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是王氏多年积累下来的，给别人用用也无妨，他们八成只是借路走货，不伤我的元气，更不是要钱，这就好说了。
“渠道没问题，你们要多长时间？”
赵冰喝了口水：“五年，这么样？条件很不错吧。”
“袭击我和海鸥的人都有冲锋枪，你能保证这些人不再找上门来？还有，东城洪老大威胁我的事情……”
“包在我们身上，你大可以回去放心睡觉。”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这是口头协议，她不会和我签署任何合同，因为机构是完全保密的。赵冰也不会告诉我她在夜总会那么长时间究竟为了什么，我敢肯定的是，绝不是为了我，毕竟当时我还是个穷鬼。
“老板，你没什么事吧？看你心事重重的。”阿良说。
我感觉：“这个世界太复杂了，如果真有选择，我宁愿去火星。为什么身边的人都那么捉摸不透呢。”
“你是指……”
“没什么，我门走吧。”
五年的进出货渠道，这个条件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海鸥也说过，间谍机构的人很奇怪，不一定都是要钱。事情过后，我才觉得要是钱更妥当，哪怕要个千万也不会有后话。如果这些人用我的渠道去走违禁物品，那到时候承担责任的可是我。没有后悔药卖，男人一口吐沫一颗丁。
洪老大没找我的麻烦，就在那晚之后，他还特意给我打来电话，说是误会了，让我别放在心上。这一刻，我才知道这个组织有多大的力量，全城的人都怕他们。
生意很好，我每月账户上都会多出很多钱，财不外露嘛，多少钱我也就不说了，足够我出去装一装。另一方面，杜鲁在海岛的计划也开始实施，他不是空谈，向政府买下了那个海岛，多少钱我不知道。那天过去的时候，杜鲁没带美女，就驾驶员和我两个人跟着。
“一年。”他说：“一年的时间，这里就要成点小气候了。我是单干的，不找任何人帮忙，人多了麻烦也多。”
这时，我想起和海鸥遇难时，钱总和她的秘书了，这两个人真的挂了？一直没音讯。海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我也没在新闻上得知这个消息。
“你打算怎么干？”我问道。
杜鲁还是有点脑子，他想第二年就有盈利，因此不在岛上快速建起规模性的设施，而是以旅游踏青的方式吸引游客，从国外进口了一些野兽在岛上，把它们圈养起来，让游客有‘坐山观虎斗’的兴致。说白了，这和赌场没多大分别，一样是下注，只是场面过于血星。
在我提到钱总的时候，杜鲁眼前一亮，说这事真古怪啊。我不会忘记自己在受到洪老大威胁时给他打的那个电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那天我给你电话，你为什么挂断了？”
杜鲁还当我是朋友，有些事，他难以启齿。但我问到了，他就得说：“这件事兄弟对不住你，我当时也没办法了，有人给我电话，压制住我的货物，不让进出口，那可是几十个亿的生意，我……”
因为钱，这事说的过去，他本来也是个生意人，何况货物还那么值钱。
我问：“你在国外的生意，也有人插手？”
“这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给秘书琳达去过电话，事情真如那个人所说，货物被人压住了。其实吧……我一直很想给你道歉的，可张不开这个嘴，算我欠你的。”
“既然是朋友，咱们就别那么见外了。”
给杜鲁打电话的也是个女人，摆明了是威胁他。间谍那么猖狂么？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能让富豪变成哑巴，国内外通吃啊。好吧，你厉害，总有你哭的时候。
我有特殊的感觉，对杜鲁，他是我铁杆兄弟，不该怀疑他的。可……他对我的解释很仓促，也有些含含糊糊的，杜鲁不善于撒谎，很多不情缘都写在脸上了。他给我的话有猫腻，我没逼问，不想适得其反。
小柯来电说有人想法借用我们的出货渠道，我告诉她放行，也不要检查是什么货。等我回到公司的时候，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被人动过。我很细心，不明显——确实被人动过，我从来不喝办公室的茶，茶杯却有挪动的痕迹，下面还有一层冒出来的灰。
“小柯！！”
小柯跑进来了：“王总，什么事？”
“有谁进过我的办公室吗？”
“没有啊。”
“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没留意？”
“我一直在忙天骄集团的策划案，没进来看过，怎么了？”
门是锁着的，我还傻乎乎的去问小柯，有点儿没脑子了。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这里可是六层楼，对方能飞上来？又不是超人。打开抽屉，里面的文件也被动过，我原先放的很歪斜，现在却很整齐。
“小柯，你去调看一下摄像头。”
小柯去了，我在办公室等着。她回来时，得到消息让我傻眼，没人进来过，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多想了？那天下午，瘦子找我去喝酒，说有兄弟从监狱里出来了，是四大金刚中的一个。我没心情，正好他是神偷，我让他看看这个门锁。
瘦子围着门锁来回转悠着，自言自语：“嗯……高手，高手啊。就是我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但还是有痕迹可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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