被召见进宫中陪着老皇帝下棋,就连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九王孙鏊,见了这长宁伯都得客气三分。
如今,老人家背后散发出来的阴气让柯勤不寒而栗。
柯勤心里暗叫不妙,只有硬着头皮走过去迎接,却被老人家一手甩开,“你别扶我,我只问你,你们家的那恶毒妇人到底想对我儿子怎么样?从半年前开始她便三番五次的让我家晗儿一次又一次的来相国府,我没管,谁知道这次居然弄出一个失踪的事件来!”
“晗儿是我老来才得的儿子,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和你们相国府拼命!”
柯勤耐着性子,笑脸相迎道:“伯爷这是在说哪里话?相国府就算是邀请府上公子前来,也必然是好生接待,怎么会做出绑架这等事情来呢,又何来有闪失这一说?”
突然,身后地面上那个狼狈的男人忽然直立起来,“呜呜呜”的向长宁伯爬去。
长宁伯忽然看到了地上他!
他急忙扑了上去,用拐杖打散侍卫,颤颤巍巍的叫道:“晗儿!”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把汪晗口中的手帕给取了下来,汪晗终于可以说话了,看到平日里一向对自己置之不理的父亲居然千里迢迢跑过来找自己,心里不由得十分感动,大喊一声,“父亲!儿子······儿子没事!”
长宁伯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急切的握着汪晗的肩膀,“我的儿!你怎么会被绑架到这里!可是这相国府的人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告诉为父,我绝对不会姑息!”
老人沉浸在重新获得儿子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汪晗无力的跌坐在老父亲的怀里,全身不住的颤抖着,那双平日里轻佻的凤眼睁的老大,里面有着重见天日的欣喜,更多的还是被人羞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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