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个什么居心？”
“我解释很多遍了！哥，二哥！我没有居心！”
“好，没有。”齐渊点了点头，又兀自道：“很好。”
“齐渊！”身旁的柳书卿见齐天又要哭出来，赶忙拉了齐渊，“你别这样！”
齐渊甩开柳书卿拉着他胳膊的手，恶狠狠地瞪向齐天：“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啊！”说罢，他也不顾柳书卿阻拦，站起身子走到二楼，恶狠狠地关了房门。
齐天依旧坐在楼下絮絮地哭。
他似乎只想给自己的哥哥一个惊喜，并没有考虑到这个惊喜会给自己的二哥带来个什么样的影响。
不过这也难怪，他向来身体不好。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情世故懂得也少。
不能怪他。
那又能怪谁呢？
柳书卿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容易哄走了齐天，他走到二楼客房，发现那里门没有关。
推开房门，发现齐渊正站在客房的窗户望向窗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并不很明亮的台灯。台灯的光亮照得齐渊身形笔直挺拔，像一棵青松。
柳书卿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走了进去。
“他还没醒？”柳书卿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面容苍白，头上绑着绷带的青年。
那青年双目紧闭，一张脸上的胭脂水粉尽去了，只剩下一张清秀的白脸，看起来与齐天倒真有**分的相似。
齐渊回过头来，挑着眉看了一眼柳书卿。
“你刚刚那么帮我，万一被王叔群知道……”
“我一直站你这边，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柳书卿盯着齐渊的眼睛，而后又敛下眼皮：“况且，况且现在社会都提倡人人平等。前年的时候督军不是还颁布法令，让革除原先旧时的封建礼数？所以，他说下九流，我头先一个看不惯。”
又道：“我知道你在担心‘百战义子’这个大瞎话。没关系，这事我与父亲通气便好，百战伯父他为人向来大度，不会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况且他在国外也认了一堆义兄义弟，义子义女，多一个少一个，也无甚关系吧？”
齐渊那一张紧绷的脸，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些松懈。
他淡淡地弯了弯唇角：“反正，你将这谎圆过来便好。”
说罢，又想起了什么，蹙了眉头：“我并不是怕他王叔群，我只是，怕有人害了他。”
他看了那床上躺着的百晓林。
“他跟我几年，我没让他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想还他自由了，谁知他又牵扯进我的事情里来。”
柳书卿跟着叹出一口气：“齐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么说吧，其实，我一直认为你对齐天的感情……”
“我知道是错的。我何尝不知道！”齐渊蹲**子，双手搓了搓自己的面皮。
“以后，这些有的没的，我都不会再想了。”
柳书卿点了点头：“你知道便好。
窗外夜色宁静，秋风徐徐。
虽快中秋了，但夜里面还隐约可闻虫鸣。
齐渊站起身子，看了一眼柳书卿：“今天先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
那柳书卿蹙着眉头想了一阵：“若不然我今夜也留在这里？我怕督军那里听到些风吹草动，再误解了你。”
齐渊摇了摇头：“不用。”
过了半晌，他才又动了动嘴唇，苦笑道：“其实，让他骂骂我也好，我以前……实在是太混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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