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飏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做1，他坐在床边，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英俊深邃的眉眼在袅袅烟雾中平添了几分温柔的缱绻。床上的人裹着被子滚到他身边，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还想做0吗？”
艾飏顿了顿，指间的烟一颤，燃尽的烟灰落在了地上，他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做一次1？一次也不能？”
萧竹栎马上大喊：“我不要！要我做0，我能死给你看！”
艾飏：“......”
行吧，那自己只能受累了。
艾飏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带着烟草味的手捂住了萧竹栎的嘴，他不满地顶了顶萧竹栎，声音沉哑，“行了，不做1就不做1，嚷嚷什么。”
大床摇晃着，萧竹栎被捂着嘴，却仍有细碎的呻.吟泄出，混沌的脑子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的天菜做什么0啊，长得帅活又好，他舔了舔艾飏的手心，要是艾飏是纯1，他肯定追艾飏了，可惜了，哎，0就是0，怎么样也不会真的变成1的，他可不想经历林明之的遭遇，几年后老公出去做0，太惨了。
夜沉静下来，男孩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赤条.条的窝在男人坚实的怀抱里，紧闭着眼，鼻子微微皱着，嘴巴一张一合，只听见他喃喃自语道：“我不做1......我不做1。”
艾飏无奈地又把人搂紧了一点，“行了，也没让你做1啊。”
现在的小男孩真难泡，自己都做了这么多次1了，还没泡到。艾飏叹了口气，他也不明白萧竹栎到底对他什么感情，总是主动约他，又不负责任，他不会是遇到渣男了吧？他看了看怀里的男孩，萧竹栎嘴唇微微张着，小门牙露出了一半，傻气十足，渣男？得了吧。
他还是找个时间去问问资深渣男艾砾吧。
林明之还没跟艾砾离婚，不过现在离婚，艾砾也亏了，损失了一大半家产，当初艾砾要把房产加林明之的名字，艾飏就万般反对，艾砾不听，偏要加，现在每次惹了林明之生气，自己灰溜溜地躲出来，不敢回家只能到艾飏这里避难，又被林明之拎着耳朵带回去。
一边带回去还一边训，“你是小孩子吗，吵架了就知道离家出走？你出去跟同事聚餐，送同事回家差点被人在车上扒光，你就没错？你干嘛送别人回家？你就不能让她自己回家？”
艾砾小声反驳：“她是女的啊，晚上多危险啊。”
林明之更气了，“你还好意思说？她力气比你还大，都能差点把你扒光了，需要你担心别人安危？”
“吱吱，我错了，我错了，哎哎哎，别揪了，痛痛痛，吱吱，被你揪**。”
“......你是变态吗？这样也能硬？”
“都是吱吱你的错......你一碰我，我就想......”
“闭嘴。”
被秀了一脸的艾飏生无可恋的靠着墙，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二傻子弟弟毫无危机感地被林明之宠成国家二级废物，现在连酒吧都不泡了，一下班就急着回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美滋滋地吩咐助理，把新做的裙子给他弄一件来。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家玩什么情趣。
他已经无力反对这门婚事了，更何况他现在喜欢的是林明之的娘家人呢？
“哥，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今天要跟吱吱出去玩，不想做你的情感咨询师。”艾砾咔嚓咔嚓啃着林明之刚才洗给他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
“你就这样对你哥的？”艾飏对艾砾的冷漠颇有不满。
“好吧，哥，我给你一个小时。”林明之默默坐到艾砾身边，艾砾自然地把林明之搂住，头搁在林明之肩上蹭了蹭。
艾飏：“......”
“萧竹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艾飏终于问出来了。
“1。”林明之不假思索道。
“......0.51不行？”
“不行，他喜欢纯1。”
艾飏深吸了口气，做1，并且一辈子做1，对他来说，好难。
“那哥你做1不就行了。”艾砾不以为然道，他作为一个纯1根本不明白0.5和纯0的想法，林明之是明白的，抿了抿唇没有作声，1和0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只能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外人帮不了忙，不对，外人帮的了忙，一个纯1加入他们，三人就可。
林明之摇摇头，咬着牙心里骂自己，自己跟艾砾在一起久了也变得没节操了，自己天天想什么呢，艾飏能接受吗？
艾飏叹了口气，说：“好吧。”
他们看着艾飏落寞离去的背影，艾砾忍不住道：“做1这么难？”
林明之望了望自己的泰迪精，不知说什么好，屁股就被揉了几把，他啧了一声：“手拿开。”
后来林明之听艾砾说，艾飏高价购入了一本书，名叫《从0到1》，每天上三炷香，沐浴焚香后再拜三次，虔诚得不行，就为了变成1。
虽然林明之不能理解这个行为，却还是深受感动，于是帮着大伯哥打探萧竹栎的内心想法，萧竹栎坐在电脑前啪嗒啪嗒地跟品牌公关沟通，一边随口道：“什么？给艾飏介绍对象？”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望向林明之，“林哥，你问我这个干嘛？艾飏怎么了？”
林明之早就想好了，说：“艾砾爸爸和爹地急着让艾飏结婚，让我给艾飏介绍朋友，你觉得呢，我介绍谁给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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