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传销，”酒保拍他，“小小年纪想点好事行不？”
“是个咖啡店招人，没别的要求，就是要够帅，所以给的工资也够高，”酒保揽镜自照，颇为可惜，“其实哥哥我也很想毛遂自荐，但人家不懂欣赏我的美。”
韩与肖也不急着走了，在高脚椅上坐下，“那个咖啡店叫什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招服务生的。”
“就在那个深云路上，离我们不远，咖啡厅名字有点奇怪，叫什么言家咖啡屋，”酒保摸着下巴回忆，“这不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吗，好像是咖啡店老板来我们店里的时候看上你了，然后他们店长就找到我了。”
“听说你还在上学，所以不要求你全职。”酒保拱拱韩与肖，“我给你查过了，咖啡店就在警局对面，不可能搞什么非法交易。你看我们这店敢开在警局门口吗？”
言家咖啡屋，深云路。
韩与肖没说话，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你不觉得这工作有点太好了吗？不仅工资高，最低工作时间只要八小时，还不规定什么时候上班。”韩与肖说道，“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好像是有点，”酒保思索了两秒，一拍大腿，“完了完了，他们老板是个女的，这是看上你了吧？”
韩与肖没理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哎那你去不去啊？”酒保在后面问他。
韩与肖推开门的手停了一下，他站着思考了一会儿。
“去。”
-
沈文轩接到韩与肖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泡面当夜宵。他爸妈不鼓励他吃夜宵，所以阿姨只负责做一日三餐。
“我在你家门外，开门。”韩与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沈文轩差点把热水浇到自己身上去。
他把泡面仍在一边去开门，韩与肖果然站在他家门外，大概是刚刚下班，人显得有些疲惫，手上还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
“你怎么这个时候会过来？”沈文轩回头看了一眼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韩与肖熟门熟路地换鞋，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沈文轩家了，“知道你不可能现在就睡，来找你有事儿。”
沈文轩让开门等韩与肖进来，琢磨着自己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老老实实听课也不逃学，作业还按时交了，相比以前简直是十佳好青年。
非要说的话……就是没做韩与肖布置的习题。
沈文轩下意识想耍赖，“你不会真的因为我没做课外题就来找我吧，韩与肖，人要劳逸结合，你老这么逼迫我，我要有逆反情绪的……”
韩与肖看他一眼，灯光底下，沈文轩可怜巴巴看着他，头发有点乱，穿着一套蓝色的睡衣，脸白净秀气，看上去又乖又软，和他咋咋呼呼的性格简直是截然相反。
他看着沈文轩乌黑的眼睛，也懒得和沈文轩兜圈子，他直接问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帮我换工作？”
沈文轩愣住了。
他第一反应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堂姐沈言言把他卖了，过了几秒才哼哼唧唧试图否认。
“你说什么工作的呀，你不是在夜店干得好好的么……”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移开了眼睛，撒谎技术烂得韩与肖没眼看。
“你自己可能不记得了，那个言家咖啡屋，我们俩有一次路过，”韩与肖平静地戳穿他，“开在深云路上，对面是警局，你路过的时候，买了杯咖啡，但是工作人员没收你钱，还和你说沈老板刚走。”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个都没有贴过招工启示，也不缺人的咖啡馆。特意为我提供一份时间灵活还高薪的工作。然后这家店的老板，还是你的熟人。”
沈文轩哑口无言，他没想到是这么露陷的。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和韩与肖曾经路过了，更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出。
他下意识的，有点惶急地去抓韩与肖的衣服。
可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韩与肖。
他想说他没有瞧不起韩与肖的意思，他就是担心韩与肖在夜店工作不安全，他真的很拿韩与肖当朋友。
可他不知道他说了韩与肖会不会信。
所以他只能呆呆地看着韩与肖，心想自己又一次把事情搞砸了。
-
韩与肖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软了。
“要吃夜宵吗？”他认命地叹口气，拉着沈文轩往里走，看见了客厅桌上，那已经被泡到糊烂的泡面，还是沈文轩不喜欢的海鲜口味。
“你家里没吃的了吗？”他问沈文轩。
“想吃点热的，就只有这个了。”沈文轩小声说道。他这人向来乖觉，眼看韩与肖似乎并没有生气，立马打蛇随棍上，开始卖可怜，“我刚刚晚饭没胃口，就没怎么吃，现在饿的不行也没人给我做饭。”
韩与肖揉了揉他那头蓬松的微卷的头发，进了厨房，沈文轩和小尾巴一样跟了过去。
韩与肖给沈文轩打包了排骨粥和蒸饺，一路颠簸过来有些冷了，韩与肖就翻出一个小锅热了热。
沈文轩蹭在他旁边，看着锅里的粥咕咚咕咚冒泡，肚子更饿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我再找个工作？”韩与肖眼睛看着锅里的粥，声音很平静，“觉得我可怜？”
“我没有这个意思。”沈文轩脸都白了。
“那是为什么？”韩与肖转过来看他，他比沈文轩高了一个头，一旦不笑，就显得很有压迫感。
厨房里一时间很安静，微波炉设定的时间到了，发出“叮”的一声。
但谁都没去管。
“我担心你夜店的工作太危险了，”沈文轩小声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夜店里什么人都有，万一，万一你被谁看上了......”
“我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觉得你可怜，”他惶急地解释，“你学习好打架也厉害，哪里需要别人可怜，我只是，我就是因为......”
他说不下去了，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就有点肉麻了。
他真的不是可怜韩与肖。
他是心疼韩与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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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卡文卡成狗，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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