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浦晨也找到了适合冶铁和铸剑的木炭原材所在,她在袋子里装上已经锻好的铁,大家分别挂在自己的脚上,所围成的形状就是这些木材在后山的分布情况,只待有一天江水退去,家人归来,一眼识得。所以他们喝了符咒化的水,留住喉咙里的最后一口气,只等待家人归来!
这样的事实,叶轻飘一行人消化了很久,大家各自沉默在自己的心事里,互不打扰,直到心中那股气被自己捋顺。
半城的秘密倒是解开了,然而有关叶芦栩的沉睡,大家依然不能确定半城突然被水淹没一层、江两岸的四季突然乱了和他有没有关系。
千烨说,或许知道更多的人还是歌颂。叶轻飘就不提了,卷堆和寸言也很想见见这个歌颂,她似乎和各自的秘密都能关联得上。
“他们人都去哪了?”叶轻飘一个午睡起来,家里就只剩下了干净,好在院中还有寸言。
“酒馆。”
“嗯……去做什么?”
“搬酒。”寸言依然忙碌着手中的事情,头都没有抬。
“哎呀,明明约好了去搬回剩下的酒!”叶轻飘一晃神,手一松,小干净“啪”地砸到地上,圆滚滚的身体实实在在的一声闷响证明可砸得不轻,就连寸言都皱眉斜眼望向小老虎,它又是翻滚着,四只脚在空中左挠右挠却把自己翻到了另一个更不容易爬起来的姿势。
唉!寸言默默摇着头,它太该减肥了。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块去呀?”叶轻飘没管干净,在寸言对面蒲团上坐下。
“你在家里。”
叶轻飘眨巴着眼睛,心里可美了,偷偷看寸言,他依然很认真的样子。
小老虎总算翻过来了,摇头晃脑爬到寸言身旁继续睡。尽管死活不愿意,也伸出爪子死命抓住地面,可叶轻飘还是一把又抓着脖子把它拖过来。
“试试!”
“什么呀?”
讲了半天话,叶轻飘这才留意到寸言在做一把弓,只见那弓晶莹剔透,摸上去冰凉爽手,质地细润,如经百年打磨的玉石,握在手中轻巧灵活,但由内而外激发着人体千斤般的力量。
“没有名字吗?”
寸言端着杯子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会儿,深深思考着,愣住了,耸了一下眉毛,又啜了一口茶水:“你取”。
“这弓是?”
“千嶂抱的鱼骨做的”。寸言说着又给她一个锦袋。
叶轻飘打开一看,乐了,伸手取出,是三根一模一样晶莹透润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发簪,上好的玉!”叶轻飘笑得合不拢嘴,抽出一根就往头发上插。
“是箭。”干净已经寻机偷爬了回来,寸言伸手揉揉它的圆脑袋,它很是享受地眯着眼睛。
叶轻飘伸到一半的手停在头发边,眼睛扑棱棱眨巴着:“噢,呵呵呵,箭哪,用玉做箭太浪费了!”
“不浪费,千嶂抱鱼骨的边角,可以伸长的,现在这样是为了好携带。”
“啊!”叶轻飘赶紧拿下来在手中转着仔细查看:“可这要是当箭的话也太钝了!”,她手在箭尾一转,“卡塔”一声,这箭果然变长了,但无论箭还是弓都比寻常的要小许多。
“不需要锋利,它一旦见热血必穿透人的五脏六腑,最终在人体内化成毒粉。所以一旦它出,必须死人。”
“这也太阴毒了,这世上恐怕只此一条千嶂抱可以吧,因为愚人?”
“此弓能把箭射到千里之外,且它能和持有它的主人心意相通,穿越障碍和人群,直达你想杀的人,是非射到不可。”
“哇,这么厉害!”叶轻飘喜形于色,赶紧挪到寸言跟前:“多做点箭嘛,三根太少了。”
“只有三根,倘若我不在,可保你平安,不要轻易乱用。”
寸言说完,叶轻飘盯着寸言的眼睛,喜滋滋地品尝着这句话,然后又调皮地问道:“如果这三只都用完了,你不在怎么办?”
“不可能!”本在低头逗老虎的寸言斩钉截铁地说到,同时看向叶轻飘,“至少此生不可能!”
寸言后面这句话说得很轻却更坚定,说完后他起身抱着小老虎踱开了。
叶轻飘心里都美出了花,又憋住不笑出声,所以从她那里不时传出各种怪声以及看到她以蹲着的基本姿势不停生出各种怪样来。
从外面进来的苏桂、更云和卷堆观察了她半天,她不但没有发现还动作声音越来越夸张了,三人正打算过去吓她一吓,却被寸言叫住了。
“她怎么了?”更云抱着酒坛子附到寸言身旁。
“没睡好。”
“噢,梦游啊!”
直到苏桂和卷堆在她对面坐下开始倒酒,她才回到现实。
“这么多酒你们都打算喝完?”
见卷堆又回屋拿了下酒小菜来,叶轻飘一看满桌子倒满的酒,口水咽个不停。
“要不然,带走?”苏桂先笑着问她,然后又瞅了她一大眼。
“我们送人嘛,这里这么多人可以送。”更云从远处一步跳过来一屁股正好坐在一个蒲团上。
“嗯,好是好,可总觉得不够隆重!”叶轻飘像卷堆那样捻着下巴。
“埋起来呀!”苏桂拍着手上的灰尘,得意洋洋。
“不错。”卷堆连连点头:“反正你是这里的城主,没准很快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又挖出来喝嘛,哈哈哈哈!”
“哎呀,照我说也别着急挖,等以后我们都成亲了,有一个人成亲就来挖一坛,多好哇!”更云大笑得口水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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