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念小楼才到青篆剑馆。
这天的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弟子在。只有曾老头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喝荼。
念小楼进去跟他坐了一会儿，就主动把自己关于灵鞭的用法讲出来。
对此曾老头儿有点儿百感交激。——在剑术界，当师傅的有义务教自己的徒弟，而徒弟却并没有义务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教给师傅。这也是常理了。
曾老头儿这时说道，“我这个当师傅的，居然还要来问你。也是惭愧……”
念小楼只能假装说，自己也只是无意间想到的。念小楼讲述了怎么用这一招，怎么凝气才可以只出后面的灵鞭，而不用前面的“剑雨”。
这种方式是念小楼只是教了凝气的方式，曾老头儿就打断了。以曾老头儿来说，他也真的不能接受念小楼讲得太多。这一点儿念小楼还是很注意的。
这之后两人坐了一会儿，曾老头儿感慨说，“黎远行那天跟我说，青篆剑门的兴盛就在你身上。我当时还不全信，现在看来，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这个招式，单独使出来长度上十米是足够了。对于处在“八荒鬼舞”状态下的对手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其实在念小楼看来，曾老头儿自已研究的肯定不如黑衣创造出来的。会更耗气，也更慢一些，杀伤力上也更差一些。但是像曾老头儿自己说的，对于“八荒鬼舞”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毕竟处在那个状态下的对手，身体反应跟防御都下降了很多。
这一天之后，青篆剑门跟冯氏八荒剑派的关系刚好相反了。变成了青篆剑门专门克制“八荒鬼舞”了。
念小楼下午跟曾老头儿单独喝了一会儿荼后问到了一个对后来影响巨大的问题。
“师傅，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曾老头儿呵呵一笑说，“你说吧。”
念小楼问道，“所谓的心法，同样的真气量也有其强弱之分吗？”
曾老头儿喝了口荼点点头说，“确实是有这回事。不过因为剑术界本身的人真气量就很少，所以真正的出招对拼极少见。”
曾老头说到儿伸手打了个比方说，“运用真气是很有风险的。真气的霸道程度一般不太为人重视——是因为各门派间真气霸道程度相差不远。”
他说到这儿跟念小楼比划说，“这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以比赛来说。硬碰别人的内家招式就算是最著名的《青冥剑气》去碰一个真气弱的剑派。则别人被打死，你自己也可能会半身不遂。所以硬碰的事儿在比赛中十分罕有。”
念小楼对这个说法有一点点儿意外，“……”
曾老头儿这时顿了一下说，“不过也不是没发生过。在19XX年的时候，当年的称天下第一的江丰年就直接跟《静月剑》的方化林硬碰过。并且直接把对手打吐血了，他自己却没事。但是这种事儿真的不是一般人敢作的。”
他想了一下接着说“这个叫江丰年的剑手，祖上是现在八大称号所有者之一的北门的一个分支。他们的心法就是《青冥剑气心法》。北门这个剑派一直是以真气霸道著称的。但是就算是这样，在有记录的比赛中也没发生过在对招中，有北门的剑手敢直接跟对手硬拼内家剑招的。”
曾老头儿的话让念小楼有些心惊，“以黑衣的说法，如果修练《猰貐九狱法》到第五层就能直接切开四个《青冥剑气》的相同剑招。这个强度恐怕不是现在剑术界能想像的。以真气修练越高，则越强来说——那《猰貐九狱法》练到最高七级的时候会是怎么一个强度就很难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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