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都沾齐了。
管它是不是印加黄金币, 只要是真的金子, 那就值钱。
最重要的是,这些金子并不在少数,而这回探索时跟随的皇三爷身骄肉贵, 经了晕船后又被岛上的虫蚁咬伤, 如今还在前面自顾不暇。
这些金子, 可不就是上天给他送来的宝贝?
私心一点, 他并不想拿出来,但是一岛之上尽然掩住是不可能的。
若他把一部分金币和火药送回去呢?
纵然皇上恼怒皇三爷和他离去,那也是将功补过,好好经营也是一场大功。
那他日后祭拜祖祠时,也不算丢乌雅氏一族脸面了。
好在博启领着前面的人都是自己身边的,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太过伸张。连光洙的惊呼声都是压抑着,后面紧闭上嘴,并配合的在这里面做了掩饰。
当日, 胤祉是听到了喜讯才从简陋的木板床上爬起来的。
他这一辈子只有船上落过难,去了法国后也是被贵宾礼待,这几乎是他人生最低谷,处处都折磨得他脸色苍白, 十分憔悴。
十箱大小不一的箱子装满了金子, 胤祉看着气喘吁吁的博启,他惊得唇瓣发抖, “这是哪个败家子藏的?”
“奴才也不知, 不过以前听过家中提起这些, 倒有些像是给传教士修建所用印加黄金币。不过奴才当时年幼,只听得有些模糊。但这真金白银的,多半是被以前的倭寇所劫藏起来的。”博启也并非胡言乱语,毕竟他家的玛莎也曾和他科普过。
只是玛莎说得道听途说,博启听得更像是睡前故事,故此都是模糊的。
不过再模糊,也是有依据的。
至少身侧的白晋等人就可窥见一二,几人围绕着纷纷点头,肯定了确实是与传教士有关,不过细处却是众说纷坛。
胤祉听的兴起,他并不介意这些来源,但财不露白。藏在荒岛上的好东西是说不清的,在这个遥等过路船只救命的时候,他也不会盯紧着博启有多少隐瞒。
总之有所收获,他只担心是否能安然的回去。
当夜漆漆,山里一众人群在其中穿梭了几趟,两方人都当做并不知情般过去了。又过了几日,两艘大船遥遥驶来。
众人将行李做了遮掩后搬上去,一队又浩浩荡荡的往故土而去。
这一折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恰好的错过了出征葛尔丹的几战。
在有详细的军事部署下,以大军为上,大火炮为主,直上北攻。鏖战连婕,喜讯很快就传入了大清南北。
宫里也不例外。
婉绣办了两场低调的茶会,迎接入宫送珠宝银两的福晋格格们。这些人生来高贵,骄矜不已。
这些日子赖于钮钴禄氏的兜转,彼此只能是井水不犯河水。
本来宫权大头就在永和宫里,皇上太后不提,外人只能笑一声小钮钴禄氏比不得孝昭仁皇后罢了。
温贵妃还是德妃,在绝对的的权利前,世家看来都相差不大。
顶多就是妇道人家交往时多客气敬重些,总错不了。
直到太子回来监国,并把胤禛留在身侧重用,情形就有了变化。前些日子回来的胤祺回来后就关上门,整日里忙着写什么。而胤祾则吊儿郎当的,随在毓庆宫里,有差就领,无差就散。
丝毫看不出私下里对胤礽的不以为然,办事十分妥帖,以至于胤礽还特意来了永和宫一趟。
兄弟姐妹们坐了一桌,胤礽将这弟弟妹妹们从头夸到脚,大的不说了,果糖和胤禵兴奋不已,抱着这位二哥的大腿好话说尽,得的东西也是最多的。
胤禵抱着玩具不撒手,起身离去的胤祾冷嗤一声,他小的时候哪有这么花里花哨的玩意儿,都是令人玩物丧志的东西而已,“背书了吗?”
“六哥?”胤禵的手更紧了。
胤祾撇嘴,正伸手过去衣领却被拉扯着往外去。罪魁祸首对着十四弟一笑,“汗阿玛年前就该回来了,十四弟莫要忘了。”
哪怕没有上学,可三岁开蒙已经是皇子阿哥不成文的规矩,谁都不可避免。
连妹妹们也都不例外。
胤禵还没被康熙凶过,他听了不以为然,笑嘻嘻的看了哥哥们一眼,低着头又该干嘛干嘛去了。
看他这幅天真愚蠢的样子,胤祾看了怄气,“十四怎么这么笨!”
“他那个年纪你不也一窍不通!”胤禛冷声嘲讽,手下暗自松了下来。
胤祾扯了下衣衫,“爷至少也通了两窍!”
胤禛扯了扯嘴角,他眼角含着错愕,无奈的笑意几乎溢了出来。
胤祾几乎是条件反射说出口的,他恍然一想,若说七窍,他通了两窍,那就是五窍不通!比一窍不通的笨蛋蠢多了!胤祾脸色都不好了,“爷是说在十四弟这个年纪的时候。”
“哦。”
不对,还是没说清。
胤禛大笑着走开了,他许久没看到犯蠢的胤祾,心里也不由畅快几分。
至于他那点子对小弟弟的吃醋,胤禛就无心关怀了。反正他是额吉的第一个孩子,但是在各位兄弟姐妹前来说,却都不是第一个,他若是真心计较,怕是后脑勺的那点子头发都保不住了。
婉绣从窗外看去,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不过胤祾说的话也不能忽略,婉绣看着胤禵并不在意,她却不得不为其做些准备。康熙这个人对这些给外较真,若是看他因小而有恃无恐,只怕有他苦头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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