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染断了他筋骨，将他关在水牢，甚至扬言要将他扔给他人**。
而他只是一言不发，心中冷笑。
九重教功法本是破而后立，就算断了筋骨，以他医术续上，此后武功说不准还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断了筋骨那时，他便暗中用银针定下筋骨。
只是没想到，那人还会回来，甚至要放他走。
他那时想，你放了我走，便是放虎归山。
口里说着不念旧情，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放下那少年。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总是反反复复想起少年温顺的笑。
那本表面温和实则狠的人，其实是不必他担心的，但他还是会想那人到底有没有被欺负。
那是他都没能欺负的人，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想得多了，他便悟了。
于是，跨越了千山万水，他重新回到那人身边。
就算后来再气，就算九重教故人给他的蛊尚未清除，他也一直在那人身边。
看着他辗转众人之间，从京城到江南，再到后来的漠北。
魍魉一路暗中相随，却不许那些暗卫告诉江余庆。
他想着，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连个字都不认识，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
而那人万人之上，那人知道的东西，他都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会的，他都不会。
他空有一身武功，只懂得杀戮与任性。
他觉得他是不配的。
不配拥有，所以只是陪伴。
还好，他有一个段氏的名号。
此后长长久久，他都在江余庆身边，可以陪那人一直到碧落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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