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声道：“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刚刚可是花了我三百积分呢。要是你给我个假消息，哼哼……”
她没说下去，但威胁意味十足。
“我没拿你积分。”系统理直气壮，“你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我们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不经你同意我不能划走你的积分；同样，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我们也不能回答的，否则就要被电击，严重的还要被抹杀。我要是被抹杀了，宿主你也跑不了。所以我劝你不要触碰底限。”
赵如熙转了转眼珠子：“好，我不问有关系统的问题总行了吧？我出一千积分，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也不能扣分。”
系统明显心动了。
它都记不得自己多久没进账了。自打这女人买了大力丸后，倒是天天有大量的积分入账，可她就是抠门。明明坐拥十万积分，却一个子儿都舍不得花，简直比葛朗台还要抠门。
现在好不容易舍得花一千积分，只是问一个问题，都不用它花什么成本，它真的不想放过。
它眼珠子转了转，先讨价还价：“不行，你这问题肯定很难回答。回答你我就得冒风险。起码三千积分，我才能考虑一下，否则免谈。”
“一千。”赵如熙还价。
“三千一分不能少，否则咱们就别再聊下去了。”系统语气十分坚定。
“一千，我可以替你规避风险。”
系统：“……”是它想的那个风险吗？
“宿主，你在玩火你知道吗？”它道。语气却不怎么坚定了。
“放心，我只是看看青枫认不认识字而已，花积分是请你做判断。我跟你命运相联，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真的？”
“真的！”
系统沉默了一下，道：“成交。”
它是相信宿主的。宿主凭借着她的智慧和才能，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不光比原主上辈子强，便是比原女主赵如语都强多了。
没看赵如语都十分佩服它家宿主吗？它家宿主比原男主傅云朗的成就还高了。就算赵如语嫁了傅云朗，还是比不过它家宿主。刚才它那样说，只不过想让宿主更上一层楼罢了。
选中这么个牛逼宿主，它果然慧眼如炬！
所以既然宿主说可以，那它姑且相信一下她吧。大不了就被电击一下，也好让宿主尝尝电击的厉害。
“一会儿我叫青枫来，我给她写数字，要是她回答的不对，你就说‘她好笨啊’；如果她回答得对，你就默不作声。听明白了吗？”
系统：“……”还可以这样？
它聪明地没有作声。
赵如熙把青枫叫来，跟她道：“我在纸上写一个数字，你把数字念出来。”
青枫不知道自家姑娘这是干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听从命令。
赵如熙跟系统聊天之前，正在练字，这会儿也无需磨墨了。
她拿了一张白纸，在纸上写了个“零”字，然后看向青枫。
青枫看看那个“零”字，再看看赵如熙，不明所以，但嘴里还是念了出来：“零。”
系统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见赵如熙停在那里不动，它才嚷了一句：“她好笨啊。”
说完这句，它等待了一下，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并没有电击出现，它一下子兴奋起来。
啊啊啊，竟然还可以这样？真是太可以了。
赵如熙继续写了“一”字。这一回青枫没有再犹豫，念了“一”字。
“她好笨啊。”系统也立刻跟上，配合十分默契。
赵如熙没有停笔，又写了“二”，心里期待着系统的回答。
等青枫念完，系统便默不作声了。
赵如熙眼里眸光闪烁。
她思忖片刻，又在纸上写了个“三”。等青枫念完，系统的“她好笨啊”又接上了。
赵如熙没停，继续写“四”，系统虽仍跟上了“她好笨啊”，但语气里已带上了点情绪，有焦急，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显然它不觉得青枫笨，而是宿主太笨。
它都已经给出正确答案了，为什么宿主还要继续往下写呢？刚它还夸宿主聪明呢，现在白夸了。它是小聪明，宿主才是智障吧？
听到它这语气，赵如熙终于肯定了这个世界存在着两个系统了。
那么除了她，还有谁有系统？是萧令衍，还是赵如语？
“行了，青枫，你出去吧。”她把青枫打发走。
等青枫离开，她指着桌上的炭笔，在脑子里道：“系统，除了我，还有谁生产这种炭笔？你要是能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愿意给你一千一百积分。”
这是在兑现刚才答应给系统的那一千积分。
她还有问题要问，但先把积分给系统，系统才会配合她继续玩这问答游戏。
正好，她有个问题正要打听。
昨天周春来禀，说市面除了他们庄子上生产的，还出现其他家生产的炭笔。
现代的铅笔是石墨做成的。人家却没叫墨笔，而叫铅笔，让很多人误以为那笔的笔芯是铅做的。
她到了开始画画，用的就是炭，不光易折，画画的时候还一手的黑。后来为了方便卫生，她便让府里给她把炭夹在竹条中间做成笔。笔芯仍然是炭条。供应绘画培训班使用的笔，就是真正的炭笔。
后来为了促销萧令衍造出来的硬纸，她把用石墨做笔的方法教给了昭明，让他组织庄子上的人做铅笔出售。但她有意没有改笔的名称，仍然叫炭笔。
赵如熙为了催进大晋识字率的增加，尽量压低生产成本。再者不管怎么的这些有技术含量的东西，都是她跟萧令衍从现代带来的，并不想给人轻而易举的山寨了去，所以在做的时候都会让技术有一定的成长性，便是这个小小的炭笔也是如此。
因此她生产的这炭笔虽用了石墨做芯，但仍是细竹子做杆，利用细竹天生的凹槽夹住石墨条，再在外面缠上线。用到笔头没法用的时候，再解开缠绕的钱，把里面的石墨条往前推一推，再继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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