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旋照也不嚷嚷呼呼,一时气氛诡异莫名。
“玉鼎师兄。”
就在阐教众仙各自嘀咕又不知所以,终于有个按捺不住的声音。
普贤真人微微摇头,神情复杂,似乎是叹惋又像是愤怒:
“玉鼎师兄,你就打算这样看下去?!”
“师弟难道有更好的主意?”
玉鼎真人冷然侧目,神情里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淡漠:“事已至此,万般苦恼,又有何用?”
普贤真人哑然,也是,他这师兄,向来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虽说眼下事关杨戬,可这般不动不闻,到底是对自家徒弟太有信心,还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任他再怎么睿智清醒,也忍不住皱眉难语。
九转玄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
如果杨戬真的如此打算……普贤真人就忍不住颤了下,迅速抬眼。看了眼玉鼎真人,再望望杨戬,忽然像没了力气似的瘫软下去:
“好,好!”
复又咬牙切齿起来:
“时至今日,我总算是明白师尊当日那句话的意思了!我这就回九宫山去,只要是你师徒二人的事情,我就没那个心力去牵肠挂肚白费功夫!!”
普贤真人一怒之下,拂袖驾云就走,只惊得阐教诸仙茫然而对,不知所以。
谁能告诉他们,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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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江口。
“……庙西北角的檐柱下,昆仑阵法……”
哪吒一路急匆匆的赶过来,望见依旧香火如昔的二郎庙,当下也来不及感叹这些凡人如何,直接敛了神光,施了隐身法收风火轮落到庙顶。
“西北角……”
睁大了一双眼睛,楞是怎么看,又没有发现半点不对,更不要说什么昆仑阵法了。
“杨戬师兄不会骗我,难道——难道九品金丹已经被旁人拿走了?”
哪吒这一急顿时乱了心神,他也根本没好好去想如果九品金丹真的被杨戬藏于此处,哪是那么轻易会被旁人取走的?
“不行,敖春……”
再拖延下去,只怕八太子真的没救了。
哪吒情急之下,已经顾不上仔细寻找,直接就伸手摸出法宝金砖,扔向庙宇西北角的檐柱上,只见金光一闪,顿时一声巨响,震得周围凡人几欲晕去,惊恐抬眼,庙宇的牌匾和砖瓦全部震落于地,四下尘土飞扬,有胆子小的已经抱着头簌簌发抖大喊:
“不好了,二郎真君发怒了!”
二郎真君会不会发怒哪吒暂时不可能知道,总之庙里的梅山兄弟被这一震已怒然提了各自兵器,气势汹汹的出得庙来,这一对上眼,这六位顿时傻了。
“三太子?”
怎么可能,虽说天庭所有人都痛恨杨戬所作所为,恨不得拆了这座庙但是怎么说也不可能是三坛海会大神啊,从封神起到现在几千年的老相识,梅山兄弟各自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几乎怀疑是沉香变做了哪吒的样子来捣乱。
不,就算是沉香,再恨二爷,也不会不给他兄弟六人的面子啊。
“三太子,你这是做什么,拆二爷的庙么?!”
梅山老大有点冒火,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各路神仙来找麻烦的一直不断,但是像哪吒这样公然用法宝砸庙的尚属绝无仅有——
“我,我……”哪吒睁大眼睛,望着那几乎摇摇欲坠的檐柱,哭笑不得:
“我是要——不,我不是要拆庙,我是来找九——”
“九”字一出口,立时警觉,这等三界少有的东西,几乎是各家神仙心之向往,若是大庭广众说出来,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猛一顿足,当下也不再说,直接冲进庙去。
“什么?!”
可怜梅山兄弟满眼晕然惊疑:
“找酒?找什么酒?”
要找到几乎把二爷的庙拆了?
不可能啊,别说他哪吒三太子不知道,这可是几千年的交情了,据说还是同门,自家二爷对酒可是点滴不沾,别说闲来小酌,就是看酒一眼的闲心雅致都没有。灌江口二郎庙不是没有酒,可是这酒都是梅山兄弟自个留着喝的……
也不顾那惶恐中或奔逃或磕头不起的凡人,三两步冲进庙里,除了那尊泥塑的无论怎么看都跟杨戬没有半分相似的神像让哪吒翻白眼以外,没有一点蹊跷碍眼之处。
这边没有,这边也没有!
可恶,西北角的檐柱?难道是他听错了?
杨戬师兄,你到底把那粒九转金丹藏在哪里啊?
难道——布阵的法力太高,自己完全看不出来?
“三太子,你!”
刚跟进庙里的梅山兄弟眼见哪吒又瞪上了那根柱子,大有擎出火尖枪一枪过去的意思,惊得二话不说直扑过去。
迟一步,只怕这根支撑主梁的柱子就不存在了。
“三太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梅山老大恼怒无比,他没有注意到,一直被高高悬于庙前神像之侧,正对西北角檐柱的古剑一声轻吟。
就如同沉寂了无数年的欣喜,刚刚苏醒。
“放手!我看到了,阵法——”
哪吒一顿足,甩开梅山老四。
修长的古剑,华美的剑鞘之上,玄奥而闪烁的花纹。
竟然会在这里?
但是这的确是,昆仑的阵法——
“三太子?!不,那是二龙宝剑,你动不得!”
梅山老大的惊呼显然晚了些,就如同那夜东华帝君教唆他们兄弟用此剑去杀王母娘娘一样,刺目光华迸裂而出,几将哪吒摔出庙去,那柄古剑从他手中挣脱出去,傲然悬浮于空中,发出微微轻吟,其光华万丈,清冷森寒,众人一时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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