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太过烦恼了。那天晚上之后,金恣再也没提起过表演这件事。他把这件事情完全抛掷脑后,开始拉着段直在小街上闲逛。
没有计划,不做攻略,就那样四处乱走。跟随感觉,遇到拐角时想往左便向左,想往右便去右。
完全随意的,类似于探险的方式。
有时会在拐角后碰到荒废许久,野草丛生的老宅子。诺大的庭院里没了往日的别致,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枯草。
不知经过经过了多少春夏秋冬的老树上挂满了干枯脆弱的外皮,了无生机的静静的停在院中的一角。不知来年的春天是否还能看到枝桠上新生的嫩芽。
有时走着走着会渐渐走偏。越来越稀疏的人群,渐渐走高的坡地。很显然已经远离闹市,到了某处郊区。
两人也不回头,就这样顺着自己的心意径直往上走着。
没有旁人走过的痕迹,坡地越来越难爬。陡高的坡地看起来像是个小山丘。
拨开脚下纷杂的野草,避开大大小小的碎石,确保每一步都踏在了实地。有时候坡太陡,只能拽着上面顽强生长的野草,借力爬上去。
即便身上挂着一个人的重量,那些野草却也坚强的扎根原地,竟没有被拽出来。
摊开手,留下的只是三三两两稀疏的枯叶。但根却还是深深的钻在地底深处,不动分毫。
山上的路并不好,有时候段直和金恣只能来来回回的绕着走才能继续上攀。
等到两人灰头土脸,身上挂满了地上的野草枯叶,手掌也已经黑漆漆的时候,终于攀上了顶峰,见到了下面仿佛眨眼间便缩小数倍的小镇。
等两人在山顶上转了一圈才发现,这座山上竟然是专门供游人攀登的便捷小道。但两人却生生的拓了一条新道爬了上来。
看着那条道路,两人哑然失笑。
金恣摇摇头:“失策了。”
段直笑笑:“怎么会。本来就是随心走的,再说了,”段直看向来时的那条路。只有两人走过的山路,在山顶上根本来不出什么走过的痕迹。
段直看向金恣:“心情怎么样?”
金恣开怀大笑:“很爽!”
段直:“那就够了!只要不后悔就是最正确的道路!”
金恣看看两人狼狈的模样:“拍张照吧!”
段直起身:“行。”说着,起身走到上来的地方:“在这儿,是吧?”
金恣弯起眼睛:“真懂我!”
金恣:“对了!先拍这一张!”金恣将手机放在地上。接着,拉过段直的手,放在镜头面前。
金恣:“爬了这么久,好歹也得记录下来,手上的土可是见证!”
拍好后,两人站在上来的地方,又拍了几张。
拍完,金恣拿过照片。“这张拍的很好诶!”
段直侧过头:“哪张?”
“这张。”金恣将手机放在两人之间。
段直:“哇,出乎意料。”
金恣:“是吧!”
手机里,两人背对着太阳,朝着镜头伸出了手,看不清楚面容,只能看见黑色的身影和身后格外耀眼的阳光。
金恣在手机上敲打:“把这张发群里。”
在山上呆了许久,知道太阳开始落山,两人才开始伴着夕阳橘红的余晖准备下山。
路上,金恣接到刘爷的电话。
刘爷开始兴师问罪,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不去剧场看看。接着,顺着这个点开始数落金恣数典忘宗,忘恩负义。
似乎在刘爷眼中,金恣跟一个白眼狼没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将刘爷哄好,挂了电话。金恣头疼的揉揉眉间。竟然忘了刘爷的战斗力。
段直牵起金恣的手:“走吧。”
金恣点点头:“嗯,再不去估计刘爷真的就要杀上门了。”
金恣嘴里嘟囔着:“刘爷也太抠门了。说了那一天不去剧场,就真的只给了一天时间. . .”金恣抱怨着,突然停了下来,怀疑的看向段直:“你没告密吧?”
以刘爷的性子来说虽然是个老顽童,但也不至于这么小气,扣着这一两天不放。况且,昨天没去剧场,刘爷也没打电话。
怎么偏偏今天打了?
金恣上下打量着段直,总觉得面前这个人偷偷告密了。
段直牵着金恣的缓缓向下走着,没有转身:“我为什么要告密啊!再说了,你暂时不想演戏这件事告诉刘爷有什么用?”
背对着金恣的脸上挂着得逞的微笑,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可以让金恣踏进剧场。
不能任由金恣这么逃避下去。
这几天金恣在镇上逛来逛去也都随他了,但不能总想着逃避,总要开始解决问题。
若是连剧场都不愿意踏进,又该怎么面对表演呢?
金恣疑惑的看着段直的背影,奇怪,为什么总觉得此刻的段直身上有个狐狸尾巴呢?
下了山,虽然金恣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能不去。于是,金恣开始磨蹭了。
比如,饿了,想吃饭了。
渴了,想喝饮料了。
想吃水果了!还有小零食。
段直也不阻拦,顺着金恣,陪他在街上逛来逛去的。
不管怎么磨蹭,反正最后都还是要去的。
等到金恣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的时候,段直开口:“现在可以去剧场了吧?”
金恣没有出声。
段直揽着金恣的肩膀朝剧场走去。
到了剧场,刘爷一早便在门口等着了。
看着两人走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斜瞥着金恣:“终于逛够了?!哼!还挺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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