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杀他是不可能的，这个人对王啸风还有用。王啸风让人把枪放下，搂着山田：“山田先生，咱们都是场面上的，没必要为了一点儿小事就动刀动枪的。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开始谈声音，如何？”
我上前把老爷子拉到旁边：“王啸风，你不是一直在贩毒吗？怎么又和这个日系人搅合在一起，他拿活人做实验。”
“小野，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些，我是你父亲，所有人都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只有你不行。还有——”他手指对着我的脸：“这次是你运气好，我把你给救了，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回去，我有很多事要对你交代。”
我呼扇着推开他：“你知道你在害人吗？你有那么多的钱，你干点什么不好，一旦这种东西投入市场，可比毒品带来的危害更大！”
“老蛇。”那边山田信誓旦旦的，在看热闹：“我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角色，想不到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摆平不了，我真替你脸红。”
这要惹老子骂人啊：“滚开！你个脑残！我们两父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爸。”这是我难得的称呼：“算我求你了，放弃这种事，你已经罪孽不轻了，怎么还干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
“这件事回头再说，你先跟我过去。”
没有离开这里，山田的‘宴会厅’不是浪得虚名的，他让人把实验室的几个装着活人的瓶子给搬了过来。一共四个，每个瓶子里的人的状态都不一样，第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第二个闭着眼睛、全身肿胀，第三个有暴虐倾向，正在疯狂的抓那个玻璃，第四个已经瘦弱的像吸大麻快死的人了。
“看看吧。”山田做了介绍：“这几个实验品都是我给你准备的，药品实验了上百次，这四个算是他们的代表。这种药品和基因结合，活体放入空气会造成大面积的传染病，两个月内，威力可以顶的上半颗原子弹。”
半颗……原子弹……
王啸风啧啧的：“你出个价吧。”
山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亿，你老蛇是我的老顾客，咱们关系铁，不来那些虚的。价格便宜给你。”
老爷子摸了茶杯，抿一口：“二十个点，你要价可是别出心裁啊。想占我王啸冯的便宜，也没这么赚的。这种货我还未必能投入市场，总得先有个样品吧。”
“老蛇，这东西不比海洛因，哪儿有什么样品可以看的。随便的一小瓶就能杀死几百万到上千万人，你以为这是市场买菜？和我谈什么样品。”
王啸风感觉可笑：“咱们都是好伙伴了，合作了那么多年，你就不能看在我照顾你生意的份上稍微便宜一点儿卖给我？我现在想拿你一个样品都拿不成了，看来这个生意没得做。”
“哎！”在老爷子起身的当口，山田按住了他：“最多再便宜给你两个点，绝对不能再少了。我要是每个客人都像你一样，这生意就不用做了。”
“你要是每个客人都和我一样，你也不用这么浪费时间了。一句话，两个点，卖不卖随便你。”
“你是说便宜两个点？”
“不，我是说我只花两个点买下它。”
“你作死呢你！”山田咬牙切齿：“老蛇！天底下就没这么还价的！——你这么说，分明是想拆了我的台！”
“你不卖，那我只好走了。”
山田苦思冥想：“这样吧，十五个亿，咱们成交，货你直接拿走。”
“我只出两个点。”老王歪着脖子问他：“山田，你吃错药了吗？连人话都听不清楚？”
二十亿和两亿，天差地别，难怪他会生气。我也感觉老爷子过来不是存心要买东西，而是来捣乱的，天下确实没这样漫天还价的生意。
王啸风似乎心软了，入座：“哎呀，你让我很难办啊。我是个毒枭，不是强盗，我买东西回去不是为了杀人，就是为了自己观赏而已，我喜欢看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那种快感。所以，我不会花大价钱去买。不过么……山田，你也不用再我面前惺惺作态，这个实验的投资顶多几十万，人命在你手里不值钱，你能赚一两个亿应该知足了。”
“老蛇，实话和你说，钱多钱少我不那么在乎，可我下一个实验非常缺资金。这个实验品要是卖不出价钱，我根本没法进入下一个阶段。”
“那可不是我关心的话题，你也是生意人，怎么不了解市场法则呢。我倒想问问，下一个阶段，你打算怎么做？”
这里人那么多，山田自然不会说，只是一味的打哈哈：“老蛇，这是机密，不能随便当着外人说吧。”
老杜在后背悄悄对我捣鬼：“老王，这药品能把一座城变成死城，你可得劝劝你老爹，千万不能让他买这种东西。”
可我倒有另一种想法：可以买下这种药品，找专门人士研究怎么破解，这样不是可以遏制么，事情要分两方面来想嘛。
这时候，一个瓶子的……就是第二个瓶子，里面的人本来闭着眼睛，现在突然睁开来了，他的眼睛是纯黑色的！他……有些骚动，那些连着他身体的气管要被他给拔下来。
“山田，这个人什么情况？”
山田皱着眉梢，问那个一直在旁边伺候的人：“去把博士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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