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告诉他他应该因为他的评价而感到荣幸。能得他这种夸奖的官不多,能让他看着顺眼觉得还不错的那就更少了。
向晓忍不住笑了,真是一个有趣的孩子。
说他是个小孩,他比许多大人还要聪明,想法也很成熟。可要说他是大人,他有些话却充满着稚气,让人忍不住想笑。
“在他被卷入这件命案之前,慕殊一直在追查一件案子,不知道向大人是否有所耳闻。”
“我只知道他之前解救过不少被拐卖的孩子。”
“但那件事并没有结束。”路曼声说着,将金慕殊之前的发现还有追查到通云药铺吴大善人身上的事情和向晓说了。
向晓听了,顿时皱紧着眉头。
这些案子都不是他负责的,他这次也是被皇上召回璐华城,专门负责侦破木哈哈儿小王爷被杀一案。要是在城内真的有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他断不能容!
“慕殊循着线索,追踪到了那家客栈。我想他当夜坚持留在那里,必然有着他的理由。向大人可曾查证过辛老板的身份,那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难道一点不知情?”
“辛老板现在是作为苦主存在的。因为他们要求包下整间酒楼,他却把金慕殊留在了那里,大食那帮人经常找他麻烦,无奈之下他只能将酒楼给关掉了。如今一想,这其中确实有令人费解之处。”
“至于向大人之前那个问题,能够让人心绪烦乱、变得极具攻击性的办法不少。不说别人,我至少有二十种办法可以让人这样。”
“额,是么。”
“这个数据不过是给向大人一个参考,在如今的医坛,能做到这一点的实在太多了。”
“看来从这条线追查希望落空了。”
“那也不尽然,至少向大人知道许多人都可以做到这件事。要想设计慕殊,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问题在于当时只有金慕殊和木哈哈儿小王爷在场,无人能为他作证。”
“有。”
“谁?”
“真凶。”
“……路御医说得没错,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真正的凶手却是在暗中目睹着这一切。”
路曼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在大杨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人可以操纵另一个人的一切,记忆、善恶,包括是梦境。那是一种很邪门的武功心法,叫做摄魂大法,凡是中了摄魂大法,就会沦为那个人的傀儡。”
向晓愣了一下。
他曾经听人说起过江湖上有各种邪门武功,能够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之前还不是很确定,但路御医说的那自然是错不了了。
是的,他只想到是某种药物,却没有想过也有可能是某种武功。
路御医的说法,无疑于给他提供了一种新思路。
“谢谢你,路御医,我会认真求证你说的。”向晓起身告辞。
路曼声送他走出大殿。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事能不能帮上向大人,但凡是可能与之相关的她都告诉他了。接下来就真的只能等消息了,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了结,慕殊能尽早洗清冤屈。
“我听说向大人白天来找过你了?”晚上用膳之时,宫旬问起白天的事。
“嗯,是有这事。”
“都说了一些什么?”宫旬只是随口一问,他对金慕殊的案子也很关心。
这个问题路曼声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她说的都告诉给了宫旬。
“你认为慕殊之前调查的案子和木哈哈儿小王爷的命案有关?”宫旬一语就问出了关键。
路曼声摇摇头,“我最先听到慕殊出事时,脑袋里就回想起了这件事。要说谁最想置慕殊于死地,那就是被他盯上的那些人了。可当我们判断幕后主使人的目标其实是殿下乃至大尧朝廷时,我就收回了这个想法。”
毕竟那些人,可跟朝局没有关联。
“那为什么现在又这么觉得了?”
路曼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有这种感觉。不管是不是,告诉向大人这件事,也能让他多一个思路。我只希望我所说的不会将向大人引入到别的事情上,要是那样就真的是我的过失了。”
“放心吧,向晓不会这么糊涂的,我和父皇这么信任他,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
路曼声点头,这一点确实如此。
自从金慕殊的事后,路曼声出宫看诊的次数便少多了。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宫旬则建议她外诊是能推则推。而这个时候,宫旬已经因为许多事烦心了,路曼声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她要是经常出宫,宫旬肯定还得顾虑她的安全。
而宫旬对于路曼声这些日子的善解人意很满意,他的路御医其实骨子里是个体贴的女人,不过是要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散发出来。
不外诊,杏林书院的课还是照常要去。
除了管贝,宫旬还安排了两个人贴身保护路御医。除了上课时守在教室外,其他时间都不能让路御医离开他们的视线。
路曼声虽然觉得带着两个人多有不便,却也没有因为这点事就跟宫旬置气。随他去了,反正一个星期也只有两节课,去去就回,倒不至于有多麻烦。
路曼声所在的班级大概是知道路御医目前的烦心事不少,上课的时候变得听话了许多,都不愿意给她添乱。
倒是窦心鱼的态度,让路曼声始终有些奇怪。
木哈哈儿小王爷是她的表兄,大食那边又一口咬定人是慕殊杀的,对于这位“包庇”金慕殊的人,她居然没有恶行相向。也没有故意挑衅,甚至每节课都按部就班的来了,似乎木哈哈儿小王爷的死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着实让路曼声奇怪。
而窦心鱼也是了解木哈哈儿小王爷之人,或许从她那里,能得知一些小王爷不为人知的事,对慕殊的案子也有帮助。
于是,这一天课程结束后,路曼声并没有急着走。让管贝将马车停在杏林书院外,看到窦心鱼出来,请她前来一叙。
“路御医架子真不小,想要见我连面都不露。”
“但窦大小姐还是来了。”
“哼!我过来是因为本小姐这会儿正无聊,就过来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窦心鱼撇过头,双手抱胸,即便上了路御医的马车,仍然是一副骄傲的目中无人模样。
不过路曼声并没有在她的眼内看到过去的恶意,说起来,面前之人,也不过是一位任性了点的小姑娘罢了。
“请坐。”路曼声指着对面的位置,还为窦心鱼斟了一杯茶。君山银针,她的最爱。
窦心鱼随意坐了下来。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回不回答还要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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