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皇后什么招儿想不出?这宁王都大婚好几次了……每次都看不出他的喜怒,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母亲的。”
“那小郡主恐怕将来不会幸福,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想来她病不喜欢她墨渊……”
闲言闲语,满大街都是,偶尔有几个声音大的,鸾歌都能听到。
有人扯着嗓子嘲讽道:“小郡主!你爱你墨渊吗?”
甄皇后的护卫队便很快将那人从人群中带走。
鸾歌其实很想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人喊一声:“我爱墨渊!我凭什么不能爱墨渊?”
当然,鸾歌还没有夸张到真的掀开帘子去喊,外面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她喜欢墨渊与旁人无关,不可能因为别人的几句闲言闲语,她就放弃墨渊,这样的交易太不值。
墨渊早早便迎在了宁王府门口,见花轿进门,心却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他一直以为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为的是治好鸾歌的病,想不到等待花轿的过程中,他的心里是有些欢喜的。
花轿在宁王府门口停下,喜娘扯了扯鸾歌的衣袖,示意她到了。
鸾歌在喜娘的搀扶下出了花轿,墨渊迫不及待的上前牵住了她的小手,低低叹了一声:“总算是来了……”
鸾歌的指尖触及他的大掌,手不由地往回一缩,闷闷道:“渊,这样不合规矩。新郎在拜堂之前是不可以牵新娘的手的。”
渊……
墨渊心头一颤、背脊一僵,惊讶于鸾歌对他的称呼,鸾歌后面所说的话,他完全没有听到,大掌直直地伸到鸾歌面前,完全包住了鸾歌的小手。
鸾歌明显感觉到气氛冷沉了下来。天知道她酝酿了多久才敢吐出这个字……
“以后还是叫我墨渊吧。”良久,墨渊沉声道,“突然这么叫,我会不习惯。”
鸾歌的心似被针扎了一般,痛得难以自制,哑声道:“不要。渊现在是鸾儿的夫君,我不要再叫你墨渊。”
墨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乖,听话。辈分还是要分清楚的,墨渊娶你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鸾歌喉痛酸涩,泪眼重重砸下来,幸而有红盖头遮着,没有人看出新娘子已经哭了。
“如果渊执意要论辈分,鸾儿可以叫你墨渊夫君。”隐忍下来,鸾歌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称呼。
墨渊与鸾歌相握的手掌早已被汗水湿透,他能感觉到那孩子的紧张,继而心疼起来,缓缓道:“好吧。鸾儿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鸾歌苦涩地咬了咬唇瓣。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的意思就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她叫他什么……
墨渊的目光瞥见鸾歌鼓鼓的胸口,难以置信地问:“鸾儿……你……你的……”
唇角有些干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的疑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新娘的胸部似乎太无耻。
鸾歌却轻盈盈笑出声来,傻傻问道:“墨渊现在觉得鸾儿丰满吗?”
被鸾歌这么干脆地问出来,墨渊的脸颊红了一大片。虽说已经娶过一次亲,但墨渊与范云珞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说起女孩子的身体,他难免心慌。
“墨渊害羞了……”鸾歌感觉到他指尖的冰凉,猜到墨渊的紧张,事实上她自己也紧张到了极点,只可惜无人可以倾诉。
鸾歌与墨渊二人就横亘在宁王府门口,亲昵地十指相扣,小医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忙开口道:“吉时快到了,早些拜堂吧!免得误了吉时……”
红鸢忙跟着点头,道:“王爷……你就放开郡主的手吧。拜完堂就能洞房了,也不在乎这一点儿时间……”
红鸢此言一出,鸾歌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墨渊却羞得满脸通红,触电般松开了鸾歌的小手。
甄皇后一早便候在了宁王府大殿之上,墨恒因为病重未能前来。
一见新娘子进屋,甄皇后满脸的欣喜,似乎很喜欢这个小儿媳妇。
鸾歌心里头是知道的,甄皇后之所以会选她为宁王妃,一来,她是长公主之女,甄皇后一直觉得愧对长公主;二来,则是她年龄尚小,不足以与她这个婆婆相抗衡,将来入宫之后,后宫之主依旧是她甄皇后,她需要的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鸾歌的身子不好,撑得有些久,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幸而墨渊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在她耳畔小声轻吟:“小心点儿,再撑一会儿就好。到了新房,你直接躺下休息就行。”
鸾歌点点头。
甄皇后见墨渊的手一直搀着鸾歌,挑眉笑道:“渊儿,你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犯不着这么紧张的……”
墨渊面色尴尬,手又不敢松开,他生怕自己一松开,鸾歌的身子就会瘫软下去。
小医童早已看出了名堂,上前一步,扶住了鸾歌,对墨渊道:“别猴急!进了新房随你怎么耍!”
小医童的话太过赤条条,墨渊只得尴尬地缩回了手。
甄皇后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鸾歌的胸前,挑眉笑着打趣儿道:“这鸾儿才回家两天,竟一下子成熟了这么多……还是华阳会管教女儿,我这个阿婆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母后说笑了……”墨渊尴尬出声。
鸾歌当然知道甄皇后说得什么意思,忙撇嘴道:“阿婆说得不错,阿母硬要鸾儿弄成这样,鸾儿也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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