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娟和朱一丹上了李卫华的车，东张西望像是做贼一样。
“干嘛这样紧张？是不是被这次的事吓怕了？”李卫华不以为然地问道。
“吓什么吓？我们这是为防万一好不！自李玉带我去了这个秘密的据点后，邓致富就再三交代我们要提放被人跟踪的。”朱一丹说话很坦直。
“是不是你们那‘据点’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会只是简单一本真实的账目吧？”李卫华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了。
“开玩笑！你是多年的企业老总，一个企业一本真实的账，那还不是机密吗？中国法律您难道不懂？‘虚报注册资本罪’，‘虚假出资、抽逃出资罪’哪一条罪不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朱一丹辩解道。
“去年全国人大不是对‘虚报注册资本罪’、‘虚假出资、抽逃出资罪’作出了新的解释了吗？现在都实行‘认缴资本制’了，貌似对虚假注册资本抓的不是很严了。”在李卫华的印象中，这种事是人人皆知的事，没有几家企业注册资本是实打实的。
“我敬爱的李总，您仔细看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八条、第一百五十九条的解释再与我探讨吧！按照我们的法律，什么叫赌博？公安不高兴了，抓到打几块钱一炮麻将的人就是赌博！没事的时候，即使您注册资本几个亿也没有人去过问的，您在1996年就敢把恒昌公司的注册资金做到一个亿，要是真找您麻烦了，您早就该坐牢了。”
“我那时是响应政府号召的，是政府要求我那样做的。”
“您有证据证明是政府要求您做的吗？很多地方政府，就像家长放小孩出去玩耍了，他顺心高兴的时候，小孩可以玩疯一点，哪天家长不高兴了，犯点小错误，就难逃一顿臭骂甚至的挨打了。邓致富这点就很保守，他要求我们任何时候都要力求做到不要让政府抓住把柄！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说实在的，我们很佩服邓致富。”
“我朋友的车子在国际公馆地下停车场，我们到那里换车。”胡娟插话道，她上车后一直在聊微信，没有参与李卫华和朱一丹的争论。
“还要换车？你不是说今天应该不会有人跟踪我的车的吗？！”李卫华很出乎意料。
“是的，不只是换车，还要换至少两次，这是我们的规矩！”胡娟很严肃地回答道。
“额的神啊！这就像搞地下工作一样刺激，难道你们每次去都要这样？邓致富就这样放心你们？难道他不怕你们背叛他？！”李卫华越来越好奇了。
“其实我们也很少去那里的，一个月最多就去一两趟。我们背叛他？我们图什么？他们得势的时候我们即使举报有用吗？现在我们背叛他们，不是也把自己也卷进去了吗？谁会那么傻？！再说，按您的观点，人与人之间就没有任何信用了吗？”
“好，好，好！我不和你们争辩了，我说不过你们。我提醒一下，下次和我讲话别老‘您、您、您’的，我们今后也会成朋友的。”李卫华打断胡娟的话，李卫华心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男人遇到女人也是有理说不清的。”
“我们能不能成朋友那是另外一回事，在工作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好。”胡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论有些过激，她给自己找了下台阶。
“我相信李总你，你并不是我们想象那样严肃古板之人，你心态很好。”朱一丹闭目说道，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呵呵，严肃古板之人还会和互称‘兄妹’的助手有一腿的？李玉老总对他如此忠贞不渝，他倒好，处处沾花惹草，专门做些‘兔子吃窝边草’的风流韵事”胡娟刚刚收敛了些，这会倒说话刻薄起来了。
“呵呵，没有证据的事少说哦！捕风捉影的谣传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
“呵呵，丁薇、艾琴你可熟悉？据我们所知，艾琴的身孕都几个月啦！”胡娟貌似像自己的丈夫出轨一样，醋劲十足。
“难道你们也调查我？我招谁惹谁了？你们有何目的？！”李卫华听了胡娟的话很惊讶，他差点踩急刹车了。
“李总，别激动！说白了还不是感情惹的祸，李玉老总确实对你是死心塌地的，她知道你不可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她一直安排邓致富关注着你。她得知你这些事后，她反倒开心多了。开始我和胡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事的，她得知你和她们好上之后，她倒常常在我们面前提到你。”朱一丹睁开眼侧过头对李卫华说道。
“这世上也只有她那么傻那么痴情！”胡娟似乎还没有消气。
“总归是李玉不对在先啊！再说，李总一直是蒙在鼓里的，那时候李总哪里知道李玉是被熊胁迫的啊？！我认为李总肚量还是很大的，要是小肚鸡肠之人，早就被李玉的行为整垮了。”朱一丹为李卫华辩解道。
“好了，别提伤心的往事了。我知道真相之后，我内心愧疚万分，这也是我接这个烂摊子的原因之一！但愿我们把这烂摊子搞好，这块搞好了，李玉、邓致富估计真的就没有罪责了，谁谁都不愿生活在异国他乡的。”李卫华心情沉重起来。
“李总，你不会还盼望着他们回来吧？假如邓致富真是熊的私生子，那他就等于亲手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他还会回来？再说，邓致富天性就多疑，即使法院判决他是无罪的，他也不会冒这个险。李玉早就尘心已死，她把她这些年的积蓄都已经转到国外去了，她也不会回到这个伤心地的。”朱一丹发表自己的见解。
“李玉总共带走了多少钱？也是这次转出去的吗？”
“具体金额我怎么清楚？反正他们的投资款早就抽走了，恒昌公司自李玉接手就成了一个空壳公司，你再知道这本真账严重性了吧？！”
李卫华听了朱一丹的话，似乎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还是非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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