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开始了吗?”顾惜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开始了吗?我没迟到吧?”金佳匆匆赶来,眼睛四处巴望着,生怕来迟了。
段武和陈深紧随其后,匆匆赶来。“没来迟吧?”
“没有。”段直摇摇头。“才刚开始,金恣在后半段。还有一段时间呢。”
呼——
几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接到段直的电话后,几人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生怕赶不上金恣上台。
“金子呢?他现在在哪儿?”顾惜望着四周。
“那呢!”段直指着角落里。
顺着方向,几人才看见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蜷曲着的金恣。旁边还有一位老人,两人神情专注的看着金恣手中的文件夹,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段武几人远远地看着金恣。
顾惜看着金恣,突然开口:“他自己都没发现吧?”现在的他究竟有多么专注。
段直勾起嘴唇:“马上就会知道了。”一直四处徘徊的小元宝,如今,终于要找到自己喜爱的事情了。
几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不想去打扰金恣。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金恣踏上了舞台。
依旧是原来的一身衣服。只是排练,并不正式。
但对于金恣再熟悉不过的段直几人来说,都知道。金恣现在无比的认真。
台上的演员开始更换,轮到金恣了。
踏上舞台的金恣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属于金恣的气息消失了。却而代之的,是那个名为‘李思’的角色。
舞台上,‘李思’在彷徨,在迷惑。急迫,煎熬到最后的坚定。那是只属于角色‘李思’的光彩,台上的,是‘李思’的人生。
台下,手中的摄像头正对准台上人的段直渐渐湿润了眼眶。他静静地看着在舞台上肆意绽放光芒的金恣,眼里是欣慰,是欣喜。
角落里,刘德盛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李思’。松弛耷拉的眼皮之下,是一双浑浊的眼睛。在那之下,藏着旁人看不透的光彩。
‘李思’的戏份很短。这份短落在纸上是不到一页的分量,放在舞台上则是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段直将手机收起来,慢慢向舞台走进。
舞台下,刚刚表演结束的金恣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他在喘息。不是剧烈运动后的喘息,也不是因为说了太多的台词后的缺氧。
金恣知道,他是在兴奋。是因为碰触到之前自己从未到达过的隐域而兴奋颤栗。是将那些自己未曾表达过的情绪宣畅之后的酣畅淋漓。
“你做的很好。”耳边突然传来段直的轻叹。
被段直怀抱在胸中的金恣缓缓抬起手紧紧抓住段直的衣服,将头埋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从胸口中传来金子有些憋闷的声音,带着溢于言表的兴奋。“我喜欢演戏!”金恣抬起头,脸上是大大的笑脸。
像是寻寻觅觅许久,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喜爱的玩具的小孩。就这样一直找着,满腔的热情一点点的消散,失望渐渐笼聚,迷茫开始笼罩心头,而在自己都已经忘却最初目标的时候的时候,终于找到了自己喜爱的玩具的。
如今,孩子的脸上挂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满足笑意。
段直看着金子,微垂的眼眸下是深情的目光,就那样默默的看着怀中那个开心到碎碎念的珍宝。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元宝竟也可以如此活泼。
“孩子,你演的很好。”老人沧桑的话语中带着满意。
两人回过头,看向老人。
金恣松开手,面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刘爷爷。”谢谢您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找到我真正喜欢的事情。
老人深沉的目光落在金恣头上。“不,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即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使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依旧竭尽全力的还原出这个人的性格特征。
老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再演一场?”
金恣猛然抬头,眼睛亮晶晶:“还能再演一场?!”
老人笑道:“当然可以!而且,这次是真刀实枪!底下有观众的那种。你,可以吗?”
“可以!”金恣兴奋的回答道。他在兴奋,是的,一场表演怎么会够?现在的他上了瘾一般,恨不得一直站在舞台上!
老人笑得很开心。背在身后的手伸到了前面,递给了金恣一个文件夹。“去吧,这次的时间要比之前的还短。”
金恣超老人鞠了一躬:“谢谢刘爷!”说完,便兴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那个小角落,钻磨自己的剧本。研究让自己兴奋若狂的小角色。
老人笑呵呵的看着金恣的背影。年轻人的活力,现在的他是真的比不得了。不过,下一场,应该还缺一个角色吧?不然自己也上去演一场?
“麻烦刘爷了。”
刘德盛转过头,看向面前已经早早超过自己身高的少年。不同于金恣的肆意妄为,眼前的这个总是沉稳得体,像是一堵永远都不可能打破盾牌。坚定的立在金恣身前。
刘德盛挑挑眉:“麻烦?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谈不上什么麻烦。”
段直颔首:“剧场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的时间和精力。又怎么能说不麻烦呢?”安排一个角色对于这种剧场的老人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难事。可若是在晚上还有一场演出的情况下,让所有人临时排练异常与晚上的演出毫不相关的另一场演出,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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