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喝了口酒,轻摇着怀里的小玄明,看着楚明月继续与针线做斗争,觉得非常有意思,这个女人着实的很有意思。
“看什么看。”再次被扎到的楚明月吸吮着手指头,瞪了眼酒鬼:“等我熟练了,我不光给我家宝贝做衣服,我还能给你们全做。”
这话一出,楚明月多少有点后悔,这针线活儿,她是真的不擅长,怎么没事又说这话。
酒鬼却不以为意。
“对了,楚叔叔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吧。”楚明月可没那么安静,所以找着话题说着话。
“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暗卫时间当久了,通常这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这酒鬼还好,偶尔能说上几句成文,要是换成冥那家伙,真是惜字如金的要命,基本全是单字回应。
“看这时间,那应该快回来了才是的。”楚明月抬头望望天,太阳已经偏西。
“是”
“……”楚明月白了眼酒鬼:“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
酒鬼不懂楚明月为什么突然来气,索性闭上嘴。
楚明月见状,真是哭笑不得:“算了、算了,还是等楚叔叔回来吧。”
在这药王谷中,酒鬼和冥是暗卫出身,说话偏少,药王时不时就会把自己关起来研究,慕容玄凛又是那样状态。
小玄明还在呀呀学语的阶段,没事能陪着聊聊的也就只有这个楚天阔楚叔叔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楚明月和酒鬼这正念叨冥和楚天阔两人,就看到这两人正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尺寸不一、形状微有差异的各种刀类。
以楚天阔的性格,应是直奔小玄明过来,对着小玄明展示那为他准备足够用上一辈子的刀才是。
只是这两人脸色并不大好看,甚至可以说微有些震惊的哀伤。
“楚叔叔回来了。”楚明月专心于手上的活计,只是撇了眼并未注意,打了声招呼:“小玄明,快看,你二爷爷回来了。还有啊,给你买了好东西回来,快看啊。”
“嗯。”楚天阔应了声,紧接着又‘唉!’了声。
原以为会听到楚天阔更多的话语,或是看他去逗弄小玄明,显摆他那些刀。
却不想听到声叹息,难免有些奇怪,楚明月好奇地看着楚天阔:“楚叔叔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个刀做得让你不满意了?”
“不是。”楚天阔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踌躇犹豫。冥本身就是个不喜说话之人,此时也只是默默地将刀全都接过来,往屋里搬去。
这下,楚明月可坐不住了,虽然为宝贝儿子缝制衣服是重要的,但这几月同处这药王谷之内,自己当真把楚天阔视为亲叔叔般看待,这摆明是有事不好讲的架势。
放下扎了自己千百回的缝衣针,楚明月走上前,挎上楚天阔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吗?告诉我啊。”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直说,这要说不说的样子,别害我徒弟着急。”药王不知何时也来到旁边,看到楚天阔那样子,忍不住插上嘴。
“唉!”楚天阔上来先是再叹口气,这才从怀里掏出个折卷起来讣告,递给了楚明月:“你自己看吧。”
楚明月好奇地打开讣告,怔住。这、这、这——妈蛋的,那个宣和帝死了!!
药王凑近看了眼,也微怔了下。
“皇帝死了?”楚明月有些不大相信,且不说慕容玄凛和宣和帝间的这亲兄弟关系,就臣子与君王间,也是要哀上一哀的。
但——:“怎么死了?”她还是有些奇怪,当初请辞退隐之时,宣和帝身体还是很硬朗的,这只不过短短几月就驾崩了。难不会是****……人啊,还真是——说没就没了。
“这讣告也只是写了突然驾崩,并未写明原因。”楚天阔指指讣告:“想我伴君多年,虽然与你们归隐于此,突见此讣告,这心里……”楚天阔眼中竟有晶莹之物充斥起来。
楚明月见状,忙扶楚天阔坐下,心里却在盘算,这皇帝驾崩,讣告张贴天下,全国大悼。不管这宣和帝是否曾有算计过慕容玄凛,但终是其兄,这怎么说也是大事一状。
如果慕容玄凛清醒,会不会在得到消息后要执意回京吊唁呢?还是说当不知此事,继续在此享受这归隐的生活。
嘴上却安慰着楚天阔:“人死不能复生,楚叔叔你也不要太伤怀,皇帝会感念您这一世的忠诚的。”
“哎!”楚天阔伤感不已。楚明月示意冥将楚天阔扶回房,又让酒鬼带着小玄明。转身走到师傅药王房中,征询药王的建议。
药王料到楚明月会来,坐在木椅上等她,见她进门,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你如何打算?这皇帝驾崩,国丧是难免的。抛开这皇亲国戚的身份,你们也是这皇帝的亲人,死者逝去,按常理而言,你们理当回去理丧才是。”
见药王直来直往,楚明月也不隐瞒,点点头:“师傅说的有理,但,玄凛一直未醒,小玄明又尚小,带着这一大一小,实在是不方便。”
药王点点头,表示赞同:“要不我看这样吧,这一大一小就留在谷中,我自会照顾。”
楚明月眼睛一亮,有师傅照顾,自是不用担心,只是,楚明月自身却不是太想回去奔丧,可是以刚才的情形,楚天阔应是想回去才是。犹豫了下:“不如,我明日先与楚叔叔再至镇上看看情形。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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