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加了?咋回事啊?萍萍这是想看真人秀还是实时直播?
周愿挑了挑眉,瞬间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监视,是保护。
她还记得她给他看冶铁书籍的稿子时,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件事会不会为她招致神庙的追杀。
虽然当时被她糊弄过去了,但显然他还记得这件事,还知道担心她,特意派人来保护她。
这是什么?
四舍五入这就是爱啊!
周愿兴奋地坐了起来。
然后因为牵扯到伤处疼得皱起了脸。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快乐的心情。
她回到房间,叫程柠来帮自己研磨。
她快乐地展开信纸,快乐地提笔写下:
“君在京城西,我住京城南。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清江水。”
清江是京城的护城河,城中百姓饮水都从这条江中取水,所以这么说没毛病。
周愿的文学知识贫瘠,情诗记得不多,作者更不记得姓名。此番拿了先贤的诗句修修改改当成自己的用,她也不羞惭,心里美滋滋地念叨:不知名的前辈啊,要是这封情书能让萍萍给我回信,我就一定给您多烧点纸感谢您。
程柠识字,周愿也没瞒她,大大方方地让她看,她也看得光明正大。
见到纸上的内容,她十分惊讶:“你有心上人了?”
“嗯。”周愿把信纸折起来,“这至于让你这样惊讶吗?”
程柠笑笑:“你一直在这里养伤没有回家,也不见有男子来瞧你,我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周愿:?
没有男子来瞧我?
你把萍萍当什么了?
零六:“她把他当你爹。”
周愿:……
还真他妈是这么回事。
她有心解释,可也不可能跟程柠说上次来看我的那位老爷就是我的心上人。
陈萍萍的身份敏感,她不想拿他到处乱说,以免给他惹出什么麻烦。
“他事情忙。”周愿道,“何况他只是我的心上人,我不是他的心上人。”
“单相思啊?”程柠被她震住了,“那你还写这样的情诗……”
不会害羞吗?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情,想给他写情诗也是我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周愿厚脸皮道,“他要是也喜欢我,自然会为我的情诗高兴。他若是不喜欢我,装没看见就好了。他那样的人,一两封情诗而已,打扰不到他的。”
程柠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周愿笑了,把季二叫进来,让他附耳过来,同他说将信交给陈萍萍。
他毕竟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没想那么多,只有些惊讶周愿何时和陈萍萍的关系这样好了。
自打上次陈萍萍来时他就很惊讶了,可是那是主人家的事情,他一个护卫无权过问,只能照做。
王叁坐在鉴察院的访客处,百无聊赖。
这值班实在过于无聊,他撑着桌子,都要睡着了。
这时有个男人走了过来,问:“院长大人在吗?”
找院长啊?
王叁立刻精神起来,坐直了,礼貌地问:“请问您找院长什么事?”
“您好,我家主人有封信要交给院长。”来者顿了顿,补充道,“我家主人姓周,名愿。在院里任职的。”
他不确定自家小姐在院子里有没有名气,所以就多说了一句。
“谁?”
谁知面前的人就跟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似的,面色怪异,连声音都破了,引得旁边路过的同僚侧目看来。
季二有点懵:“……周愿。”
王叁更懵。她不是腿断卧床了吗?还告了长假。
在家里给院长送信就算了,可为什么还是他摊上这事儿?
见院长的流程自然更加繁复一些。
王叁让人留在门口等回话,自己找了个人将信送进去。
那人名叫朱肆,他不明情况,心里还好奇,这周愿被院长派了什么要紧事,连在家养伤都得给院长送信。
他带着信去找院长。进了书房,院长问他有何要事。
朱肆说明来意,将信双手呈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说完这封信是周愿的后,好像空气里都生出了两分奇怪的味道,连这本就存在的沉默都令人不安起来。
“……拿来吧。”陈萍萍平静地开口。
送了信后朱肆便走了,没有留下来等回话。
陈萍萍拿了粒蜜饯含进口中,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这,这都是什么东西!
影子站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大力拍了下桌子,听起来像是把纸拍在了桌上。
陈萍萍呼吸急促,像是气狠了。影子便走进去瞧了一眼。
只见坐在书桌后的人皱着眉,似是有些恼怒。向来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院长大人,此刻的表情还挺生动精彩。
陈萍萍见他进来,跟才回过神来似的,迅速收敛好神色,面无表情地问:“怎么?”
影子:“……不,没事。”
果然,陈萍萍并没有回信。
这在周愿的意料之中,她倒也不觉得难受,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倒是程柠,见信送了出去,既没回信又没人来看,还来安慰她:“你别伤心,这样绝情的男人没什么好的。像你这样的人品样貌,家世肯定不错,求娶你的男人一定只多不少,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也看看别人——你看我哥怎么样?”
前半段听着还挺像回事的,这最后一个大转弯是怎么回事?
周愿愣了愣,还当真思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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