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狐墨敏感地一竖耳朵,目光灼灼盯着他,“也还是有办法的?”
“有,”沈丘寒点头道,“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在妖界时听他们聊过。”
“说是如果你力量足够,你找的那个人又尚且还在地府,追踪符就可以跨过鬼门到他身边,只不过得相当有能力的才行。”
沈道士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听他们的意思,散仙恐怕都还不行,起码到了上仙之位才有可能,上仙之位恐怕也得几百几千年才能做到,再想找人只怕都已经转生走了。”
狐墨哦了一声,失望地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去,乖巧坐回到沈丘寒怀里,把自己重新盘成一个绒球,低低叹了口气。
男人又重新摸了摸它的头:“你是想找你爹爹?”
狐墨大尾巴甩了两下,拦着他的手掌,自己抬起爪子把脸捂上了,显然不想再说话。沈丘寒只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桌上,看墨迹干的差不多了,才伸手招金秋过来。
小道士因为挤不进人群里,早就一直在老实地练符咒,这会儿看到沈丘寒找自己,连忙跑了过来,眼神落到狐墨身上带着期盼:“师兄什么事啊?”
“去拿张纸,”沈丘寒面色不善,朝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让金秋不要再发愣,“把这个抄下来。”
金秋一看那分步骤的符咒绘制方法,眼前一亮,千恩万谢拿来纸张开始抄,圆嘟嘟的脸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嘴巴十分甜:“谢谢师兄,师兄真好。”
沈丘寒回了句好说,看他奋笔疾书到一半,才突然出声道:“所以以后想吃东西能不能做了?”
金秋点头如捣蒜说自然自然,就听沈道士又问道,那狐墨尾巴你还敢不敢摸了。
怎料到他这话刚问完,球球的小松鼠脑袋立刻从金秋袖管里探了出来,金秋打了个嗝,赶紧摇头说不不不不用了,以后师兄和狐墨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话说到这里他还小心翼翼看了球球一眼,对沈道士表示:“那个,师兄……顺便……一会儿……”
沈丘寒知道他的意思,颔首说了句藏书阁,金秋连连点头,又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只有球球默默从他袖管里爬出来,甩着毛茸茸的尾巴跳到沈丘寒膝头,伸着爪爪揪了揪狐墨脑壳上的小绒毛。
“嗷?”狐墨从爪爪缝隙里探出一只眼睛,看见小松鼠站在自己眼前,连忙爬了起来,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歪着脑袋像是在打量对方的来意。球球冲着它喷了个鼻息,眯起眼睛像是敌意很大,倒把小狐狸给看懵了,反思着自己似乎也没惹到过对方,但还是胆怯地退后了几步,一点也没显示出体型大的优势。
沈丘寒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为了给狐墨撑个场子,又从怀里掏出来果子碗,将一狐一鼠放到桌子上,让它俩围着碗分果子吃不要打架。
但狐墨小心翼翼看了球球一眼,发觉对方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果子上,只扒着碗边目光灼灼盯着它,两个小黑豆眼里不知道为什么,读出了愤怒的含义,吓得小狐狸又退后了两步,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护食的习惯。
这场面导致沈丘寒在一旁看得有点烦躁,伸出一根手指把球球的爪子从碗边扒拉开,略带威胁道:“要吃就拿,不吃不准扒着碗边。”
小松鼠闻言又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但迫于沈道士身上的灵力实在霸道,很快就败下阵来,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算是服软。
狐墨哼唧了一声,觉得小松鼠还挺可爱,但对方听它这么笑竟然气得立刻开始跺脚,把小狐狸惊得瞪大了眼赶紧用鼻子顶着碗讨好地往前凑了凑,示意小松鼠多吃点。
对方不领情,甚至呸了一口!
呸了一口!
狐墨整个狐都吃惊了,瞪大了眼睛看看沈丘寒又看看金秋,最后目光落回到球球身上,满脑袋的问号无处可说,最后犹豫着开口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生气?”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还带着点讨好,但丝毫没有作用,球球哼了一声,抱着胸还在那里跺桌子,啪啪啪地特别带节奏,甚至影响到了金秋那边,小道士才抬起头来说道:“球球不要跺脚!啊,小狐狸对不起呀,球球还不会说话呢,它从刚才开始就和我闹脾气,不知道为什么,你不要搭理它。”
球球又用力跺了几下,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对着碗皱紧眉头生闷气。
这话一出沈丘寒和狐墨同是满脑门问号叠问号,小狐狸觉得看着球球的样子并不像其他的未开智结契妖,甚至还懂得针对性生气,怎么样都该是会说话的程度才对。
而知道些秘密的沈丘寒就更摸不到头脑了,犹豫片刻才开口问自己师弟:“你说它不会说话?”
“是啊,”金秋忙着抄符咒,说起话来停顿好久,“我也教过它,但它学不会。”
“学不会?”沈丘寒眼看着球球又扭头看过来,威胁性地拍了拍桌面,似乎是在提醒沈道士不准说漏嘴,沈丘寒只好改口问,“那你们要怎么交流?我还等着它跟我说一说那天的情况。”
“这个师兄不用担心,”金秋笑眯眯伸手摸了摸球球,反倒被对方抓着手指狠狠啃了一口,顿时小声呼痛攒了满眼泪花,“它认字的,我要和他说什么的时候,就把它放在识字簿上,它要说什么就会指向哪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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