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本来段和景想同她一起,但钟彩却是笑笑拒绝了。
段和景眼里突然消失的光亮,钟彩狠心没有去看。
时间总能治愈一切的。
以前,她是不知道,如今她知晓了段师兄的心意,切不能再加重他的念想。
钟彩和阿虞是约到了离北修真域最近的齐鸣城见面。
到了如今,钟彩才知道当年阿虞说的中枢岛五年才会开一次入口结界一事,完全是在扯淡。
当年,他就是想多留钟彩一会,才会撒了个谎。
不过,搁在现在,钟彩才不会怪阿虞的欺瞒,心里还觉得有些甜丝丝的。
他师尊虽说为让她成功渡劫,势必要寸步不离阿虞,但钟彩心里还打着另一个念头,如何保护以及不殃及阿虞,所以这回去往北修真域一事,钟彩是不想让阿虞去的。
但阿虞执拗坚持,钟彩不给个说法,阿虞肯定不干的。
于是,钟彩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她旁敲侧击地问了下,阿虞有没有去过一个暗道。
阿虞的回答是“没有”。
钟彩这才放了心,既然阿虞现在还没去过那个暗道,至少他还是安全的,当时她在暗道里见到的阿虞,可是毫发无损。
但钟彩却不知,在阿虞传音之后,他悄悄放下了手里的木雕,眼神凝重的盯着昏暗灯光下的字。
抚摸着那行字,一字一句道——
“希望永远都没有让阿彩见到的一天。”
而去往北修真域的缘由,钟彩也大致同阿虞说了一下。
所以,当钟彩和阿虞抵达齐鸣城看到梵冥时,阿虞脸上没有浮现一丝惊讶。
不过梵冥是夜繁一事,钟彩倒是没同阿虞透露。
即使如同道侣一般亲密的关系,也不能做到分享他人的秘密,这是对朋友的不尊重。
所以,阿虞只以为妖王之子梵冥是有求于钟彩,并不知二人还有一层深厚关系。
三人碰头后,钟彩本以为是要动身前往北修真域。
谁知,先时着急的梵冥,这回倒是不急了,脚步磨蹭,脸上带有一丝别扭——
“再稍微等等。”
钟彩不解,莫非还有其他人?
没过一会,钟彩便知等的是谁了。
钟彩看着眼前一脸冰霜的袭含之,惊诧的抬手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梵冥竟是在等袭含之,不过两人又是怎么有了牵扯?
情商低的钟彩,对于两人之间的扑朔迷离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一开始,钟彩以为梵冥是同袭含之打过招呼的。
但其后,听他两人对话,却是越听越不对劲。
袭含之:“这回又想躲我吗?”
梵冥:“我从未躲你。”
袭含之:“那为何不跟我说一声就走?”
梵冥:“我说与不说,你不是都能知道吗?”
袭含之冷傲的眼里,难得划过一丝自得:“那倒是。”
一旁的钟彩看得十分莫名。
总觉得空气中似乎透露着一丝甜味。
后来,被阿虞解释了明白,那是暧昧的甜味。
于是,一对真情侣,同一对真暧昧,踏上了前往北修真域的路。
***
事实上,北修真域自从五百年前,正魔大战后,就是全然封闭的状态,正道修士是绝无法前往的。
只是近些年,妖修同正道的交好,才让妖修有了出入北修真域的权限。
虽说是权限,也是有次数的。
虽然梵冥是妖王之子不受限,但普通妖修受众,如若单独出行,一年也只可出入一次。
不过背靠大树好乘凉。
钟彩和阿虞,得了梵冥这个大树,也能顺便进入北修真域一观。
此时,四人正在齐鸣城的城门外。
钟彩本以为是像去往中枢岛一般,需得寻个码头什么的。
但谁知,梵冥却没把三人往水路引,反而进了城,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楼。
也就是连锁的岭花楼。
虽然这些年,连城楼的宝物卖的红火,但到底比不上岭花楼产业链条的丰富。
除了酒楼,拍卖,情报……
钟彩今日才知,竟然还负责妖修出入北修真域的入口。
也不知岭花楼背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他才是会坐在灵石山上数灵石的修士呢。
就在钟彩艳羡岭花楼背后的主人时,梵冥已经将三人带到了岭花楼地下的一个暗门。
与其说是暗门,不如说是一块灰白斑驳的墙面。
其上挂着一个一人等高的镜子。
钟彩和阿虞对视了一眼,不出意外,这镜子便是入口。
果然,就见梵冥将手贴到了镜子前。
没过一会,贴合处出现了一丝波动。
一道白光乍现,将四人吞噬而进。
等到钟彩再一清醒,四人已到了另一方天地。
郁郁葱葱的绿意,一下子让四人眼前清新了不少。
扑鼻而来的草木香,更是沁人心脾。
在参天大树的包围中,四人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和宁静。
钟彩吞吐了一番气息,自觉灵力精纯了不少,不由同梵冥赞叹道——
“没想到北修真域还是块宝地。”
同她想象的穷凶极恶的妖魔领域不太一样。
梵冥看钟彩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言道——
“自妖修同魔修划清界限,交好正道修士后,此地便有大能施法,解了衰退结界,重唤了生机。”
“这也是我们妖修一族,交好你们正道修士的原因之一,给他们那群脑热的魔修不一样,我们妖修,天生亲近自然,怎能容忍,自我家园连片树叶都没有,寸草不生更是要命,直接断绝了妖修吸取自然之力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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