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诺闻言愣住了。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确实很不乐意与之为伍。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同莱克特斯争斗都是不体面的。哪怕他是一个战斗天才，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劣等种，没有与贵族，尤其是大贵族战斗的资格。
“……难怪他想当‘首席’。”莱克特斯的母亲没什么实权，迪索卢思一族也不会庇护他。倘若他不是首席，宫廷里的人必然会对他各种非议。
“恐怕你也有不得不当‘首席’的理由，厄尔诺。”戈尔贡有些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倘若我的猜测是对的——假如帝国真的冒出了一个第三方势力在搅局，宫廷必然会动荡——苏泊比亚一族是不会安稳的。有那么多小族等着上位呢。”
“别小瞧我，”厄尔诺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之间的实力相差的太多了。”
“我只是提醒你。”戈尔贡回道，“对于现在的苏泊比亚来说，同谁结盟，十分重要。不过，我想，只要你还受宠，苏泊比亚一族就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君主不想损失一把好刀。”
自从厄尔诺正式成为断罪者以来，君主便对他颇为照顾。这不仅是因为他出身于苏泊比亚一族，更是因为他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他几乎从未担心过自己会失宠。可听完戈尔贡的论述以后，莱克特斯或许会成为他避不开的威胁。而这，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莱克特斯虽然出身卑贱，但确实是战斗天才。君主没理由拒绝一把新的好刀——他向来喜欢强者，而强者之间的对决，可以把彼此磨的更加锐利——也难怪他会破格允许莱克特斯挑战厄尔诺了。
厄尔诺冷静想了一会，无视血统、出身，莱克特斯未必没有与他一战的资格。他拥有不错的身体素质，战斗的天赋，还有甚至比他还要强烈的杀戮欲望。而这三点，足以造就一个了不起的强者。可他来不及想清楚，戈尔贡便放声大笑起来。
他于是皱了皱眉头：“戈尔贡，你在笑什么？”
“真没想到！”戈尔贡笑岔了气，说话断断续续的。“真没想到，你会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会一如既往的搪塞我——看来，你确实没有你表现得那般不把家族放在眼里！”
他的眉头于是皱的更紧了：“我警告你，戈尔贡，不要乱说话。”
“不要乱说话？哦，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我早就认识到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了——当然，前提是，我身处于大庭广众之下。”毫无疑问，他就是在暗指自己冒犯君主的妹妹欧贝蒂西亚•利维坦一事。可他很快便转了话题：“厄尔诺，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你迟早有一天要告诉我所有——你在暗营发生的事。”
“我说过了，断罪者只对君主负责。”厄尔诺有些恼怒了，“你到底要我重复这种无意义的话多少次？”
“无意义的话！”戈尔贡看起来就好像疯了，“确实，我们一直在讲毫无意义的话题！什么宫廷琐事，家族斗争，乱七八糟的东西！”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长长记性——”至少下一次说点有意义的。
他本来想这么说的，戈尔贡却打断了他：“可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塑造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情’！”
厄尔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断罪者不需要人脉，他因而不知道如何塑造一段关系；成为断罪者，也让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被暗营从家族中剥落出来；过去的记忆却没有消散，那些关系，也仍旧藕断丝连。他知道，他越是孤立，君主就会越是满意——可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既不知道该怎么维持，也不知道该怎么终结。
可他的记性很好。他记得戈尔贡曾经对他说过——至少，不要忘了他们之间曾经的交情。而现在，这个字眼，被戈尔贡再次提起。
“厄尔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需要我的帮助——你已经是断罪者首席了，而我，只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军队将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一个‘朋友’，但会有那么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至少能念及一下，我曾经为你带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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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点击量可能都是我点出来的，毕竟我一边写一边在对照……
正剧确实难写啊，我为什么脑子一抽要写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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