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风那边明显占着优势，而且江长风又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才十来分钟，对方便产生怯意。
最后以对方被江长风他们狠狠地压在墙上结束，顾寒凝全程看到底，围观的人也逐渐少下来，最后只剩下他们最里面的那层人。
“下次再找麻烦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一个满头灿烈金发的男生嚣张地讥讽，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恶劣影响。
“走了！”江长风的皮肤很白，嘴角还带着一点点的红痕，十分明显那是刚才打架的时候碰到的。
那个金发的男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顾寒凝一直盯着江长风的一举一动，这个小男生真的是老伴吗？
这个眼睛鼻子嘴巴，脸都是老伴的，可是这个性格，行事作风都跟糟老头子完全不一样。
那个糟老头子平时虽然看着挺有主见厉害的一个人，但是，也不像是一个在街头斗殴，聚众闹事的人啊。
顾寒凝心里又答案，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人前后为什么变化可以这么大？
这不科学啊！
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哎呀！已经一点半了！我们去吃个饭，恰好到上课时间。”一头金发的男生提议。
江长风点点头，顾寒凝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和老伴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张好看的俊脸，只不过她见到的老伴更加温润雅致。
“你瞧，那个短发，一中的小妞一直盯着你，长得还不赖！你要不试试看？”金发的男生调笑江长风，平日里不知道多少女生因为江长风的那张俊脸春心荡漾，今天又出现一个。
这样的小姑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金发男生的声音不低，顾寒凝也听到了，在场穿一中校服，短发女生，只有她一个。
读高中的顾寒凝因为看某韩剧中女主一头短发十分美丽，从而吸引到男主。因此她也剪了一头短发，到耳垂下，本来带着几分婴儿肥白净的脸蛋更显小巧精致。
江长风往顾寒凝这边望了眼，眼神平静，顾寒凝直视江长风的打量，也不退怯，倒是一个不害臊的。
江长风转头对金发男生道：“这说不定是你的学妹呢！”
他的脸上笑容讥讽，看得顾寒凝心头一梗，这一下子顾寒凝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一点，老伴没有重生回来。
不仅没有回来，还是一个叛逆小少年。
吾爱叛逆，甚伤吾心！
顾寒凝上前两步，想要跟江长风聊聊，但是被身后的徐卉拉住，徐卉表情怯怯的，明显是被刚才江长风他们的作风吓到了。
前面的两个男生人高腿长，一下子就没了踪影，顾寒凝低头，思忖了会，转头笑着拉着徐卉回学校，一边走一边安慰着小姑娘。
学校还遵循夏季作息时间，两点半上课，午休时间极长，恰巧前面的人也在低声聊天，顾寒凝也拉上徐卉询问着江长风的一些事情。
“江长风啊！”还没有上课，徐卉的声音不小：“他在一职读书，好像是学什么计算机的，好厉害的感觉！”
“听说他家境不好才去的一职，当初他中考成绩还不错，听说家里面出了什么事儿，才去的一职。挺可惜的，后来在一职——唉”说到一半，徐卉开始叹气起来了。
越听，顾寒凝的心头便越发疑惑，这和江长风的身世根本搭不上边，她认识江长风的时候，江长风学成归来，家境优良，父亲是一位儒商，因此江长风那副温润的作风顾寒凝也不奇怪，只当是遗传父亲的。
但是现在看十七八岁的江长风，和后面二十多岁的江长风显然是两个人。
“他中考怎么了？”
顾寒凝前面坐着的一个女生突然转头插进他们的对话：“我知道，我初中和江长风一个班，我们住的地方挺近的。”
顾寒凝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女生，手不自觉地抓着书桌边，这个女生所说的好像可以带着她走进一个真正的江长风。
一个她从未参与，从未认识过的江长风。
“当时中考的时候江长风的妈妈好像去世了，恰好在中考那几天，听说他的中考有一两门根本就没有考。”女生说道这里，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知道江长风的母亲是做什么的吗？”
女生说话时，眼中带有一种特异兴奋的光芒，这种光芒顾寒凝很熟悉，那种对人的一种八卦热烈的嘲弄，熟悉到她几乎可以继续往下猜测，女生要讲的不是她所期待的内容。
她有种预感，这个女生说的话可能会推翻自己几十年来对老伴的认知，这往往是不好的方面。
“听说他妈妈是女支女，去世是因为在那啥接待客人的时候，被——”女生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声音压得低低：“杀了。”
明明是几句十分平淡的话，却带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气势，将顾寒凝过往几十年的人生颠覆。
顾寒凝认识的江长风：学历优秀，相貌英俊，性子又温润，拥有超越同龄人的睿智。
现在的江长风：职校学生，不学无术，混迹街头，打架斗殴，贫穷低微。
所以，江长风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人生发生了怎样的巨变？
顾寒凝心头发凝。
旁边徐卉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其他上面了：“你知道我今天在外面看到江长风和裴铭光，他们两个人果然是一起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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