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郁闷地去食堂觅食，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和精神干活。
在食堂里，云曦一边吃着牛肉面，一边分析着她要从哪里下手才有可能完成任务。
直接调查全公司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只有三天的时间，她才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既然是公司的商业间谍，那肯定是要能接触到公司的一些重要文件和资料，职级中层以上的管理人员，不然像她一个前台，哪怕知道今天谁到访了，但具体谈了什么一概不知，即使想当间谍，也没机会。
所以她得想办法想拿到公司中层以上管理者的资料，先筛选一遍，然后再针对性的调查和取证，或许还有机会在三天的时间里将对方揪出来，当然前提这个人得存在，不然她再努力，也是白忙活一场。
匆匆吃完了一份面后，云曦就回到宿舍开始忙活了。
公司用的是内部网，她没办法通过人侵的方式，去收集员工的资料。
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嘛明天上班的时候通过内部网入侵人事部同事电脑，但这样很容易被公司的网络安全员发现，到时候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悲催了。要嘛就是她明天换到人事部去实习，堂而皇之拿到公司全体同事的资料，然后着手下一步行动。
云曦花了一个晚上，将她的行动先计划和部署好，第二天上班后，人事部经理问她接下来想去哪里实习。
“我还能自己选择实习部门？”云曦惊喜地问道。
“是，上面交代了，你想去哪个部门实习就去哪个部门！”经理微笑着应道。
“那能去董事长办公室实习吗？”云曦立刻问道。
董事长有全部权限啊，最方便她行动了。
“抱歉，不行！”经理忍着笑，摇头。
“我开玩笑的，经理不要介意，其实我想在人事部实习。”云曦干笑着应道。
“行，从今天开始，那边那张办公桌就是你的了，好好加油！”
“谢谢经理，我一定好好实习，有什么工作，您尽管交代。”云曦讨好地说道。
“好的。”
后来，云曦很想跟经理说，她其实就是跟上司客气一下，没想到上司就直接跟她不客气了。
安排给她这个实习生做的工作，都够她八个小时忙活下来，累成狗了。
何况她还有重要任务在身，那就是揪出间谍。
但又不能跟经理说，能不能减轻点工作量，云曦也只能通过高效完成份内的工作，然后争取多点时间做调查排除工作。
中午自然是到员工餐厅匆匆吃完午饭，就回到工作位继续忙活。
“云曦，现在换到人事部实习很忙吗？我中午去吃饭的时候，看到你还想跟你聊聊，结果等我打完饭，你已经收盘子了。”苏凌发来信息并问道。
“我连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想省下来了，苏凌姐你说呢？”云曦回复道，不忘带上一个无奈的笑脸。
“你一个实习生，怎么安排那么多工作啊？”
“工作倒不多，但特别杂。”
单单一个出勤车费补贴的票拒，就够她对照检查一上午了，更不用说其他的工作。
“我明白了，这是锻炼你的耐心和细心，加油！”
云曦看着苏凌姐打气的动作，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这哪里是锻炼她，她都怀疑自己被赫小舅舅打击报复了。
但她能怎么样呢？只能认命地做呗！
忙完了实习工作，云曦就能抽出时间来做调查工作。
她自己做了一个中层管理人员表格统计，然后做了一些基本的筛选，将一些符合条件的先筛选出来。
比如近三年没有升迁的，考评登记在B以下的，家里人口多，负担大，有情人的等等。
而安保、IT部门人员，秘书室还有清洁阿姨即使不符合这些条件，也都罗列进去。
因为他们是最有机会得到一手监控资料以及在电脑或会议室动手脚的人。
第一天，云曦就将这些在公司上班的几百人里，筛选出近五十最有可疑的人。
晚上，云曦在宿舍里继续通过其他辅助手段进一步筛选。
接到赫正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想，如果她是商业间谍的后，她要怎么做才能不被发现，又能达到目的？
“找到了吗？”赫正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母鸡下蛋都没这么快。”云曦顿时无语了。
“是吗？那有进展吗？”赫正笑了。
“还没！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有商业间谍？”云曦反问道。
“我猜的！”
“……”云曦顿时一头黑线了。“赫小舅舅，你不会是在逗我玩的吧？”
“不是，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这不就跟女人说自己有第六感差不多！”云曦无语了。
没想到赫小舅舅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不想再继续了？想放弃了？”
“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为什么要放弃！再说我还等着你叫我一声姑奶奶呢！”云曦不服气地应道。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期待你的好消息！”
“你等着叫姑奶奶吧！！”云曦说完，挂了电话。
她将公司近一年里投标却没有中标的项目还有投资失败的项目都找出来，参与人员也罗列出来。
特别是参与两项以上或有两个项目有交集的的人员圈出来，因为既然是间谍，就不会只做一次就收手。
所以符合上面条件的人员，可能性就更高。
这样一下子就大大缩小了范围。
在研究那些名单的时候，她发现一个更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财务部CFO的秘书席丽，既是销售部经理方永劲的表妹，又是设计部职员赵亮的女朋友，还是招投标组组长的情人。
这些信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自然是之前在前台实习，从同事们和苏凌姐那边听来的。
之前听到这些八卦的时候，她只是感慨这个席丽太有本事了，能够周旋于这么多男人间还不翻船，没想到这些八卦消息现在可能派上大用场。
虽然席丽没有参与任何项目，但她却跟参与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换句话说，她完全可以通过手段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不需要亲自出面。
如果她这一假设成立，那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赫正只有怀疑，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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