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相当不错的江陵在数学课上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惹得刘玉铭老师时不时就要瞄上几眼，以防他在课上违反纪律。
“江陵！吃完午饭到办公室来找我一趟。”下课铃响起的前一秒，刘老师突然说道。
“？？？”
江陵迷茫地看向老师，其他同学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阮凌凑到江陵耳边小声地问道：“刘老师怎么突然找你啊？”
虽然江陵看出了同桌的担心，但是他也不清楚老师突然找他的缘由，便只是摇摇头。
“含章”
“怎么了？”
萧含章敏锐地察觉到了江陵的情绪有些低落。
“数学老师让我吃完饭去找他。”
虽然老师还什么都没说，但是数学学渣的灵魂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萧含章思索片刻后安慰道：“你这次的数学成绩进步了不少，不会是把你叫去批评之类的。说不定是把你叫去表扬，顺便让你说说经验。”
是吗？江陵还是有些担心。
见江陵的神情有些恍惚，萧含章只好让他留在教室里等着，自己去买午饭。
但是午饭买回来了，江陵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往嘴里填饭。
数学老师的心思，对于江陵而言，就是海里的水分子，不仅分不清还巨多。
吃完饭之后，江陵犹豫再三，还是掐着时间去了办公楼。他在数学办公室门口转悠了好几圈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刘老师。”
江陵到的时候，刘玉铭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看些什么。
就在江陵纠结要不要偷看一眼，并且害怕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的时候，刘老师回过神来，有些害羞地摘下耳机，合上笔记本。
“你来了啊？”
“嗯。”江陵不适地扭动了一**体。只要面对数学老师他就会紧张，不知道这算不算应激反应。
刘玉铭也有些紧张。他虽然比班上的学生大上个将近十岁，却是个长得软软呼呼的娃娃脸新人男教师。
他是想和学生保持点距离，制造些威严的感觉，但是奈何就算是把毛绒玩具放在祭坛上，那也只是毛绒玩具。
“江陵，你，这次月考考得相当不错，”刘玉铭担心江陵骄傲自满，又连忙补充道，“不错是说你进步了很多，但是你的数学成绩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知道了吗？”
“嗯，谢谢老师……？”江陵犹豫地回应道。
应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话吧？提醒自己不要骄傲自满？
到目前为止刘老师的目的还是不明，这实在是让江陵很是忐忑。
“你这次进步很大。”
“？”
这句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开始重复自己话的老师，一看就很像是会带来坏消息却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的角色。
“老师，”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这样只会让人更难受。
刘玉铭咬咬下唇，白嫩嫩的脸上挤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你的成绩是怎么进步的啊？”
“我是说，你是找了哪个老师补课还是在做哪本试题，才会进步这么大啊？”
“……”江陵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老师找他来是因为什么了。
比起萧含章给他讲的课，刘老师讲的内容的确可以用照本宣科或者晦涩难懂来形容。
虽然刘老师的努力他能感觉到，但是刘老师不能理解学生哪里不懂得心他也能感受到。
“是一班的萧含章帮我补的课，然后现在在做五三和黄冈密卷，他会给我讲错题。”
江陵很真诚地看着老师，但是显然这对于教学新手刘老师几乎没什么帮助。
刘老师继续把期待的目光黏在江陵身上。
“呃，他还帮我整理了数学笔记。”江陵有些不忍心去看老师的眼睛，同时又因面前的人是数学老师而有些紧张。
“能给我看看吗？”
刘老师果然提出了请求，但是这笔记毕竟是萧含章写的，在问过他之前，江陵觉得自己随便做出决定不好。
“那个，我得先去问问他。”
“没事，你先去问问萧含章吧。”
刘玉铭似乎是看出了江陵的难处，只是他的神情之间半点没有自己可能被拒绝的意思。
江陵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
果然一来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就没好事！
江陵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在问萧含章前，他就有些不乐意。
“啊，抱”江陵感觉撞到了某个人，抬头一看，“是你啊。”
刘明乐的脸色很不好看。刚才他也在数学办公室，因为成绩下降太多而被老师大骂了一顿。
之前听到的一些老师和刘明乐谈话内容的片段，加上眼前这张脸上难看的脸色，江陵很容易就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于是江陵奉上了一声嗤笑和嘲讽的表情，活该！这就是报应！
被留在原地的刘明乐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王菁的话再次在他的心底翻腾。
原来老师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就是等着他暴露的那天可以好好地嘲笑他一番！
当然，这并非老师的原话，只是刘明乐的理解。
老师的话都是一些要他好好学习，抄袭来的成绩根本就毫无用处，只是自欺欺人，一旦到了的高考就会现原形的大道理。
不过这些大道理老师也没讲太多，班上还有成绩更差的学生，多年的经验让她不想在个中不溜秋的学生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可是一个对于老师而言多得是的学生却只会有一个高中班主任。
羞愧和恼恨交杂在一起，刘明乐最终缓缓吐出一句：“江陵！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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