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江湖上的狐媚妖女呢，你我二人彼此彼此的事情。”
墨白话音刚落，李娜赌气般地转过了身去。
丫的，这个墨小白自从掉下山崖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真是太气人了！他个墨小白还无法无天了！
墨白看着负气的李娜，觉得甚是好笑，自从遇见李娜以来，自己就没翻过身，被她是使唤来使唤去，那是因为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
现在既然知道了李娜是暗堂堂主，那么也算是“一家人”了，自家人面前当然是要接下自己伪装的面具了。
墨白看着李娜撅着嘴，嘴里似是在嘟囔着什么，很是无奈地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咱们去前面看看，找一下出路。”
墨白觉得唐皓月既能将李娜推下来，现在定是能找到什么出路的。
一听到要出去，李娜便来了精神，站起身来说道，“GO，GO，开路的意嘛思。”
墨白沉默了一下，立马对着李娜命令道，“你，走在我后面，我带路！”
“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你路痴！”
墨白觉得李娜静静地跟着了自己身后，只是此时的李娜让人觉得既是如此真实，却也是这般虚幻。让人摸不清看不透，她究竟是否属于这里，墨白不置可否。
入夜，李娜和墨白已经走了一天，都不见有什么出路，这里除了他俩以外似乎根本就没有别人了。
二人拖着疲惫地身体，找了一处相对舒适地地方便准备休息了。
“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吧，等到明天再想办法好了。”说着，墨白便去升起篝火。
火势渐起，火光照在李娜脸上忽明忽暗，似是在想着什么，墨白在某一时刻似是看痴了。
墨白见平时叽里呱啦地李娜久久都未说话，便开口询问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当年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庄周是谁？”
“你说说你们这帮混江湖的，怎么就不多去读读书呢，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李娜现在觉得自己终于将刚才墨白说自己未读过书的仇报了回来了。
墨白想也没想便反驳道，“咱俩究竟是谁没读书，连大字都不会写的人，说什么庄周梦蝶也是胡说的吧。”
“你这是鄙视国家应试教育呢，我数理化哪样学的不比你多。”
墨白瞪了李娜一眼，完全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刚安静一下，没过一会儿便又在胡言乱语。
此时李娜才不管墨白怎么想呢，之前自己怕暴露身份，所以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辞，现在就只有墨白一个人在自己身旁，何况什么时候出去还是个问题呢，自己当然是要说个痛快了。
难得有机会，李娜当然要显摆显摆了，“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李娜说完，墨白愣愣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充满哲理的句子能是这个李娜说出来的？这么看来她到还像点九玄宫的弟子。
“就算是你读过诗书吧。”
“别，什么叫就算啊！你接着听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只是当时已惘然么。”墨白喃喃地念着这句话，难道李娜做这首诗是为了她和萧玉轩么？
一时之间，二人无话，只看着火焰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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