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拔出手中的剑，然后大声说道：“师傅，我准备好了。”
莫大点点头说：“好，你且在施展一遍基础剑法，为师来帮你看一看，你究竟适合练什么样的剑法？”
牧尘闻言朝莫大先生施了一个礼，然后随意一剑刺出，整套剑法如同行云流水，在牧尘的手上施展开来，正是巧若天成，天人合一之道。
平日莫大，其实没有仔细的看过，牧尘使这个基础剑法，今日一观顿时震惊无比。
平心而论，如果由自己来施展这个基础剑法，恐怕也是不如牧尘，这基础，简直太夯实了，就如同牧尘所言，十倍的出手速度，出手的力量。
单就这个基础剑法来说，莫大先生的造诣，甚至没有这个徒弟高。
师傅既然还不如徒弟，莫大先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个念头，看来这个徒弟练了三年基础剑法，也并非一直做无用功，衡山派的剑法，那怕是再简单，只怕他也可以信手拈来。
“恩？”莫大忽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剑气？
这是剑气？
牧尘挥舞基础剑法的时候，竟然有先天剑气，虽然不够精纯，但是却清晰无比。
正因为在先天真气的加持下，这个基础剑法才如此不一般，在牧尘手中这个基础剑法相当于加强版了。
“停…停一下，你不用练了。”
莫大立刻叫停了牧尘，在一个17岁少年身上，竟然看到先天真气，就算是亲眼看到，莫大先生还是不可置信。
牧尘收剑而立：“师傅有何吩咐？”
莫大激动的朝牧尘招招手说：“你先过来！”
等到苏尘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莫大忽然间一把抓住了牧尘的手腕，一股精纯的先天真气输入倒了牧尘的经脉当中，立刻一股反弹之力爆发。
莫大顿时蹬蹬蹬的后退了两三步，脸上还露出了震撼的表情：“你，你是如何修炼出先天真气的？”
莫大如此惊讶的表情，牧尘并没有多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其实刚才牧尘是有意先天真气露出来的。
否则莫大先生还是没这么容易发现的，但牧尘日后还是要在衡山派混，自然是不可以隐藏，还是早早暴露出来比较好
“就是这么修炼，然后就到了先天境界了！”牧尘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道：“难道不是吗？”
“不可能！”
莫大大声叫道，不过随既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自成为衡山派掌门之后，莫大先生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往日的莫大先生，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但今日看到自己这个徒弟，竟然已到达先天境界，还是忍不住失态了。
然后莫大先生又对牧尘说：“你用先天真气打我一掌，我看一下是不是真的。”
“师傅，那只好得罪了。”
牧尘说完运转所有先天真气，汇聚在掌上，牧尘没有写过任何掌法，但这一掌如果对上先天以下境界，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莫大作为绝顶高手，倒是丝毫不怕，很从容的，甚至没有动用任何真气，全力接下这一掌。
如果动用了真气，莫大害怕伤到了自己的爱徒，可莫大还是轻视了牧尘的先天真气，接下一掌后，由于没有用任何真气抵抗，直接连连后退了几步。
“师傅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弟子多有得罪。”
牧尘说着，想过去搀扶莫大，不过莫大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这一掌之后，莫大心里再也没有任何怀疑了，确信了这个徒弟，确实已经到达先天境界了。
可是17岁的先天境界……
还是让堂堂衡山派掌门莫大开始怀疑人生，这不是厉害一点点，这已经可以称之为妖孽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突破的？怎么突破的？”
片刻后莫大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17岁的先天境界就在武林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传将出去，必将是一件惊天秘闻。
牧尘看着师傅，然后认真的回答：“其实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的，莫名其妙就突破了。”
不过显然牧尘的这个回答，莫大并不满意，并且立即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连怎么突破的你都不知道，先天境界可没这么容易突破。
这三年来你必定吃了不少苦，用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功吧，你的突破和基础剑法有关吧。”
莫大先生想努力找一个，让牧尘突破先天境界的原因，在正常武林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先天境界，是能随随便便突破的
牧尘闻言挠了挠头说：“没有吧，我也没吃什么苦啊，而且和基础剑法无关。
总之就是轻轻松松就突破了，我每天睡觉都按照师傅教的吐呐方法，就好像睡着一觉就突破了。”
“我……”莫大感觉十分的难受，心里难受的狠。
牧尘自然不能说和基础剑法有关，万一莫大先生真的信了，然后让整个衡山派弟子每人练三年，那这罪过可就大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跟自己一样，天赋高，还有一个系统。
牧尘练基础剑法，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但别人无论怎么练，练到死那天也不可能会突破先天境界。
反而耽误自己的修炼，白白浪费三年光阴。
“轻轻松松就突破了……”
莫大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这完全打破了他固有的思维，想当年自己四十岁突破先天境界，不知道冒了多少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可现在徒弟牧尘，轻轻松松，莫名其妙就突破了，而且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破，再说牧尘也没理由骗他。
想到这里，莫大先生一下子就自闭了，回想当初自己收牧尘当徒弟，只是稍微一教，他就学会了最为基础的运气法门。
十七岁的先天，这简直太恐怖了，同时莫大越发的感叹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这个当师傅的，比起徒弟牧尘实在是差远了。
自己心爱的徒弟，十七岁就突破了先天境界，按理来说，莫大先生应该是非常高兴的。
可莫大先生却在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几岁，这样飞速的突破，实在有点打击到这个老头了。
高兴还是为徒弟高兴的，就是心里隐隐有不平衡之感。
看到师傅莫大这样子，牧尘不由也有点内疚，不就是到达先天境界吗，至于自闭成这样吗？
牧尘忍不住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师傅，心性还是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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