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鹫可躺在床上玩手机。
过了二十多分钟,江泛洲发来一个链接,林鹫可点进去,看到片名的时候,她有些疑惑。
“我看过这个。”扫了一眼电影的简介,林鹫可发现这部片子她有熟悉的感觉。
林鹫可记得片中的男主角,生命最后关头似乎是个贫穷的流浪汉,而女主角在最娇艳的时候死于非命。
似乎不是一个好故事,但却是一部好电影。
不免想起曾经的自己,年纪不大,深受其害,陷入伤春感月中不可自拔。
“悲剧的要素便是美好的事物被摧毁。”林鹫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算是吧。”江泛洲回道:“我记得你说你不喜欢看爱情电影,没想到你竟然看过这部。”
林鹫可没有再多问他。
“好好学习吧。”江泛洲最后说道。
林鹫可说:“好。”
从黑夜到白天,人要么在睡觉,要么在思考,夜晚不贪眠的话,或许是想的太多了。
处处都有不同,凡事皆在变化。
就像是在白天,用手掌搭着棚子,躲避阳光去望头顶的苍穹,会发现云层的形状并不一致,在静谧无人的夜晚,黑夜的色浅色深也是多有变化的。
人睁着眼睛的时候,能看到许多,人闭着眼睛,脑袋里面依旧有许多。
林鹫可想把江泛洲的名字丢进小黑屋,她还没办法睡着。
她在想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脱离其他人的自己,还能剩下什么。人是被禁锢在社会关系里的渺小一员,不认清自己的真面目,反倒是会活得痛苦许多。
跟江泛洲在一起的时候,心中会生出绵延无穷的爱意,这种热烈、私人的爱意不会仅仅因为林鹫可一个人而诞生。
少女飘荡在虚无之中的爱意,因为江泛洲的出现而凝结为实体。
第二天上课,林鹫可盯着老师的脸一直看,中途她和上课的老师对视了好几眼,除此之外,她还留意到这些老师最喜欢看的方向在哪一边,以此推算,可以知道老是往一边看的老师,最喜欢哪个学生。
比如说班上某个头发浓密的男生,皮肤有些黑,长得比较健朗高大,上课的时候,老师的目光总是放在他那边。
看得出来是很喜欢他。
林鹫可属于上课期间,不喜欢与授课教师对视的一类人。
而有的同学吧,则表现得非常认真而专注,与讲台上的老师四目相望之时,比临近热恋期互有好感的男男女女还要黏糊。
在心里默默无声的开着同学的玩笑,林鹫可揉了揉眼睛,发出噗哧一声笑。
林鹫可随意的听着课,摊开的书和笔记本,始终没有一点变化。
笔盖插在笔头上,不曾动用过。
坐林鹫可旁边的是她的室友,有一个室友突然说:“我肚子饿了。”
“你要吃什么?”
“下课了去校门口买辣辣的那个饼吧。”
“校门口太远了,我不去。”
“林鹫可你是不是要先回去,你先走吧。”林鹫可听到要买饼的室友喊她,点了点头。
“我也不去。”
“你不行,你必须得陪我去,不去打死你。”
“那你打死我吧。”
林鹫可听着她们说话,把视线转回来,继续放在老师脸上。
下午有节课,是一个说话很抑扬顿挫的男老师上的,林鹫可不喜欢盯着他看,一是因为他是个长相不美好的中年男性,脸颊右侧的一颗大黑痣特别引人注目,二是因为他为了强调上课的激情,拿着扩音器还能吼破嗓子。
不符合审美,人又很吵。
林鹫可盯了会儿摆在桌面上的资料,是她自己打印的。
好无聊。
干脆拿出小说看,她不喜欢看别人写的爱情故事,但她还有很多种其他类型的故事可以读。
天色渐渐转暗,最强烈的日光已经退去,教室里渐渐的有些闹腾,场面开始变得有点不受控制,不到一分钟,下课铃响起,所有人一窝蜂的都往教室外面走。
“今天是怎么回事?”林鹫可对身旁的室友说,“走得都这么急。”
“碰巧大家都很急吧。”室友回应道。
去食堂吃过饭,几个同寝室的女生拉着伙去超市买了些零食,然后一起回去。
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林鹫可的几个室友便会躺上床。
玩手机打游戏,或者是和其他学校读书的朋友聊天。
“我身上起疹子了。”一个室友在床上突然喊道。
林鹫可在网站上浏览着天气预报的信息,说了句:“又到降温的时候了,快换季了。”
“季节性的皮炎吗,我爸也有这个毛病。”
“才不是,我皮肤好的很,没有这些怪毛病。”
“你应该去医务室看看,有病就要治,不要拖。”
“你才有病。”
“你干嘛要犟嘴,是你身体不舒服,又不是我身上起了斑斑点点。”
林鹫可回头看着他们说,“接下来,我准备换厚点的外套了。”
“你说这地方的天气好怪,我家那边这时候还温暖着了。”
“纬度问题吧,海南那边不还热着嘛,东北那边是不是该凉了。”
“还有气象对流啊什么的影响吧。”
“能不能不要谈论这个问题,我要求你们都闭嘴。”刚刚说自己得了皮肤病的室友小声嚷道。
“闭嘴吧,就你话多。”之前谈论的两个室友说。
天南海北和天差地别说的只是人的习性吗,从来都不是,人和人的区别有多大,林鹫可一直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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