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夫不是把解毒的草药都带来了吗?我们快些将其抛入潭水,先解了里面的毒再说!”村长当即吩咐道。
众村民听到这里,急忙将那草药,共计几十箩筐一发抬了过来,然后一骨脑的就要倒入潭中,却再次被玄乏制止了。
“大师,前番你不让我等下水,说是水中有毒,这倒情有可原,可如今你又不让我等投药,这番却是为何?”村长满脸作难地问道。
“这几十箩筐的草药若都投入潭中,必然久而沉之,纵然解得水中之毒,也必将给稍后清理尸骨带来麻烦!况且这草药囫囵扔下,药效作用太慢,恐我等等之不及!”玄乏道。
“那依大师所言,该当如何?”村长问道。
“可将其研成粉末,然后投放,那时不仅药效奇快,而且也不用担心它沉入潭底遮盖尸骨!”玄乏道。
“可是这么多药,要想磨成粉末,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村长道。
马秋水听到这里,当即笑道:“既然变成粉末太慢,为什么不将其熬成汤药,然后投之呢?”
村长听到这里,当即喜道:“这个主意不错,当可速行!”
“不可!”玄乏再次制止道。
“又有何不可?”村长问道。
“若熬成汤药,虽然快捷,但那药水必将大部随这潭水流往下游,那么药效就打了折扣,只有研成粉末,这粉末才能沉入潭底,不仅解得潭中之毒,也可解了地下水之毒,这才是最佳良策!”玄乏道。
“大师所言极是,看来我们不能光怕麻烦,就忽略了效果!”马秋水道。
村长听到这里,也是无奈,只得接纳了玄乏的意见,于是当即命人就地取材,研磨草药。
可是这些人身上哪有什么合适的工具,所以,大家纵然有心,做起事来也是事倍功半。
眼见一时半会儿难以完成,村长只得下令道:“今日大伙暂且打住,各自领些草药回去,等到了村中找到合适器具一同研磨,务必要在明日天亮前制成药粉,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前来清理深潭!”
众人听了吩咐,便拿了工具,领了草药,然后各自回村不提。
却说张才四处寻觅,不见小怜尸骨,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忖道:“难道小怜的尸骨已被村民清理走了?”
见他一脸慌乱,马秋水不禁走了过来,问道:“张兄可是在找小怜的尸骨吗?”
“没错!还请马兄相告!”张才道。
“请跟我来!”马秋水嘴里说着,便带着张才往巨石后面走去。
转过巨石,果见一堆白骨赫然躺在地上,张才一眼见状,便哭倒于地道:“小怜,我来了!”
听到这声哭叫,村长便也跟了过来,见张才跪伏于地,缓慢爬向那堆白骨,不禁走上前去问道:“大白天的,你哭得哪门子丧?”
张才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爬到了那具白骨身前,然后紧紧抓住那尸骨的双脚,痛泣道:“小怜,你死得好惨啊!”
一听“小怜”二字,村长立马便冲了过去,一把将张才提了起来,道:“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张才泪眼迷离,指着那堆白骨道:“这就是小怜的尸骨!”
“啊?你说什么?”村长软软地松开了抓紧张才的双手,然后十分悲伤地看向那堆白骨,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马秋水急忙上前一把扶住村长道:“这的确是小怜的尸骨,当时她的脚上还穿着鞋子!”
马秋水话到此处,却从腰间将小怜的绣花鞋拿出,道:“就是这双鞋子!”
村长当即便接过那双绣花鞋,只是看了一眼,便泣声道:“没错!这的确是小怜的娘亲绣给她的!”
“村长,如今小怜的尸骨已经找到,理应让她早早入土为安!只是眼下,清理水源是当务之急,还请村长以大局为重,节哀顺便!”马秋水劝道。
“这一点,我明白!”村长话到此处,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小怜的仇,我是不能不报的!”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一切还得按计划来,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马秋水道。
“我明白!”村长话到此处,转首看向张才,“你对小怜的深情,我已尽知,眼下,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她的尸骨就拜托你了!”
张才听到这里,忽然觉出莫大的信任,当即跪倒在村长面前,道:“谢谢村长对我的信任!”
村长听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道:“你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太懦弱了,要不然当年我早就同意了你和小怜的婚事!”
张才听到这里,当即垂下脑袋,然后狠狠地朝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怒道:“我没用!我没用!”
“好了!你也不要自责了!还是早早把小怜的尸骨安葬吧!”村长话到此处,再次瞟了一眼那堆白骨,然后十分踉跄地离开了此地。
马秋水目送村长离去之后,便主动想要帮着张才料理小怜的后事,却被他一口拒绝了。
“小怜是我最深爱的人,能为她做点事,是我最大的快乐!这件事,希望马公子不要插手,好成全我对她的一片深情!”张才十分诚恳地道。
能亲手埋葬自己深爱的人,那种情感绝非一般人所能体会,但是马秋水却能够理解,所以,他很识趣地离开了那里。
刚到山脚,马秋水便撞到了李三,自己尚未开口,李三却笑嘻嘻地问道:“马公子,大伙早都下了山,你怎么还在后头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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