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有些偏低,空调的制冷效果过于好了。
蒋呈淇大大咧咧的往这边走过来,挥挥手,十足的派头。
林鹫可一看到他,就知道他又要作怪,正想说他点什么,后面秦圆菲和黄双突然跳出来,一个抓住他一只手,把他往后面拖过去。
“他们都是人精,我不把你和他们放在一起,我想这几个人也有些猜测。”江泛洲说着,然后笑了,“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也跟人常常讲你。”
“我也是。”林鹫可短暂的笑了一下,可接下来该露出什么表情,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
该怎么说呢。接下来只需要听江泛洲说话吗。可是他如果什么也不说呢。
林鹫可在心中连连发问,没有觉得委屈,就是单纯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泛洲看向蒋呈淇家的挂钟,拍拍林鹫可的脸:“我去把他们叫过来吧。”
“不。”林鹫可拉住江泛洲,“我还是先走吧,让我弄清楚我自己的想法,我会交出我的真心的。”
江泛洲示意林鹫可先坐着,他走到那边做作的站在一堆的朋友面前,说:“别假装紧张了,她要先走。”
“唉,还是玩不下去。”黄双推了一把蒋呈淇,“都是你出的坏主意。”
江泛洲说:“没有,我觉得挺好的了,她还会再见到你们的。”
蒋呈淇无辜的哼哼,“我这叫顺势而为,总不能一直这么隔着吧,我们呢,是人江泛洲的老朋友,人家呢,是江大爷看上的仙女。你是想让这位大爷丢掉哪边不管啊。”
林鹫可被江泛洲送回家,她在楼下对江泛洲说:“至于吗?”
“什么至于?”江泛洲问。
“把人看的这么清楚明白,又把事做的这么滴水不漏,不是还在读高中吗?”林鹫可突然哭了出来。
江泛洲说:“可是,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
林鹫可摇摇头。
她气若游丝的轻声问:“我很孤僻?”
江泛洲说:“没有,我只觉得你对别人太冷淡了。”
“你是这样想的我这个人,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林鹫可面无表情的流着眼泪问他。
“好奇怪啊你,你很喜欢演苦情剧是吗?”江泛洲盯着林鹫可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苦笑了一下,“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挺高兴的。”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鹫可想把话问清楚,可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
等她回了家,一进门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找出那些悄悄写给江泛洲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要把它们撕掉,可是又不忍心动手,好像碰一下,就会有种近乎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林鹫可去洗了个时间不长不短的淋浴,出了浴室把头发彻底吹干后,便穿着糖果图案的睡衣,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继续生闷气。
林鹫可想哇哇大哭,想莫名其妙的放声哀嚎,可最终只是呜咽了几声。
她登上社交软件,莫名其妙给郑伏英的账号发了条信息,“你觉得喜欢是什么?”
过了很久,林鹫可都在床上继续躺了两个多小时后,她才收到郑伏英的回话。
郑伏英说的话,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喜欢来的很没缘由的二货。
“我觉得,喜欢对的人,既幸运又很了不起。”
“不过像我这样幸福帅气的人,不挑对象的,玩的开心就好,肯定和谁都能收获伟大的爱情。哈哈哈哈哈哈……”
郑伏英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林鹫可看了笑出声来。
不愧是这个人。
林鹫可:“我以后还可以联系你吗?不用聊得太频繁,做个能说得上话的网友,我已经有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了。”
郑伏英说:“没问题,我不缺女孩喜欢的,你不用喜欢我,追我的从学校食堂排到校门口。”
“做朋友很好啊。”郑伏英继续说。
“感觉你好自信。”林鹫可打字道。
郑伏英也打字,“我之前就是和你开玩笑。”
“也是,哪有跟你一起玩游戏就能对上眼,对你生活中遇到的女孩太不公平了吧。”林鹫可心里觉得挺有意思。
郑伏英发了条语音,“呵呵。我不清楚。”
紧接着,“我没有骂你啊。”
林鹫可有种雨破天晴的感觉,就是笼罩头上的阴云,就在此刻,消散的一干二净。
也许是谈恋爱让她更敏感了,从江泛洲口中听到不喜欢的形容自己的话,心情难过极了,就很想乱发脾气。
但还好,她没有真的朝谁任性的宣泄脾气。
林鹫可晚上做梦,梦到了很多年前跟读初中认识的朋友玩,她们互相为对方选一本书,林鹫可收到的来自朋友的书全是言情小说。
那时候的事情,放在现在来看,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星期一到了,林鹫可收拾好心情,迎来了新一天的美好校园生活。
要认真学习,要友爱同学,要尊重老师,要回报社会,要热爱祖国。
林鹫可难得的盯着教室里挂着的名人名言看了很久,课间的时候,她又一个人在校园闲逛,她看到了荣誉展览上的先进校友,她看到了大厅中央的八荣八耻,她看到了好人好事的宣传栏。
身边来来往往的同学都被林鹫可无视,各自欢笑的同学们,映衬着淹没在无聊的事情中的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
林鹫可在大课间快结束前,回到了教室。因为外面玩的学生已经很少了,所以林鹫可知道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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